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懵逼当前情况之时,地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停在了牢房前。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隐约看出那人穿着粗布麻衣,他手上拿着两个馒头,一碗稀饭,从铁栅栏处伸进来放在了她们面前,“这是你们的饭。”那人说道,声音有些沉重粗噶,不是很好听。
通过那丝丝微弱的灯光,她看见他的手有些暗沉粗糙。
那人放下吃食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她的脑海里转过了许多念头,这是梦?还是她穿越了?但无论如何,她得出这个地牢,这个地方,完全就不是人住的,她得抓住这个机会!
“等等!”她喊住了那人,那人并没有转过身,但是到底还是停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她说些什么。
“你有病,”赵宁安说道,声音沉着又冷静。
那男子听到她的话,转过了身,双眼紧紧地盯着她,那眼里充满着狠厉与嗜血,他不急不缓的说,“你说什么。”
赵宁安被这目光惊了一瞬,但是话既已出口覆水难收,况且,过了这村,或许就没这店了。
她硬着头皮,不怕死地又说了一句,“你有病。”她依旧说得不卑不亢,仿佛真有此事。
那人眼神闪烁,竟有些动摇。
看来有戏?赵宁安再接再厉,“你脚步虚浮,手指苍白,你将碗放下的时候,手还有些微微颤抖,恐怕你这病,不容易治。”
那人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说,我这是个什么病?”
“这个可不好说。”赵宁安一手撑住自己地下巴,状似沉思般说道,“这地牢昏暗,我不太看得真切。”
那男子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出去?”
“嗯哼,”赵宁安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这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我觉得我能治。”
那男子听完,没有接她的话,似乎是在思考她所说的有几分可信度。
赵宁安也没有再说什么,就静静地等着他思考,终于,那男子动了,却不是回答她,而且走向了门口。赵宁安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果然还是不行吗?
就在她以为自己输了的时候,一道粗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要求是什么?”
赵宁安自是知道他这是相信了她说的,她嘴角微微露出一笑,“放我和这个姑娘出这个破地牢,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就这些?”那人问。
这反问,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好像损失了些什么,但是她却实在不知道再提什么要求,“就这样……吧。”她不确定的又加了个吧。
“吧?”他盯着她,眼神冰冷。
“就这些!”她闭眼豁出去般说道。
灯光太过微弱,那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只是看那身高也是有一米八几的样子。她忽然想到什么,问到,“你不用请示一下你们的山贼头头吗?”
“不用。”声音一如既往的粗噶。
“为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她,而是丢下一句,“我还以为,你会要求治好了我,就放你走呢。”
铁门从外面关上,空气安静了下来,她还久久的沉浸在刚刚那人所说的最后那句话……所以她这是闹哪样啊?她脑子是进水了吗?
过了一会儿,那姑娘不安的声音传来,“小姐,你不是不会治病吗?”
赵宁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以前的赵宁安或许是不会治病的,但现在的她……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她赵宁安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动的人。
“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个成语你听过吗?”她斟酌了一下,如此说道。
“小姐你是说……”
“对,”还未等这姑娘说完,她便截断了她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看着她,小脸上满是疑问,但还是乖乖的回答道,“我叫紫降。”
赵宁安深吸一口气,说道,“紫降,你听好了,我不是你家小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小姐的身体里,也不知道你们遭受了什么,我需要你告诉我,明白吗?”
紫降看着她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那是以前小姐眼里所没有的坚定而沉静的眼神。
“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