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
叶书眉头一皱,对于这个名字,作为一名僵尸片爱好者,他了解不少。
这是民间流传的一种“法术”,巫婆、神汉,请神上身,现实世界里就是骗子,骗人钱的那种。
但在电影里,这却成为僵尸、鬼怪题材电影中,极为出采的一个元素。
比如说洪金宝的电影鬼打鬼中,结局处的**戏,就是两名道士,各以道童请神上身,驭神为兵。
僵尸叔叔里,茅山道士“四目”,请祖师上身,顿时软男变硬男,正面把僵尸肛得喵喵叫。
甚至于,就连鹿鼎记之奉旨泡妞里,梁朝伟在看完妹子无内毛衣两点秀后,也请“陈近南”的神上身,猛的一批。
在这剧情世界之中,有些许个鬼怪,也很正常。
眼看黄飞鸿、纳兰元述等人,还没有过来,叶书看从戒指里拿出这本白莲术解,观看起来。
片刻后
“还真是请神术,这个黄飞鸿的世界,有鬼怪僵尸?
之前似乎听人说过,当初杀乾隆的东昌郡城里,那个小碧池还在夜夜鬼哭
怎么感觉怪怪的?
不过也有可能,毕竟还珠与黄飞鸿都一脉相承了,再跟僵尸道长处于同一个世界,也不奇怪。
不过旁人请神也就罢了,我得罪了伏虎罗汉,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影响,要详加思量后,再做决定”
叶书在这里心思电转,静坐在太师椅上看书。
旁人,可就没这样的闲适心情了。
黄飞鸿一得到消息,急赶慢赶,但却还是慢了一步。
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孙祺童,黄飞鸿额头青筋都跳出来了:“看来,我要向素先生你讨教第三招了!”
叶书也不辩解,起身顺脚把椅子踢飞一边:“指教了!”
无声无息,惊若矫龙!
七年不见,已经娶了十三姨的黄飞鸿,不见一丝腰酸腿软,一条无影腿,看似轻飘飘的,却是如鞭子一般,暗劲隐藏。
换成其他高手,这一记怒极绝杀之招,叶书如果不想两败俱伤,那就只能暂避锋芒。
但无影脚
叶书太熟悉了!
几乎在黄飞鸿刚刚出腿的一瞬间,叶书同样第一次展露腿法,先是膝撞对方腿中、截断对方攻势,随即借势而踢,踢在黄飞鸿另一条腿内侧,打得他根基不稳,连退了好几步
以腿破腿,明敌机先。
这一腿,已经有“截拳道高手”的几分风采了。
“你你怎么”
黄飞鸿惊骇欲绝,一时间,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都涌现了出来。
叶书没回答,只是问道:“传学堂里,尽是孙祺童这种人吗?”
黄飞鸿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哪种人?”
“出身贼巢,不理会是非善恶,自家是卖鸦片的,就觉得卖鸦片也没什么了不得的人!”叶书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心中的无名怒火,“这些人,很多吗?”
叶书语气愤怒,对面的黄飞鸿听了,怒气反而有所下降,沉声道“传学堂立足广州,不可避免招收许多权贵子弟”
话没说完,就被叶书打断:“很多吗?”
黄飞鸿沉默不语。
乱世之中,富贵家族,哪有不染手偏门生意的?
尤其是在清末,大清朝已经种了近半个世纪鸦片,但凡那些豪门贵族心思歪些,家里就都多少沾染一些。
黄飞鸿对这种情况,也十分不满,但也没有办法。
传学堂,从出世起,就算是一个“白道”组织,数次面临危局、面对朝庭打压时,广州城多少富贵人家,都曾出手相助过,双方是同一阵线。
这些人家里出身的孩童,即使接受洋学,即使明了是非,又有几个,能够厌恶起家里生意的?
这些道理,叶书也知道,但先前却多少抱些幻想,想着传学堂广收孩童,总能给这个民族保留些元气。
如今看来,便是自己一手创办的传学堂,既然扎根在这个世界,那就也要受这个世界的影响,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化极大。
反倒是传学堂收拢的贫赛子弟,在见识到父母、乡亲有吸大烟的惨剧后,心里能多上那么一些浩然正气。
“从炼狱里重塑国魂,果然没那么容易!”
叶书长叹一口气,一时有些意兴阑珊。
“素教主认识我那兄弟一页书?”黄飞鸿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
正要回答,街道上,却是突然来了许多沙河帮众,队列整齐,拿着火枪,围住了这看街道。
行人一哄而散,就是许多白莲弟子,都心中害怕,看向叶书。
梁宽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心里大骂叶书的凶残,怒骂道:“我早知道你们这些白莲教的妖人,行事无忌,没想到,竟做下这样的滔天大案!素还真,你今天插翅难飞!我倒要看看,在火枪下,你们白莲教的刀枪不入,是不是还有用处!”
但黄飞鸿却是脸色古怪:“阿宽!别动手!你杀不了他!”
梁宽听他命令,但火枪队却依旧指着,给人以极大压力。
叶书看着四周面,只看到战战兢兢的白莲教众,就问起来:你们会怕么?!”
“不怕!”
“跟着教主死,不怕!”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官逼民反,万民翻身!”
一些死忠教众,喊得大声,让一些其他教众,都心有所感,面有愧色起来。
叶书看着他们,却是笑道:“哪算怕了,这也不丢人!
所谓
雄雄烈火、焚我残躯!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今日便是诸位都死了,那也并非白死,而是在白莲救生这条路上,被后来者永远铭记!!”
叶书声音落下时,尚还落叶可闻。
但周围教众,从叶书口中听说有这样的“口号”,只觉得神情振奋,本就是一群被洗了脑的教众,这时候听了明教的口号,一时视死如归,简直水到渠成。
“雄雄烈火、焚我残躯!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声音越来越大,神情越来越振奋,仿佛自己的行为,受到无生老母的保佑一般。
周围百姓、沙河帮众,只惊得面色惨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书回头看向梁宽,笑问道:“有这么多人,愿意护我离开,你不过在一页书那学了两天本领,又岂敢小瞧天下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