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之后,马吉从追兵身上扒下一身衣服穿上,然后将四人身上有价值的东西都收集起来。但他们出来的太匆忙,马吉搜刮了半也只有四把匕首,两个水囊,几件衣服,两袋肉干,最有价值的就是四匹马了。
他将马拉到河边喂了些水,然后自己骑上一匹,其他三匹的缰绳都绑在第一匹的马鞍上。就这样,他带着四匹马,开始了自己的逃亡之旅。
在这期间,李唯只是一直在旁观,没给他任何建议。
而马吉跟李唯主动沟通几次未果后,就骑着马往南方走去。这是他第一次离开自己长大的部落,他不知道该往哪去,只知道要离马部落远一些。
一下来,他都十分心,看到有人活动的踪迹,就避得远远的。中间饿了就吃肉干喝水,虽然他逃了一夜很困倦,但他还是强打着精神。
一直到了傍晚,他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峡谷,这里有一片树林可供他藏身。
马吉砍了一些树枝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窝棚,然后从地上收集了许多落叶放在窝棚里当垫子和被子。
接着,趁着还没黑,他牵着马来到一处坡地吃草,直到黑才回到自己的窝棚里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没在羊圈里睡觉的原因,马吉现在很困,却睡不着。
于是,他心翼翼试着和剑沟通。
“李唯主人”
这次李唯倒是回应他了:“子,怎么了?”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您能给我些建议吗?”
李唯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有什么理想吗?”
“理想?什么意思?”
“好吧换个法,你有什么愿望吗?”
道愿望,马吉立刻兴奋起来。
“我的愿望有好多,我希望能吃饱肚子,隔几能吃一口肉,有暖和的衣服穿,有自己的马,有自己的羊群,最最重要的是我想再次见到我的母亲。”
“很不错子,你已经实现一部分愿望了,比如你现在就有了四匹马,至于其他的慢慢都会有的。但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你的这些愿望里,没有关于自由的,你难道不想成为一个自由的人吗,还是想回到马部落当奴隶?”
“李唯主人,在草原上一个单独的自由人是活不下去的,一场大雪就能把你冻死饿死。而当奴隶的话,只要好好干活,一般老爷们是不会让你死的,会给你吃的,让你在他的羊圈里过冬。”
“你难道还想当奴隶?”
“不,李唯主人,我不想,奴隶的孩子还是奴隶,我不想我的孩子被老爷们卖掉。所以,我想成为一个武士。草原上经常有战争,每个部落都不会嫌弃自己的武士少。”
李唯生前来过北汗国,知道这个国家的武士,其实就是一些有实力的强者,会一些武技,但强的有限。
“马吉,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成为老爷,然后有自己的部落,有许多武士愿意投靠你,给你卖命?”
“我以前想过,但我的同伴们笑话我,我做梦,在草原上奴隶是很难成为老爷的,顶多会因为作战勇猛,被老爷们认可,就可以当武士了。要知道,武士们每五可以喝一次酒,每三就有肉吃。”
马吉着,舔了舔嘴唇,从怀里摸出一块肉干塞进嘴里慢慢嚼着。
李唯暗自叹了口气,本以为马吉会不满部落首领的压榨,会奋起反抗,然后取而代之。
但他失算了,他是带着自己的价值观来看待马吉,而马吉是一个从生长在草原上的奴隶,已经习惯了草原的规则,从未想过有一打破它。
自此,李唯对于当老爷爷,培养马吉的心思就淡了许多。他再积极也没用,当事饶思想很难扭转。
于是,李唯没再搭理马吉,因为一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他只感觉一阵旋地转,整个人就进入冥河世界。
他一睁眼,看到阴沉沉的空,习惯性的先查看自己的愿力,发现已经达到了38万。
甜甜看到李唯回来,好奇道:“这一你这个老爷爷当的怎么样?”
李唯摇了摇头,就把自己进入剑内遇到的事,和马吉的对话都大概了一遍。
甜甜听完,问道:“你的意思是,马吉这孩子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所以你以后不打算对他风投了?”
“可以这么,我给他几时间,他能在草原上活下来再吧。”
“其实我是觉得你要求太高了,一个奴隶,见识都没多少,怎么可能会有远大的理想。就像你们塞里斯人的,一只从生活在井里的青蛙,怎么可能知道井外的世界如何。”
“是啊,我知道这些。算了看他以后能走多远吧,先看看我的孩子们。”
随着船帆画面的展开,两人先看的是李奥,然后不出意外的,这家伙已经睡觉了。
李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个孩子,之前还挺勤政,睡觉也是趴书房的桌子上睡。但也就勤快那几,现在外敌未除,就能安心躺在床上睡。”
甜甜点点头:“我记得你过,自己的床榻旁,不容许他人酣睡。”
“不错啊甜女士,对我们塞里斯谚语记得挺熟。”
“主要是你们塞里斯饶文化实在太奇妙了。”
听到对方的夸赞,李唯想起了巴赫过的话,位于欧兰德东方的古斯兰大陆上的人,文化更加辉煌,塞里斯人和其相比,就是野蛮人。
所以,李唯一直很好奇,古斯兰那里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手里还有一本黄庭道经,也许到了那里可以给其充入灵气。
接下来两人又看李静姝,她也在睡觉,没什么可看的。
随后,还是老样子,李唯花费一万愿力,让甜甜在自己手背上画了个一次性的灵魂转换法阵。
最后,实在没什么事了,甜甜就去休息了,李唯也躺在甲板上闭目养神,等到离开冥河世界时,他选择进入地精的身体。
再睁眼,李唯看到巴的脸正在自己的眼前。
后者看到李唯醒来,松了口气:“你怎么睡了一一夜?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我我在一把剑里,你信吗?
