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用PS，张张都是大片。

最后还是朝暮觉得差不多了，把姜艾妮喊过来。

朝暮有一种感觉，如果她不叫停，沐清泉甚至可以拉着她拍一天。

姜艾妮拍照时，朝暮就站在镜头外不远处陪着她，准备随时给她加油打气，待命做她的动作指导。

但是除了开始时的僵硬，姜艾妮出乎意外的很快也找到状态。

姜艾妮每个动作，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颦一笑，近乎完美。

“暮暮，你去那边挡挡风，我这边没事的。”姜艾妮明白朝暮的心思，出声赶她避风。

朝暮才一步三回头的朝钟离那边走去。

“虽然不知道你和姜艾妮说了什么，但是还是谢谢你。”朝暮站在原先姜艾妮站的位置，也没有看旁边的大活人。

本来以为自己要费点口舌，哄姜艾妮单独拍照，她甚至做好了她拍完，就拍两人合照的准备。

但是她拍照的时候，远远看到钟离跟姜艾妮说了什么，然后姜艾妮就愿意自己拍照了。还不让自己在旁边陪。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进步。

“嗯。”

旁边的人明显不愿意和自己多说话，只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一个字敷衍她一般。

明明还主动和姜艾妮说了几句话。

朝暮也没有多想，拿出手机准备刷。

旁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没让她从手机中抬头。

只是突然一阵温暖覆盖自己。

见鬼似的抬头，自己身上已经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上面残留着主人的温度，还有一丝淡淡的香味。

不甜不腻，舒心的好闻。

似是温柔的蔷薇香，盛开在冬日的花园中，探出优雅的脑袋，将园内的故事娓娓道来。

转眼之间，鲜花凋零，化成枯木，但是并不可惜，零落成泥，逝去的生命是为了更好的再生。

幽幽檀香将她带入一座扑朔迷离的森林。

冰寒，如冬日凝结的雪花。

淡漠，如大漠中孤独的旅人。

神秘，是南极大陆最绚丽的色彩。

……

并不抗拒他的接触，当自己坡上钟离的衣服时，朝暮内心复杂。

图书馆的时候就证明了，自己并不排斥钟离。

本来以为自己这个毛病好了一点，但是中午沈之尘却又把她推入地狱。

当沈之尘抓住她的手时，那种世界都失去色彩，那种窒息感，现在想起来，都浑身战栗。

而如今，钟离却是意外。

身上披着带着他温度的外套，闻着他身上的香味，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不用……”胳膊刚刚抬起来，钟离的手就不轻不重压在她的肩膀上。

“我外套大，不会把裙子弄皱。”钟离的口气是不容质疑的坚持。

朝暮一愣。

竟然一时间没有话拒绝。

她想拒绝，不是裙子皱不皱的问题。

难道钟离不知道男生给女生外套的含义吗？

不过……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本来以为身体已经习惯了寒风，但是突如其来的温暖包裹着自己，再让自己吹冷风……

是真的……

舍不得。

朝暮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