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间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一声几不可闻的呻吟声传来,仿若主人极力的隐忍着,可是终究还是抵挡不住而发出了声音,顺着声音看去,那榻上躺着一个人,轻纱罗曼之中若隐若现,轻纱覆盖着身子,肌肤白胜雪,而那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面如冠玉,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眼迷离,修长的双臂张开,手紧紧地攥着床单。
那声音,似是痛苦,可是里面却又是带着一丝欢愉。
汗水顺着完美的侧颜滴落下来,樱唇张合着,声声靡靡之音发散出来。
突然一个战栗,那人使劲的抬起上半身,胸前茱萸挺立。
“啊!!!”随即一声长叹,似是漫步云端。
与此同时,门窗突然敞开,好多双眼睛目光直直射了进来,无不被眼前的情景大吃一惊。
空气瞬间凝固,而那室内,被子恰好被踢开,后,XUE被塞入的一根木棒贯穿,而在往下残肢暴露……
为首的岑二小姐呆若木鸡,看清楚室内的那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说完对象,一瞬间仿若天塌下来一般,整个人瘫在了地上,难以置信的呓语,“不可能!不可能!”
璎宁弯下腰身,在她耳边重复着,“即便世上只剩下你一个女人,他也不会选你,因为你没有那根木棒!”
尾音上扬,再次直起身子,余光瞥到室内,顿时心中厌恶,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批改奏折的祁南镜闻此,眉头紧皱,将奏折大力的合上,“何事?”威严的口气之中带着莫名的烦躁。
如此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皇子……皇子……被人……被玷污了!”德福说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何人?”要是说出人名,立马拖出去宰了。
“木……木棒。”
祁南镜一下子跌坐回座位,双目圆瞪,整个人呆若木鸡。
德福将月宫发生的事情如实告诉了祁南镜,后者再也控制不住的瘫软了在了椅子上面,浑身颤抖。
拳头重重的击打在了椅子扶手上,一下又一下,嘴唇紧抿,眼眶通红。
“女帝陛下,保重凤体啊!”德福看着那拳头都已经流出了鲜血,直磕头。
“啊!!!”仰天长啸,情绪崩溃了,满腔痛苦喷涌而出,紧接着,泪水夺眶而出。
腹中胎儿似乎是感受到了父体的情绪波动,有些不安。
祁南弦捂住小腹,“十一!!!”
一道黑影立马现身,单膝跪地,等待命令。
“回璎宁身边,一举一动都要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