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将这个杀人犯带入地牢,严加看管!”城守连忙大声喊叫起来,企图打断尹七安接下来的分析。
门外的侍卫听到声音之后,涌了进来却被国师伸手制止:“你们退下。”
士兵们不敢违命,悄悄退下。
“你叫尹七安?有意思,你继续说下去。”国师慵懒的看了一眼对面一脸淡笑的尹七安,开口说道。
尹七安微微点头:“一国之礼源于朝纲之类,朝服自然也是如此。圣上九五至尊,朝服为金色龙纹,为君衣;下面的大臣按照官阶也分为三类,国师、一品至国监生朝衣为祥云银纹;正二品,从一品,翰林编修为祥云青纹;再其下,为祥云蓝色条纹,而城守,正在此列。”
城守的收手因为过度紧张,已经开始发抖,但是仍然死不松口,辩驳道:“上至从二品,下到正五品,全部都是蓝色云纹,你又怎么可以笃定,这布料就出自我的朝服?!”
“这个很简单。城内编制能拥有蓝色云纹的官员只有两位,一位是你,一位是衙门临判,而早在半月之前,临判就已经被调职到了允州任参谋使,那么,整个城内,能够拥有蓝色云纹的官员,就只有你了。”尹七安将手中的布条轻轻地丢在桌子上,她的话一出,众人无不哗然。
城守偷偷的看了国师一眼,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静,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就算这朝服是我所有,那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的可能吧!”城守继续寻找着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尹七安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并不对他的提问感到任何的意外:“没错,只靠这点是不足以证明什么的,但是你忽略了他。”说着,尹七安伸手指向趴在桌子上的楚啸的尸体。
“楚啸是临城万草居的头牌男倌,你将他请来,无非是想利用美色让我卸下防备,再喝下毒酒。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最终国师大人的出现,打乱了你的计划,你不得不让楚啸独自完成这个任务。”
城守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的声音也因为过度的紧张而变得有些颤抖:“我……我竟不认识这个楚啸,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今晚有晚宴,所以……所以才会借机进入府内,为自己创造机会!”
“既然如此那我想请国师再稍等两分钟,我有一个人证要请过来,在等待人证的期间,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城守,希望城守大人不要因为做贼心虚而不回答我。”
尹七安眉眼如刀剑,一脸笃定的样子让城守心里发怵,但还是强撑着道:“笑话,本城守又什么好心虚的,你这黄口小儿尽管发问便是。”
“既如此,那城守您听好了,你心里一定在疑惑,我都没有去过档案室,又怎么能得到那块布料呢?我心里也有疑惑,为什么档案室已经起火了一刻钟,在我偷偷过去又离开之后,查看了两个案发现场你才告诉我起火的事情呢?”
“这……刚起火我就去找你了,只是没找到,所以耽搁了时间。”
城守的话明眼人都能从中找到破绽,他自己却已经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