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柴火传来爆裂的声音,火星跳动。
火堆之上,挂着一头整猪。猪不算大,被一根粗树枝贯穿,正滋滋地发出声响,热油顺着猪头流下。
“差不多了吧……”
表皮烤的酥脆,馋虫顿时被勾起,王越顾不得烫,一口咬在猪屁股上。
随着“嘎嘣”的一声,肉汁涌出。
“喔喔喔!”幸福的猿形毕露。
确认熟了之后,王越把烤猪从架上一把取下,抱着猪头大快朵颐。
“小兄弟,能给我来一点吗?”
“嗯?”
王越抬头,视线中是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人。
王越惊疑,对于中年人的到来,他竟然是没有察觉。
是个强者……他暗自想到,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看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隐匿自身的气息。
王越虽然惊讶,然而不惧。
“去去去,一把年纪了,还想和小辈抢东西吃。”
中年人看上去年纪不小,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身躯却异常魁梧,一身黑色的牛皮夹克,露出结实的胸膛,听到王越说出的话,形象狂野的中年人不禁一愣。
我蛰狂居然还有被人无视的一天……
“一点就行……”蛰狂厚脸皮地说道。他很是眼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看着那只被王越快速消灭的烤猪很是着急,心一横,最终咬牙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垫在手里。
“这可是好酒啊!跟你换点肉吃……不过分吧?”
酒?
王越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喝过酒,一直都很好奇酒是什么味道。
“嗯……成交。”王越旋即扯下一根猪腿,抛向蛰狂,并一把将后者手中的酒葫芦给夺了下来。
“无礼的小子,我像是那种会反悔的人吗!?”蛰狂当即给了王越一个白眼,王越的那番举动被他认为是怕他想要反悔。
其实不是,而王越也懒得解释。
“谁知道呢?”
“喂,小子,白无常的名号听过没……我出来混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奶呢……”蛰狂愤愤地扯着猪腿。
“吧唧吧唧……有一说一,你小子的手艺还真他娘的是不错!怎么样,以后跟我混,当我的首席烤肉师,以后吃香喝辣的!”
王越继续选择无视,拔起葫芦塞子。一股酒香涌出,夹着桃花的香气,透过葫芦眼,可以见那酒清澈,几片桃花瓣浸在酒中。
“好香!”王越眼睛一亮。
“那是当然,这可是桃花酒,这可是废了我好大功夫才弄到的那么一点。别喝多,酌一口就行了……唉唉,给我留点!”
蛰狂很是心疼的从王越的手上抢下葫芦,满脸肉疼。
“咳咳咳……”像是呛到了,一阵咳嗽过后,王越的脸上开始浮上一抹红晕,开始打着酒嗝。
“小子,你该不是……醉了吧!?啊哈哈!”蛰狂大笑。
“你才醉了……嗝!”
王越未曾想到,自己竟然真就一杯倒,视线恍惚,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又一个漆黑的夜晚降临。
“把他泼醒!”
没过多久,一桶冷水浇在了熟睡中的王越头上,他只感到头上一凉。同样的感觉立马再度传来,直到鼻子中也被呛水,他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是一个大波妹,手中举着水桶,显然那水就是她泼的。
王越的手脚都被铁链铐住,把他吊离地面,动弹不得。
扫视四周,他身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之中,没有过多的陈设,只有一张木桌,一堆刑具,像是一间拷问室。
水珠从发丝低落,露出了王越冰冷的目光。
“你是谁?”王越的眼神可谓是冷到了极点,身上那湿漉漉的感觉令他很不爽。
他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大波妹被王越杀人般的眼神给吓到了,一瞬间下意识地就想后退。
“真是废物!你,把他的眼睛蒙上。”说话正是先前神殿之中的那名金发碧眼的女子。
她语气很不客气,指使着手下将王越的眼睛蒙上,用的是一块布条,上面有着一股子怪味。
“他是谁?他来做什么?在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之前,我要知道一切……我们走!”金发女子负责完一切,逃一样的离开那间阴暗的房间。
“嘻嘻嘻,交给我吧。”
“真是个令人不舒服的家伙……”
之所以,金发女子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因为就在她让手下将王越的眼睛蒙上的那一刻,一旁的大波妹的脸上立马露出了病态的表情,变脸可以说是非常之快。
大波妹叫做罗德,是部族的声讯官……
外号,碎肉屠夫。这狰狞外号的由来是因为罗德经常会把审讯的犯人弄得七七,四分五裂。
这让多玛也很是头疼,因为一但罗德进入审讯的状态,没人能让她停下,但偏偏她在审讯上的天赋却很好,不管嘴再牢的犯人,她也总能问出点什么……
然而想到大波妹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金发女子就不由的起一片鸡皮疙瘩。
“嘻嘻嘻,只剩下我们两个了……”罗德走到刑架旁,指尖划过诸多刑具,最终挑起了一把剪刀。望着那把剪刀,她眼中的疯狂更甚。
“放开我,在我还没生气之前。”王越淡淡地说道。
这是他的最后通牒。
然而罗德却并不了解王越,铐住王越的锁链是由玄铁打造,她自信王越不可能挣脱的了。只当王越是在嘴硬……
她就喜欢嘴硬的……可以玩一个晚上。
“真是个特别的男人,从一开始你的那个眼神……嘻嘻嘻,那像是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把我看湿了……”罗德贴近王越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热气,抚摸着王越的脸,伏在后者的身上,眼神病态迷离。
“你好恶心啊,离我远点,臭婊子。”罗德的一系列举动,令王越恶寒。
“臭婊子?”罗德愣住了。
“乖乖给我把手铐打开,如果可以,我不想杀女人。”
王越又重复了一遍,那是他仅存的善意。
“臭婊子,臭婊子……嘻嘻嘻,我要把你那该死的嘴巴缝起来,然后再抠出你的眼珠子。”
“那你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