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和永泽互相拿食指指着对方,这场持久战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保持这个姿势一起迷迷糊糊倒在床上。
阿暖梦见自己西装笔挺,留着三七分头,像个男人一样把永泽按在地上。一身女装的永泽涂脂抹粉,娇滴滴的脸上哭得梨花带雨,一个劲儿地求她不要这样。
甚至于,阿暖都听到永泽来了句岛国艺术片女优的口头禅——雅蠛蝶!
哈哈……阿暖放肆地笑着,嘟起嘴就往永泽脸上亲去……
阿暖是被这个梦恶心醒来的,等她从床上翻起来,竟然发现自己又睡在别人家里!虽然这次房间比较小,但一切布置陈设都跟喜来登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一样精致。
搞什么飞机?阿暖惊讶不已,赶忙从床上了跳了下来。等她拉开窗帘,就看见窗外有一片湖,而不远处,一座桥横跨湖上,将南北两岸连通起来。阿暖以为是自己睡迷了眼,赶紧抬手揉了揉,再看时,桥上三个字跳进了她的视野。
跨…湖…桥!
阿暖一怔,又仔细看了看周围的风景,才意识到自己正在钱塘江南边的萧山区,而这片湖就是萧山区著名的湘湖!
我的天啦!我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被人绑架了?
阿暖忍不住胡思乱想,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她,一扭头看见了枕头边的手机。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摁开手机。
吴越影视九点上班,而手机上的时间是八点。阿暖着急了,从湘湖一个小时赶到临平的公司,想想都觉得不可能——这个点可是上班高峰期,怎么办?怎么办!
阿暖匆忙穿好了衣服,走到门边一转门把手,门开了。一道六阶的自动台阶缓缓从门下伸到了地上,阿暖下了台阶,一转头不由惊呆了。
原来她昨晚睡在一辆玫瑰色的奔驰赛托斯房车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阿暖虽然写过剧本,但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怎么看都是写《阿暖》这个剧本的人,脑洞开到了直剩脖子的结果!上一次她收留了永泽一晚,结果第二天醒来她就睡在喜来登总统套房里。昨晚她又母性大爆发带他回家,结果现在她竟然睡在一辆房车里!
为什么只要把永泽带回家,第二天就会发生这种事?
难道是永泽?阿暖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猜测。不要说永泽现在身无分文,即便他父母都在美国,他是个豪门贵公子,但喜来登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和眼前这辆价值一千四百八十多万的豪华房车,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拿得出手的大手笔。
阿暖走到房车前面,想看看开车的司机是谁,然而驾驶室空无一人。阿暖试着拧了下驾驶室的门,门却是锁的。阿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影稀疏。偶尔有人看见她站在赛托斯跟前,便投来无比惊讶和羡慕的目光。
可惜阿暖没有看见一个可疑的人。
眼看着时间过去了十分钟,阿暖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索性跟公司请个假吧?阿暖心想。但上班第二就请假,这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况且,她只要一想到刘帅口中的“七天试用期”,就心里发慌。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可不能就这么给丢了。
算了,就算迟到,也得去上班!阿暖下定了决定,拿出手机打算叫一辆出租车。从这里到公司,最起码得一百多。阿暖口袋里现在只有十几块,这让她不由眉头一皱。
算啦!等下要是打到了车,就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卖萌软磨硬泡,求到出租车司机免了自己的车费为止……当然,以身相许是万万不可的。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阿暖的手指在手机上狂点,却没有一辆车愿意接单。眼看着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来到了八点半。阿暖急得快要哭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思前想后,开始站在路边冲过往的车辆招手。然而除了辆停下来问路的自行车,根本就没有车停。
就在阿暖灰心绝望的时候,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等她抬头,就看见一架白色的小型私人直升机飞来。阿暖惊讶地看着直升机,直到它落在她面前。阿暖这才看清飞机上面的字——TAXI!
出租飞机?阿暖听过杭州有出租车,却没见过杭州的出租飞机。就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飞机打开了舱门,降下了扶梯。阿暖以为里面会走出什么重要人物,但没有人下来。
一个贝雷帽的墨镜男从飞机上探出脑袋,冲阿暖大喊。
“刚才是你叫的出租车?”
“是啊。”阿暖有些诧异地点头。
“那就上来吧!”墨镜男又大喊。
阿暖迟疑了一下。我叫的是出租车,又不是出租飞机。她本来以为是墨镜男搞错了,但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严肃脸,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于是阿暖登上了飞机,随之浮梯收起,舱门关闭。
“起飞!”墨镜男拍了飞行员的肩膀,直升机缓缓起飞,向北飞去。
“我们去哪里?”阿暖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纳闷。她打量着飞机内的一切,才想起应该问问墨镜男目的地。
“你不是要去公司吗?”墨镜男反问她。
“对。”阿暖点了点头。难道手机打车现在有了出租飞机?不过,这趟费用铁定不是她这种平民阶层所能负担得起的。
“这就是了……”光头刚要往下说,就见阿暖凑到窗户边好奇地往外面看。“坐好,别乱动。”光头提醒着。
阿暖赶紧坐好,又好奇地转头看着墨镜男。“请问,这趟车费……啊不,机费怎么算?”
“哈哈!”墨镜男笑出了声,抬手打了个响指。“本来呢,一趟一万。”
阿暖听到“一万”,脑子里顿时嗡嗡作响,身体一下子就滑到了地上。
“不过呢,万事总有例外嘛。”墨镜男人高马大,两只手抓住阿暖的胳膊,轻松把她放在了座位上。
“这一次免费。”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