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轰”
“啊,我的腰断了,救救我~”
“撤!快撤~”
“杀!”
常阳峡道,常阳军三千先锋刚进入峡谷就遭到了罗敬晖所部两千人的埋伏,一阵厮杀过后,陆元岭所部丢下三百多具尸首向本阵仓惶逃窜。随即,峡道内传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
“唉!”陆元岭望着峡谷口涌现一张张惊恐万分的面容,重重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看了眼边上一脸凝重的苏敬山,对他说道:“苏指挥使,还望你派兵助我前往峡道破开那支守军防线,好让大军趁势一举攻进常阳峡道,将这支守军彻底歼灭。”
苏敬山摇摇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峡谷内这支军队应该就是在宛平时遇到的那支精卫营本部,我与他们交过手,啧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不好对付啊”
“那难道就任凭他们守住峡谷要道?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困死在常阳了!”陆元岭闻言,情绪激动不已。
苏敬山道:“要去你去,我可不想让我这万余人马白白送命。”
陆元岭大怒:“苏敬山,本守备现在是军中最高统帅,我命令你立刻出兵将镇守在峡道内的敌兵击溃,否则”
“否则怎么样?”苏敬山把脖子一横,阴冷地说道,“是不是想来个军法从事?陆元岭,别以为老子这几天对你低声下气就真他娘把自个儿当回事了,
老子堂堂师旗指挥使还会让你骑到我脖子上来拉屎不成?奉劝你最好客气点,要不然这后果你承受不起!”
陆元岭气的胸膛不断起伏:“苏敬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断了你大军的粮草,饿死你们!”
董天珂见气氛越闹越不可开交,忙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先别吵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想想法子怎么破敌吧,这天都快黑了,再不行我们就只能在峡谷外宿营了。”
“天快黑了?”
陆元岭闻言向天空望了一眼,只见日已西斜,一抹晚霞挂在微暗的天空中,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回禀武指挥使,按您的吩咐,峡道各处已经设置好了陷阱,现在那些随军劳工已然安置在我大军后方”
“水道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
“末将已经安排好了”
夜幕逐渐降临,武镇英扫视着峡道内一堆堆陷阱,满意的点点头。
“啊呸”
边上的罗敬晖吐了口被风吹进嘴巴的沙子,对武镇英说道:“这群逆贼会来夜袭?别弄了半天人不进来,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武镇英摇摇头:“不管他们今夜会不会偷袭,总之多准备以防不测是没错的,毕竟刘尧和黄敢都是被叛逆夜袭击败,我们不能再充捣这种覆辙,他们不来则已,来了那就把命都留下吧!”
“武指挥使高见”罗敬晖点点头,“是属下唐突了。”
武镇英笑骂道:“好了,你的屁话就省下,少给本指挥使戴高帽,赶紧回到自己位置上,莫让敌人钻了空子。”
“遵命~”罗敬晖笑着拱手离开了。
武镇英等罗敬晖身影消失后,神情凝重的举起窥镜再次向谷外扫去。
“小点声,动静不要太大。”
夜幕完全降临后,陆元岭部派出两个营近五千士卒悄悄地向常阳峡谷摸去,为首的两名营使分别叫杜武和龚琪,是跟了陆元岭多年的亲信。
就在逼近至谷口时,杜武只觉眼前漆黑的峡道口似乎吹出一阵阴风,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见鬼了,这么热的天,为什么我觉得额前背后一阵发凉?”
龚琪听他这么一说,冷笑一声轻声说道:“小武子,我看你是怕了吧?”
杜武一听,立马瞪了他一眼激动地轻吼道:“姓龚的,少在那胡说八道,老子会怕么?我”
龚琪忙打断他说道:“跟你打个趣,你还认真了?行了,赶紧进谷把火一点,等对面一乱,陆大人他们再挥师挺近,我们就是大功一件。”
杜武也不再多说什么,指挥麾下士兵小心翼翼地向峡道内轻声挪去。
五千陆元岭的部队紧挨着前方士兵的后背,手持各种刀枪弓矢慢慢进入了峡谷。
要知道这五千士兵是陆元岭军中战斗力最高的,而且几乎没有夜盲症,这次被派来夜袭可以说是势在必行!
“注意脚下!”
杜武忽然轻吟一声,后面士兵闻言立马停下移动的脚步,齐齐向脚下看去。
但见地上扎满了密密麻麻削尖的木签
“哼,小儿把戏”龚琪不屑地笑了一声,然后拔起其中一根木签摇了摇头。
杜武眉头一皱,对龚琪说道:“我说,要不我们还是撤吧,你看这地方那么多的签子,这才刚进来啊,想必他们早有准备了”
龚琪将手中木签轻轻一折,然后对杜武说道:“要撤你撤吧,几根签子就把你吓成这样,真怂,正好这次军功都归我一人,省的跟我抢。”
“你”杜武轻吟了一声,但如今又不便发作,只能和身后的士兵小声说道:“小心脚下,不要抬腿,滑过去”
“呲呲”
“喀喇”
五千陆部士兵按令前行,地上密密麻麻的木签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断裂声响,在峡道内轻微回荡。
待通过那片木签阵后,杜武和龚琪互望一眼,齐齐呼了口气。其实他们内心深怕在行军途中遭遇埋伏,不过现在看来似乎
“呵呵”确定已经安全后,龚琪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什么破精卫营,我看不过尔耳,全军继续向前行进,到坡口处后立刻放火,将他们统统烧成焦炭!”
“龚营使”突然,杜武拍了拍龚琪的肩膀,指了指前方黑暗处的阴影说道:“你看前面,那是什么”
龚琪顺着杜武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前方漆黑一片,只在月光照射下浮现一道道高过两米的“墙壁”。
“嗯?不好!有埋伏!”龚琪观之大喊一声,“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