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是处男,当年穷得连开房钱都没有,憋得自己都想断吊明志,如今反倒成了一件好事。
普通的童子尿,都能让俊雄感到害怕,自己的血,更是克邪宝物。
那从人体诸阳之首的老斑鸠里,产出的一页书牌童子尿呢?
就在伽椰子惊恐欲绝的目光中,叶书掏出自己家的小叶书来,对准了伽椰子。
如同一根高压水刀,
瞄准!
射击!
bibi
两股清亮的水线,如同南归的大雁,从小叶书里,仿佛一张怀抱,从伽椰子脑门两边飞过。
伽椰子双眼一直,随即身上鬼气蒸腾,冲击得镇鬼符的金光摇摇欲坠。
叶书一看就愣了:“……怎么bi了两条??难道我阳气重,又长了一根?”
低头一看,叶书不由得一头黑线。
却是因为自己精气越来越重,高压水刀的出水压力太大,直接尿分岔了!
这特么的,关键时刻搞这一套!
叶书气得直接就是左手用力一握,果然两股合一,直接冲到了伽椰子肩膀上。
“哧哗!”
随着一声凄厉惨叫,伽椰子直接冲破镇鬼符,连带着旁边的俊雄,都向鬼屋里退去。
他们退走,叶书可就不乐意了。
怎么着?
这就跑了?
我这还尿着呢!
好不容易憋着,让我怎么收回去?
当下叶书二话不说,提着枪就往鬼屋里冲,前方清亮的水花开道,鬼邪辟易,当真是……
莲华圣路开天光!
伽椰子走路靠爬,俊雄伤重,此时根本不及叶书速度。
当下,叶书只不过追了两步,就已经把伽椰子、俊雄两鬼身上,都尿得黑气蒸腾,惨不忍睹。
眼看逃跑不及,两鬼又是分散回头攻来,想要给叶书来个反杀。
但叶书早已经吃过这亏,哪还会再上当?
当下高压水刀左右开弓,只如一条不住盘旋扫荡的水蟒,浇得两个厉鬼哀号不断,实力与底蕴,急速下降。
两个鬼也很崩溃。
你特么怎么存货这么多?
这都尿十几秒了吧?!
没办法!
活大!器好!
本来身体强壮得就非人类,更何况是在叶书之前有意憋着的情况下,这一尿,直接尿了一分多钟!
想当年,孤儿院里,叶书瘦巴巴的,穿着开裆裤,都能尿自己一裤腿。
看如今,厉鬼里内,叶书雄纠纠的,对着两厉鬼,都能尿得宾主尽欢!
爽!
这一通下来,叶书直接神清气爽,对面的伽椰子和俊雄,却都病怏怏的,仿佛大病了一场。
一时间,叶书连裤子都没有提上呢,就尽掌主动权。
旁边叶书旋转的笔记本上,还在按照播放目录,放着下载好的视频。
“伞兵一号卢本伟,准备就绪!”
就在电脑中,传出这声嘹亮的口号时,院子外,突然走进一个双目尽是血丝的中年男人来。
“你们,在干什么?!”
叶书回头一看,这是……
刚雄?!
……
什么是恐惧心?
在一个刚上小学的少年眼中,一向粗暴的父亲,对自己的母亲拳脚相加,一脸暴戾阴沉,每一拳,每一脚,都仿佛打在少年的心里,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那种害怕,是从小养成的。
自记事起,那个名为“爸爸”的男人,就身强体壮,性情粗暴,但凡自己做错任何一件事,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错在哪里时,对方的巴掌,就会直接扇来!
俊雄不记得自己被打过多少次,也不记得被命令跪地上多少次。
他只记得自己很害怕,每次只要那个名为“爸爸”的男人,脸色稍有阴沉,自己就害怕得厉害!
这样的害怕,似乎让那个男人很满意,对方很满意自己的害怕,俊雄甚至有意无意地,刻意表现出自己的恐惧之情,来让那个男人满意,从而让自己少吃些苦头。
当然了,那个名为“爸爸”的男人,也关心自己,偶尔也表现出一些让自己觉得很开心,很留恋的温情。
可,那少有的温情,如何也掩盖不了那拳脚下的恐惧!