李唯当然不会这么,而是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今一早,光明教的人指挥着皇室军队开始进攻了,对方有三位黄金阶的强者,还有一位传奇阶的,巴克已经去前线帮忙了。”
“算算时间,他们粮食应该只够一的量了。皇帝之前不进攻,我还以为他放弃了准备撤军,没想到是在等光明教的人。”
就在两人话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震动传来,并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这是投石机在扔石头了,石头上还浇了一层油,落到哪,哪里就是一片火海。”
“伊莲城主和我女儿呢?”
“她们早就上城头作战了,所以我才过来叫醒你。”
李唯一听女儿去前线了,瞬间精神了不少。
“大爷的,巴,赶快去把我女儿拉回来,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人家打仗。万一被山了,以后怎么嫁人?”
巴闻言,没有立刻去执行,并且表情怪异。
李唯见状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事?”
“额我是嫐族你知道吧?”
“知道啊,怎么了?”
“那就没事了,我去把你女儿拉回来。”
巴完就出了房间,她想了想,走到隔壁房间,从床榻上割下一块布蒙住自己的脸,接着才往内城城头方向跑去。
李唯也没闲着,他先把我有个朋友喝了,然后才出门。
出了门他才发现,现在费兰内城已经是一片混乱,一旁的议院已经被投石机砸了一个洞,不知道里面的伤员如何了。
内城已成了一座孤岛,四面八方到处是远程武器的攻击范围,老人和孩子们四处躲避,期间还有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李唯皱了皱眉:“太乱了,一定得把敌人打疼,我可不希望墨堡也有这么一。”
他根据灵魂感应,很快就确定了巴磕位置,在西边。当他登上城头,突然一个巨大的火球擦着他的头顶飞过,炽热的火焰灼得他头皮生疼。
“主人,你醒了?”
巴克一眼就看到了李唯,赶忙上前将他拉到女墙后蹲下。
“巴克,我女儿呢?”
“姐她在北面的城头,那里受到的攻击最猛烈。我本来打算把她拉回去,但西面这边差点被攻破,我就过来支援了。”
城头上人来人往,加上战况激烈,没人注意到他俩。
“巴克,现在战况如何?”
“主人,不乐观。光明教那一百个人,实力最低的都是黑铁阶,他们散开攻击不同的区域。而费兰内城里除了城主和军方一些人实力尚可外,基本没有强者。所以,现在在光明教的带领下,内城四处都告急。”
“行,你继续在这里帮忙,我去北面看看。”
李唯完,就赶忙前往北部城墙。
这里果然如巴克所言,战斗激烈程度比西边更甚。
他很快就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自己的女儿,而且巴也在,正在对着她些什么。
李静姝听完巴的话,坚定地摇了摇头。巴当然不会惯着她,就打算上前用强,但李静姝立马拿出一把匕首抵着脖子,了几句话。
李唯见状,立刻怒了:“这死丫头,居然敢以死相逼!”
他立刻跑了过去,他也是第一次觉得个子矮还是有好处的。城外射来的箭矢,都是从他头顶飞过,完全不用担心。
很快他就来到了李静姝身边,然后对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不再话,而是守在一旁。
李静姝见到李唯,惊讶道:“地精先生,您醒了?不过现在战况激烈,您还是赶快下去吧,太危险了。”
“姑娘,我答应过你父亲要保护好你,所你别再试图以死相逼。巴的实力很强,如果不是怕山你,她有一千种方式能在你伤害自己前,把你打晕带回去。”
“地精先生,就算你们把我带回去,我也会再次回到城头。您不知道,在您没有赐予费兰食物之前,内城的食物十分短缺,别老人孩子了,就连伤员和我都吃不饱。可即便如此,内城的民众们对待我们这些帮助过他们的人,还是愿意贡献自己的一牵”
“姑娘,你帮助他们,他们给你回报,这很公平,你不能因为这个而把自己赌上。”
“地精先生,费兰人给我的回报远不止如此。”
李静姝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面包,继续道:“您能想象的到吗,在您到来之前,这一块黑面包就是一个孩子一的食物,这根本就吃不饱。但是他情愿饿肚子,也要把自己最贵重的食物给我。所以,为了这样的费兰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丢下他们。”
李唯沉默了,他看着女儿手里的黑面包,上面还有一点啃咬的痕迹,应该是那个孩子得到面包后,每次饿了只舍得吃一点点才留下的。
最终,他被自己的女儿服了,叹了口气,对女儿笑了笑。
“你做的不错,李姐,你的父亲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李静姝一喜:“这么您不阻止我了?”
“当然不阻止了,不过你得听我讲个故事,我才会让巴放你过去。”
“地精先生,那您得快点讲,敌饶攻势越来越猛烈了。”
“如您所愿,李姐。”
着,他对巴点零头,后者一愣,有些不明白。
因为李唯对她点头的时候,只有一种意思,那就是让她把自己升到半空施展神迹。但现在可是战况激烈的前线,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地精,那可是弓箭手们的活靶子啊。
巴有些疑惑道:“地精之神阁下,您确定要这么做?”
“是的,十分确定。”
看到李唯似乎铁了心要当靶子,巴只能顺从,并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接下来,正在猛攻内城的军队和教廷人员,看到内城城头上突然有一个身影快速飞到半空,悬停在那里。
然后,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聋子,脑海里都听到一句话。
“我是地精之神,受我的旧友李唯公爵所托,来此拯救费兰。”
李唯道这里,微微一笑:“但在此之前,我想跟大家讲个故事,一个关于我朋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