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笙穿回去时,溟折扇正与梵音极品茗。
问了溟折扇在哪里之后,溟笙没听清他在做什么便直接从床上翻身而下,直冲溟折扇处。
亭子中的两人都感觉到了溟笙的气息,溟折扇先一步动身,将她拦腰抱起向亭子里道一句“失陪,稍等”后带着溟笙离开。
溟笙还没看清人,身体却莫名其妙地悬空,还有些不习惯,双手搭拉在自己腹上,模样别扭。像是初恋小女孩第一次被喜欢的男孩纸抱一样不适应。
溟折扇蹙眉,暂时腾出一只手将溟笙的两条胳膊环在他的脖子上,然后继续抱走。
红衣被玄衣包裹,如此鲜艳锐利的色彩似乎也能安安静静让玄色所保护,显得多了几分娇软。
溟笙来的途中想了很多种如何开口的话头,但是现在见到人了,突然间就像是哑巴了一样。
“脚不怕伤着,嗯?”
溟笙这才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白嫩的脚丫子是光溜溜的。
她缩了缩毛茸茸的头,心想着自己真怂,反倒是人家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我,我一着急……给忘了。”
她能不急嘛?!
她从书外就在想着溟折扇问自己怕不怕他这件事,担心着这家伙乱想,所以一回来就想跟他解释。
溟笙:“上次那个事,我还没跟你说清楚。我自然是不怕你呐!”
溟折扇顿住步伐,看向少女的面庞。
眼神闪躲,揪着自己袖子的手不断捏紧,连笑都不敢……这就叫不怕么?
或许是溟折扇气场过于摄人,被庇护的溟笙也是头一次感受到,所以两个人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
但也足够溟折扇将人送回南雁台。
他要走,溟笙拉住了他的袖子。
“再动本尊要不客气了。”
溟折扇暴露本性,往日那种温和的笑容似乎找不回来,只剩下这种邪肆的性格。
溟笙想了想书中溟折扇的童年,那么凄惨。她身为本书后妈,自然是要偏向眼前的这位反派大人的。
溟折扇以为她不敢看他,还假装在思考事情。
修长挺拔的人身材似乎此刻更加挺拔,但是他直接转身,没人看见垂下的眸子黯淡无光。
像是失去了归家方向的游子,注定漂泊不定……
他想:
或许,在他陨落前,都看不到那个人了……
他撇下客人,现在得回去了。
溟折扇换了语气表达这句话,接着就想快快离开这个地方。
结果刚刚走到门口……
少女突然出现,还扑向他的后背,双手抱住溟折扇劲瘦的腰,“你是我老大,我怎么会怕。”
她的语气很急,抱着溟折扇的手也很紧,特别担心他离开。总觉得这次不解释清楚,就永远也解释不清楚了。
溟折扇僵硬,笑容一如往常温和,转身顺了顺溟笙的长发,“怕就怕,以后不逗你了。”
以后,不会了……
“怕什么,有你欺负我时那么让人想揍你嘛!”
溟笙磨磨蹭蹭抱着他的同时,又看到了他温和的一面,这分明是她看惯了的样子,可她总觉得,这感觉很奇怪,就是……莫名的心酸。
大概很无厘头吧,但就是这样。
她好歹有一米六,虽然是刚刚到这个身高,但是也不算矮了。但是此刻,抱着溟折扇,仰起头时,才发现自己的才到他的肩膀锁骨处。
溟折扇抿唇,那双眼睛比她听闻的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还要让人不敢看他。
溟笙硬着头皮和他对上。
她回想着那一幕。
他当时见到自己闯进来时,反应十分快,但是她依旧捕捉到了他眸底的最后一点残余的慌乱。
他很少当着她的面杀人,一直,在她面前维持的都是一种温润如玉的贵公子,偶尔腹黑一些的形象。
然而,那个时候,他不仅杀人,还杀夜薇。
他本性暴露,又来不及转变一直在她面前的那一面的性格。
可是…这就是他!
哪怕他双手沾满鲜血,哪怕众人说他凶残冷酷无情。
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就连之前她带着三万兵马那一战,也是她心甘情愿,不是他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