那个人,就是魔鬼!
他杀了妈妈!
他杀了自己!
俊雄恨他!
但俊雄更害怕他!
在少年的眼中,家暴的父亲,其面目,早就变成了血盆獠牙的魔鬼怪物!
……
什么是怨毒心?
在一个相夫教子,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丈夫的事情、平静度日的女人心中,一向性情暴躁的丈夫,突然转变了脸面。
往日里的温情,尽数化为虹暴躁的殴打辱骂,所有对未来的幸福幻想,在这毫不留情的拳脚面前,尽数成了笑话!
数年维持的感情,一朝化为心灰若死!
未来的生活,就是想骗自己说一切都是误会,那根名为“怨毒”的毒刺,都已经狠狠扎进心中!
伤痕累累,血流满地的伽椰子,没有抵抗、没有呼救,她以为,丈夫打累了,就会停手,生活就会归于平静!
可是,丈夫毫不留手!
她被打得全身是血,她被打得骨骼断裂!
就在一片绝望、哀求声中,丈夫拿出了刀……
死前的视线中,那个名为“丈夫”的男人,正拿着胶带,将儿子堵在衣柜之中,那凶残、暴戾的目光,让临死都在迷惑的伽椰子,彻底感到怨恨!
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这样对我,对儿子?!
明明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明明我都解释了无数次,甚至哀求你,至少做个亲子检测,放过儿子!!
可是,迎接自己的,如往常一样,只有那粗暴、毫不留情的拳头!
为什么你就如此心安理得地打我!?
街上打条狗,都要担心被狗主人冲刺,你为什么你就不担心有任何后果?!
就因为你强壮!
就因为你是我丈夫?!
怒火,怨气、如同毒汁一样,在伽椰子内心流淌不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咬噬她的内心。
……
两个鬼,两种情绪的极致,在见到刚雄的那一刻,瞬间爆发了!
黑色不祥的鬼屋,如同一堆剧烈燃烧的轮胎,散发出无尽的黑烟,围绕在伽椰子周围,修复她身上的伤势,增强她的实力。
伽椰子眼中的怨恨,更是在见到正主后,急剧提升!
而旁边的俊雄,在看到刚雄的那一刻,就害怕得整个人瞳孔都缩小成了一个小点,全身颤抖,无尽的波动,席卷周围!
瞬间,天地似乎猛地变暗了一下,仔细去感觉时,却又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变化。
叶书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却是知道:俊雄的能力,又强大了无数倍!
自己,应该又陷入到俊雄的灵魂世界了!
对面的伽椰子和刚雄,应该也是真的,两人身上的气息,在叶书的感知中,没有变化过。
……
只是,如今的场面,有些尴尬。
伽椰子正爬在地上,仰着头,张着嘴,看着叶书。
这是伽椰子的一贯标配,原本也没有什么。
但尴尬就尴尬在,叶书时的,还没提上裤子。
小叶书刚刚尿完,正处于贤者时间,此时已经软趴趴地垂在那里,却依旧探着头,伸在门外,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伽椰子的头,原本看向叶书。
原本叶书的身子,也对着伽椰子的方向。
地上全是水。
刚雄一见到这个场景,眼睛就红了!
“呃……”
叶书一阵尴尬,解释道:“你听我狡辩!
如果我说我只是在随地尿尿,你老婆也只是出来晒太阳,你信吗?”
“啊!”
刚雄双目尽赤,大吼了一声,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柄菜刀,抡着就往叶书头上砍来!
叶书手忙脚乱收了枪,手上的九龙血剑,同样迎刀而上!
九龙血剑,虽然叶书在战场上不常用,顾忌有所损伤,但其毕竟为人间利器,锋锐异常,面对任何人的单打独斗,都不致落入下风。
而且,剑身上,依旧有叶书的鲜血,面对鬼邪,也能伤害!
地上,更是被叶书这尿一片,那甩一地,方圆三四米内,都被一页书版童子尿淋过,极其地辟邪。
这样的状态,无论刚雄是人是鬼,叶书都不担心。
脚踩在地上,刚雄毫无所觉,证明对方似乎不是咒怨厉鬼。
菜刀、宝剑相交,叶书却是手腕一震,只觉一阵酸麻!
