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上官离他们已经全部战死了,到死都没破开关门,据说上官离是活活累死在冲撞车上啊”
“本帅知道了,那关门这么好破的话,呼兰人历次南下早打进定阳去了,这都在本帅意料之中。”
上官军主帐内,闻听邢奉所言上官离战死的上官飞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般。
邢奉一脸疑问:“可是大帅,破不开关门,我们该如何攻进去呢?今日白天伤亡可是异常惨重啊”
上官飞闻言笑道:“谁告诉你进关非要从关门进去的?”
邢奉奇道:“可是城头的那些守军也异常的难缠,今日已经有好几架云梯被摧毁,倒是有几名兄弟冲上了墙头,但很快就被宋景浩的人给砍了下来,唉”
上官飞闻言“哈哈”一笑,然后对邢奉说道:“老邢啊,你跟着我也有二十多年了,你以为我会做那么蠢的事么?你且跟我来看看”
话毕,上官飞拉起邢奉望主帐后方走去。
待两人进入一座不起眼的营帐内时,邢奉只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顿时忍不住伸手掩住了口鼻。
“你过来看看”
只见上官飞在一个半人高的铁球前停了下来,顺手把邢奉招到身边。
上官飞指着那铁球,得意的说道:“能不能破关,今夜就靠它了”
邢奉狐疑的绕着铁球转了两圈,然后面带疑色地对上官飞说道:“元帅,恕末将愚钝,还是看不出这铁球有何特别之处。”
上官飞点点头说道:“这也不怪你不知道,毕竟本帅初次见到这东西也是非常诧异,你可知火粉么?”
“就是那烟花爆竹的火粉?”邢奉闻言脸色顿时万分诧异,“元帅你该不会说指望那些唬人的玩意儿能破开临渊关吧?”
“你还真说着了”上官飞得意洋洋地说道,“就是靠这些火粉”
邢奉闻言一阵气馁:“大帅,末将还是不明白,这火粉如何破开临渊关啊,那些玩意儿除了好看之外没其他用途了啊”
上官飞笑着解释道:“你错了,这些火粉可不同以往那些烟花爆竹,而是上官雁从南边姜浔培训的火神营内得到的火粉,威力远比那些烟花爆竹内的粉末要强悍的多,
按上官雁送来的情报所言,只要把它们塞到一个狭小空间内,然后再引燃的话,就会产生不可预计的后果,啧啧啧,姜浔,你不愧是出生与天下第一豪门,这么深的底蕴,难怪皇室对你是既要拉拢又要防备啊”
邢奉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再仔细看向那铁球时,发现顶端有个塞子,便明白那肯定是塞火粉的地方,与是从帐篷桌案边上取过一盏火油灯想要仔细看下那些火粉究竟有何不同。
“干什么,你不要命我还要呢,赶紧放下!”
上官飞见此,连忙厉声呵斥住邢奉的举动,随后赶紧夺下他手中的火油灯,放回桌子上。
“请大帅恕罪”邢奉被上官飞一通呵斥后,连忙作揖道歉。
“罢了”上官飞摆摆手,“这几天我已经命人在临渊关左侧墙面下挖掘了条差不多一里的密道,介时你就命人将十数颗铁球置放在密道尽头,今夜,就破开那关墙,哈哈哈”
“十数颗”邢奉一惊,没想到有这么多塞满了火粉的铁球,难怪上官飞信心满满啊。
“末将遵命!”想到这里,邢奉当即大吼一声,再看了眼那漆黑的铁球,眼中满是沸腾的热血之态。
“还有金汁么?”
“大人,还在烧,需要时间”
“叫他们快点”
夜幕下,临渊关外,嘶吼之声不绝于耳,无数上官军的士兵不顾一切的向关墙扑来
“放箭”
“风”
“呼飕”
“噗噗噗”
宋景浩冷静的应对着关外那些逼近的火光,随着他一声令下,那引以为傲的长弓手再次攒出手中箭矢,将夜空中的皎月遮住片刻后,纷纷落向黑暗中狼嗥的士兵。
凄厉的惨嚎断断续续传来,宋景浩已经听的麻木了,不愿再去细究,但见远处火光齐齐被落下的箭雨推倒在地,显然这几波长弓攒出的箭势成效不小。
城墙后的宋家长弓兵,在经历一天的血战,只是短暂的休息便又投入了枯燥而又单调的开弓拉弦之中。
他们在城墙掩护之下自然是安全无比,纵使有几支飞驰的零散箭矢射入,也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实质伤害。只是,他们也无法感受到射杀敌人带来的喜悦,毕竟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冲,不要停”
“嘿”
黑暗中,夏兰的弟弟,夏杰举着大砍刀,指挥着周围数千人扛着上百架云梯不断避开箭雨的侵袭,拼进全力向关墙扑去,誓要一举登上城墙立下战功。
“砰”
“砰”
“砰”
就在他们即将靠近关墙之时,无数滚石擂木如同雨点般砸落地面,不少扛着云梯的士兵一个不注意就被脚下石块木料绊倒在地,接着被再次砸落的物什压成肉泥
不过,这些嚎叫的上官军士兵还是把一架架高耸入云的梯子架在了城沿之上
“还有擂木箭枝么?”
“没了,大人”
“石头呢?”
“全没了,后勤司的兄弟还在半道之上!”
“可恶,拔刀,准备肉搏”
“喝”
眼看落矢已尽,敌人又开始攀爬云梯向关墙逼近,身为副将的庄磊当即下令守军士兵准备和敌人城头血战到底。
“噗”
“啊”
一名刚把脑袋探上城头的上官军士卒,还没来的及庆幸就被迎头而来的一把腰刀劈中了脑门。
他那头上的军帽根本抵挡不住生铁铸造的刀锋,当即惨叫与是飚出一片殷红后,滚下了云梯,隐没在黑暗之中
“杀啊”
“噗噗噗”
城头之上很快就响起了一片厮杀之声,攻守双方将士展开了极为激烈的搏杀,刀锋刺躯的声响和鲜血不断在临渊关上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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