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人长的帅,起身让位置的样子都那么迷人。”
“知道的是给同学让通道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年度颁奖晚会的颁奖大咖呢。”
——
朝暮看着眼前的校领导和领导旁边的戚雪醇,面露不解。
难道戚雪醇是找来校领导安慰自己的被泼脏水的遭遇,鼓励自己重拾信心向前看,砥砺前行再创辉煌?
但是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好心吧?
朝暮不解,接着就看到校领导露出了一脸和气的笑容,语气谦恭有礼,完全没有属于领导的架子。
“朝暮同学,你一直都很优秀,在事情发生之前我们老师都讨论过你。”
“无论是成绩还是比赛,你从来都不会让我们失望,这学期的校长奖学金不出意外本来应该又是你的了。”
朝暮认真的听着,她心里清楚,能爬到青大领导层的都不会是简单人物。
不会面目可憎,也不会歇斯底里,甚至连重话脏话都不会说一句。
他们话中有话,不会轻易说出内心真实的来意。
谈话者需要“悟”,需要“品”,需要“意会”。
“打官腔”已经成为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了。
旁边的戚雪醇听着黄棱天花乱坠的夸赞,脸上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了。
您到底是来夸朝暮的,还是来劝退她的?
又夸了三分钟,黄棱终于吐出了一个“但是”。
就是这个“但是”让在场的朝暮和戚雪醇齐齐一震。
转折后面是重点。
黄棱露脸上果然在“但是”之后,露出兔死狐悲的同情,似是内疚,又是不忍:
“朝暮同学,你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遗憾。”
“经过学校的讨论,我们给你下一个通知,在下通知之前,先给你看一样东西。”
东西?
怕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朝暮看到黄棱满脸遗憾的表情,就读出学校的意思。
不是维护,也不是安慰。
怕是要处分自己吧。
处分?
朝暮看向一旁的戚雪醇,她还是那幅清高温顺的模样,但是眼神中那抹期待的兴味却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黄棱此时却有些不以为意。
不就是处分一个学生吗?
早处分晚处分都是处分,戚雪醇却央求自己好久,非要现在过来,速战速决。
他挨不过自己侄女的央求,也就陪他走了一遭。
他很忙,他还要准备下午的会议发言呢。
戚雪醇听到黄棱的意思,准备把手上那一沓联名书,和盖了校章的处分决定递给朝暮的时候,恰巧这个时候,叶校长带着三位穿着警服的人匆匆赶来。
四个人由远及近,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叶校长身后三人呈等边三角形分布,三人之间的距离像是经过测量,有着近乎偏执的精确。
明明只是普通的走路,却走出了阅兵踢正步的风范。
为首的夜清言身量最高,一米九三的个子让人近乎绝望,他就像一堵石墙,站在那里,足够让人仰望。
暴丶/露在空气中的胳膊青筋暴起,劲瘦分明,可以想象宽松的警服之下,是一个充满着爆发力,冲击力的强壮体魄躯体。
除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外表,更震慑人心的是三个人的扑面而来的寒意。
随着三人的逼近,戚雪醇和黄棱甚至打了一个寒碜。
狠!厉!绝!
戚雪醇似乎都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他们穿着再普通不过的警服,身上一丝不苟,没有多余的配饰,连带着脸上都棱角分明。
更让两人在意的是,眼前这三人身上有着明显的杀气,特别是三人面前的领头者,他右手手背上有明显一个疤痕。
那是手掌被利器穿透后,留下的终身无法愈合的伤口。
三人身上那种沾染鲜血,不应该在和平年代出现的戾气让戚雪醇和黄棱面色齐齐一变。
这三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警察!
黄棱看到叶校长,颤颤巍巍叫了一声,“叶校长”。
叶校长这是带了什么人来学校。
黄棱好歹也是上过战场,得过三等功勋的退役军丶/人,但是他引以为豪的奖牌和功勋,在夜清言面前,就觉得自惭形秽。
像是小孩子跟别墅主人炫耀自己积木城堡一样弱小,让人发笑!
黄棱想要叶校长介绍一下这三尊杀神,却没等到回话,叶校长直接略过黄棱,把注意力移到朝暮身上,一脸真情实意的亲切。
“这位就是朝暮同学吧,不愧是朝大师的女儿,有幸参加过朝大师的音乐会,真的是如天音洗礼,现在那曲子的旋律还在我脑海中回荡。”
“叶校长……这……”黄棱一下子被叶校长的态度搞的有些不明所以。
朝暮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任何背景的学生吗?
怎么值得叶校长这种姿态对待?
黄棱有些懵逼站在原地,但是还没来的及询问出口,就被校长身后三位身着警服的人打断了。
“请问犯罪嫌疑人就在在这间教室里吗?”
难道朝暮犯的事,已经严重到请警察了吗?
戚雪醇脑子晕晕乎乎的,但是迷茫中带着一丝窃喜。
察觉到内心的欢愉之后,戚雪醇又有些嫌弃自己。
她怎么能有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朝暮若是被带走,留下案底,那她这辈子怕是不能好了。
要同情,要遗憾,要祈祷朝暮同学平安,才是一个贵族淑女应该有的心态。
“这……”叶校长听到夜清言的冷漠的问题,有些犹豫,“现在还是上课时间,这样贸然闯进去是不是不太好……”
“我们赶时间。”夜清言声音冷冷的,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叶校长看着一身血气,犹如杀神的夜清言,长叹一口气。
看似铁血无情的背后,怎么不明白,当着同学老师的面被带走和私下消失被带走的区别,但是夜清言这样做,肯定是有他这样做的原因。
说不定是受到上头那位的指示呢。
那么他也不好为了一个家里有点底子的学生触眼前这位大佬的霉头了,只能面露痛色:
“毕竟她做出了这种事,学校这边也不好包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