“这……这怎么可能?!”
叶书心中升起无尽的荒谬感。
这刚雄的力气,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刀剑相交,双方竟然势均力敌?!
甚至于,就连对方的菜刀,都没有一丝破损!
这怎么可能!
一个瀛岛普通中年人,竟然与自己力气相仿?
一把瀛岛普通菜刀,竟然与自己这九龙血剑相提并论?
就算再吹嘘所谓的“日德匠人精神”,也不至于吹成这个样子吧!
叶书不信邪,又对拼了几记,发现除了让自己的手臂生疼外,自己竟然真的奈何不得对方。
而对方,已经被愤怒驱使,如同一个人形坦克般,疯狂冲着叶书乱砍乱劈,情势骇人以极!
不过,叶书也发现了异常。
这个刚雄,刚进入院子时,身体还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样子。
但随着时间流逝,对方的身体,就越来越变得灵动,甚至于,一阵阵的黑色鬼气,正围绕在对方的身上。
只不过片刻功夫,眼前这个普通的男人,就已经身上聚满鬼气,身周更是有婴儿痛哭,女人悲怒的、难以名状的种种怪异之感。
……
似乎,只要用“看“的,就能看到这些夹杂着痛苦的声音。
此时的刚雄,彻底变成了怪物!
特么的,没有道理啊!
叶书彻底无语了!
伽椰子、俊雄,能力再是诡异,实力再是强劲,自己都能理解,也用尽手段,将对方尿得没有脾气。
可眼前的刚雄,特么的根本不和自己讲道理啊!
明明是个人,偏偏如今一副非人类的样子,如果不是自己根基扎实,实力不凡,早就被对方砍死了!
自己,甚至不明白对主实力的变化原因!
连对方是个什么状态,都不明白!
越打,越是憋闷。
森森鬼气,侵蚀着叶书气血,让他火热的血气、身体,都渐渐产生凉意。
但内心的暴动情绪,更是如被压抑的火山一般,在心里疯狂跳动,拼命想要打破这种牢笼,将眼前的对手,狠狠碾死在自己手中一般!
杀!
杀杀杀杀杀!
如果说,面对伽椰子和俊雄,叶书还有几分轻松感觉的话。
那么面对刚雄,面对这个杀妻灭子的狗东西,想着对方做下的那些事情,叶书就只想宰了他!
内心,升不出任何一点“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想法,眼中,只有蔑视和杀意!
感受到叶书的蔑视眼神,刚雄更是暴跳如雷,身上的气息更加浓郁,力道又添一分!
对方,似乎只会愤怒,遇到任何事情,都只会愤怒!
可惜,叶书一身力量掌握,远非他的蛮力能比,一旦恢复基本理智,便已经借着剑上巧力,只是一个虚招诱敌的剑招,就将刚雄骗得空门大开,被叶忆一剑刺在他的胸口上。
长剑应声而入,刺得血液飞溅,刚雄脸上,也惨白一分,生机消逝。
一招奏效,叶书却不轻敌,抽身后退,躲过对方更凶狠的一击!
“失了生机,对方似乎更加向鬼靠拢了?
奇怪,身体还没死呢,就已经变成鬼了?
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应该与俊雄的能力,与这个俊雄的精神世界有关。
影响刚雄存在的本源,是刚雄的心神,是他对于妻子伽椰子出轨的那股子恨意吗?”
心中杀意暴涨,种种负面情绪如乱兵涌起,叶书的心神,却在这种种杂乱心绪中,存在一份清明,推算对手的信息。
要想试验自己想法的对错,也很简单!
看着眼前暴怒的刚雄,叶书张口就笑道:“别生气啊!不就是怀疑你老婆跟我出轨么?
真的,我真没与她出轨!”
叶书语气肯定,刚雄虽然暴怒,但因为叶书诚恳的小眼神,气息,似乎也随之稳定了两分。
但随即,叶书张口就道:“反正我有你老婆的本子,哪还用出什么!?
不信么?
不信我播放给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