“本宫知你不是大夫,只要你救本宫出去,本宫一定保你无恙。”
“娘娘说笑了,草民只是个大夫,若是有能够救娘娘的本事草民一定在所不辞。”
“别给本宫打马虎眼,你是江湖第一杀手诺白对吧?只要你救本宫,本宫放弃与太子的合作,一定会保你和承王无事,你又何必和本宫屈于这里呢?”
宛嫔真是玩得一手好牌啊。宁离月现在真想拍手,奈何手被绑住了。
“草民真只是个普通大夫。”无论宛嫔如何引诱宁离月就是不上钩,宛嫔有些沉不住气了。
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何尝待过这样的冷宫,宛嫔气急。
“既然如此,别怪本宫不留情面了。”幸亏太子还有后招,否则今日得被这个油盐不进的草民搞砸不可。
宁离月知道即使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上钩过也无济于事,毕竟太子和宛嫔可不会把赌注全部压在她身上,只要一出去,所有的证据一定会指向自己和承王。
假大夫实杀手,劫持妃嫔,想要混进皇宫密谋叛变等诸如此类的罪名一定会全部压在头上。
现在,也只能希冀于宛嫔与太子的合作断裂。
果不其然,天还没亮,一大批侍卫就冲了进来,宛嫔得救。
好戏开始了。
灰蒙蒙亮的皇宫,笼罩着一层烟雾。
大殿上跪了一大群的人,李夜白与太子都在,宛嫔宫里的所有宫女侍卫,那两个刺客。
宛嫔此刻正躲在皇帝怀里轻泣。
“两个刺客,究竟从哪里来的?”皇帝一边安慰怀里的美人一边问道。
两个刺客自然不会开口,只是隐隐将目光投向宁离月。
“皇上,这两个刺客是臣妾请了承王的大夫才引来的。”宛嫔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诉。
“哦?承王的大夫?上前来朕看看。”宁离月跪挪到前面。
“朕让承王带大夫进宫不过是想询问承王的身体如何,爱妃你如何也将这大夫唤去?”皇帝下令让承王带人进宫,宛嫔的消息却是如此灵通,已引得皇帝微微不满。
“皇上,臣妾这几日身体都不舒服,宫里头的大夫一直都看不出什么,臣妾着急就让人带了这宫外头的大夫替本宫瞧瞧。”宛嫔声音哀转惹人动怜,宁离月却是听得有些起鸡皮疙瘩,这与刚刚威胁自己的宛嫔真是判若两人。
“那可看出了什么吗?”皇帝又问。
“还说呢皇上,这大夫什么也没有看出来,还说臣妾是伤风感冒,您看臣妾哪里有伤风的模样。”
“承王。”皇帝唤到。
“臣弟在。”李夜白似乎也是一夜未回府,脸色有些发白。
“这大夫当真有改善你的病情?”
“正是,臣弟在这大夫的用药下确实好起来了不少。这几日还去了城郊的练兵场,二皇子练兵确实有长进。”
“父皇,儿臣这几日看到了城中似乎有昔日承泽军的旧部在集结。”太子李连弘突然道。
承泽军是承王曾经领辖的军队。
“传兵部侍郎。”皇帝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一边吩咐到。
匆匆赶来的兵部侍郎连忙跪下,“臣参见皇上。”
“承泽军的旧部可在城中?”
“不曾,臣前几日还接到汝阳密报,那些旧部们都安然在汝阳。”
“那太子你又是从何处看到的?”皇帝微微有些发怒。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兵部侍郎,昨日还沟通好的合作今日却已叛变。
“皇上,臣还在城里发现了不少江湖人士的踪迹,似乎是江湖上的碧刹阁。”兵部侍郎又道。
“哦?可知道为何突然出现在城中?”
“这些江湖人士都是有组织的,应该是在密谋着什么。而且,他们似乎都出现在太子府附近。”宁离月真想拍手叫好,太子再蠢也不会让碧刹阁的人出现在太子府,太子敢将筹码压在这兵部侍郎身上,这两者一定有过密的接触。
李夜白居然有本事收买兵部侍郎,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臣抓获了一名碧刹阁的人。”
“传。”
一个江湖人打扮的人被押了上来,这人只是看了太子一眼,“太子,碧刹阁有负!”之后这人立马咬舌自尽了。
在场的人都来不及问任何话。
“放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就来污蔑本宫,于大人未免也太草率了吧。”太子怒道,兵部侍郎名于淮中。
“草民似乎听那两个刺客说到过碧刹阁。”宁离月及时开口,拉回众人的视线,毕竟还有两个刺客跪在那。
那两人听了宁离月的话后,刚想辩解什么,却突然闭口了,那两个刺客也死了。
只有宁离月看到,方才一瞬间,李夜白的袖口有寒光闪现。
“回皇上,是自尽。”侍卫上前查看后说到。宁离月不自觉低头,连皇帝身边的侍卫也是李夜白的人。
“搜一下这刺客身上有没有东西。”皇上吩咐到。
两个侍卫从刺客身上搜出了太子府的腰牌,两个刺客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身上为何带有太子府的腰牌。
没错,是宁离月放到刺客身上的,李夜白让她带着太子府的腰牌防身,起初宁离月并不知道缘由,看到这两个刺客后瞬间就明了了。防什么身,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李夜白料到了每一步。只是宛嫔的参和,李夜白似乎没料到。
“太子,你好大的胆子,与江湖勾结,还敢劫持妃嫔?”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没有,那郎中根本不是什么大夫,他是江湖杀手诺白啊……”
“皇上,臣妾有些喘不过气了。”宛嫔及时的出了声,一副娇弱无比的模样。
李夜白趁着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宛嫔身上,与宁离月快速地交换了眼神,宁离月心领,若是宛嫔出了任何状况,想尽办法第一时间出宫。
“你,快来给宛儿看看。”皇上直指宁离月,宁离月心里叹道,这是上天注定的。
宁离月低头快速走上了龙椅,“皇上把娘娘放到地上,稍微退后一些。”
宁离月做势给宛嫔把了把脉,只听宛嫔低语,“你是诺白吧?你可知,只要本宫告诉皇上你就是诺白,皇上不信太子的话,却未必不信本宫。”
“娘娘若是想说,方才就不会打断太子的话了。”
“你倒是聪明,本宫算是赌了一把,你确实不会看病?”宛嫔不知为何又问到宁离月究竟是否会看病。
没有人注意到宁离月与宛嫔说了话,只当是在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