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老头子我想到了一个人!”张大爷突然冒出了一句,大家都扭头望着他:“城西有个很有钱的米商,叫做姬得金,大家都叫他‘铁公鸡’。他可是个大奸商,跟着衙门那些官差里外勾结,吞了赈灾款不说,还哄抬价格,弄得民不聊生,要是能让他们把灾民的钱给吐出来,那就就好了。”
这张大爷一说完,大家纷纷表示赞同,白果挠挠头与南笙对视一下:“这主意好是好,可是如何去做呢!?你们也说他是个大奸商了,让他拔毛,谈何容易!”
白果一说完,众人都低下了头不再做声了,南笙看着白果也想不出来办法,喃喃念叨:“如果他要是有什么把柄就好了,这样就不怕他不拔毛了!”
“南笙,你刚才说什么!?”白果半仰着头望着南笙,整个城隍庙中顿时空气凝结,大家都看看白果,又扭头望着南笙。
“哎……!?”南笙一抬头发现大家都看着她,突然一阵紧张,顿时结巴起来:“我,我是说,那个奸商,有,有什么把柄就好了。”
把柄!?白果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张大爷:“大爷,你可知道那‘猪扒皮’有没有什么特别喜好,比如喜欢美女,喜欢跑车,不是,这边没跑车,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特别的喜好!?”张大爷扭头看看众乡亲,顿时大家纷纷低头暗笑。
“怎么了!?”大家笑的两人莫名奇妙。
张大爷摇摇头,半响才缓缓笑道:“哈哈……左、右护法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当然不知道了,这莲花村的人啊,没有人不知道这姓朱的最怕的,就是呀……”说罢,他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突然,家很有默契的一口同声说了一个字:“鬼”。
“啊……!?最怕鬼!?”这次轮到白果和南笙玩二重唱了。
哈哈……看来这‘猪扒皮’真是亏心事做多了,竟然最怕鬼,真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心不惊啊。’
“怕鬼!?”白果喃喃的念叨,转头得意的看着南笙眉头一挑,妩媚一笑,弄得南笙一身鸡皮疙瘩,这丫头是不是有憋着什么坏呢!?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南笙算是知道了这白果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不过现在处于一个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所以也就任她摆弄了。
“好了!”南笙放下手中的小刮刀,左右一瞅,将白果肩膀转向镜子,得意的笑道:“好了,我的神婆。”
白果扭脸朝镜子里面一瞧,‘扑哧’一声笑出声,哇……这南笙的易容术还真巧夺天工,瞧着镜子里的人影,满头银发,满脸沟壑的,一张嘴,还缺了一颗大门牙,哈哈……最好笑的就是那嘴边上的大痦子,上面还长着一长长的毛:“南笙,我是想装神棍,又不是装媒婆,你放个痦子做什么!?”
“不过,还是挺像老太婆的,我老了是不是就这样啊!?”白果伸手轻轻碰了碰满脸皱纹的脸,突然想起孟婆的满脸沟壑,也不过如此吧。
南笙转身走进内屋,不一会的时间换了身道士装扮走了出来,哈哈,这一老一少站在一起,看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活脱脱的骗吃骗喝的一对神棍。
变装好的白果与南笙两人站在门外,哼……今天终于见识了,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这一小小的米商,居然能修建这么富丽堂皇的府邸,看看这门前这雕梁画柱的,到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两人交唤了一下眼神,南笙拿着一根长旗,上面写的几个明晃晃的八个大字:‘皇帝钦赐、神仙转世’,她清了清嗓子,便走了上去。
“咚咚咚……”几声重重的敲门声,随即‘吱~啦……’一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得小厮打开大门,伸头打量一眼南笙,没好气的骂道:“哼……又是来骗吃骗喝的。”
“快走,快走。”说罢,边伸手要将南笙往外赶,只听‘咚’的一声,大门紧锁,南笙吃了个闭门羹。
“哎……你个看门狗,竟然将我关在门外。”南笙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把门踹烂。
“我来……”白果一个上前,拍拍南笙的肩膀,阴笑一声:“看我的。”
“啪啪啪……”又是一阵更加响亮的敲门声,见门还是纹丝微动,于是白果伸脚又是‘哐哐……’两声。
在沉默了几秒钟后,门终于开了,门内又传出那不耐烦的咒骂声:“谁呀,谁呀,不是说了吗!?我们这边大师太多了,不要了……”
这小厮一开门,看着面前站着一凶脸老太婆,正鼓着灯泡眼,恶狠狠的瞪着他,嘴边的话顿时停住,结结巴巴的问道:“有,有什,什么事!?”
“什么事!?”白果那满脸深沟的脸往前一凑,眯起眼睛神秘的一瞪眼,吓得那看门小厮往后退了退,想必是是被她这尊荣吓的。
“嗯……嗯……”白果清了清嗓子,伸手指了指南笙手上的锦旗。
“皇帝钦赐、神仙转世”小厮低头瞅着南笙展开的大旗帜,慢慢腾腾的念着,顿时大惊失色,扭头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府邸之中。
南笙扭头看了看白果,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锦旗,面带困惑的问道:“是不是写的太过了!?”
啊……!?白果挠挠头,应该还好吧,这看门的该不会是吓跑了吧!?
没一会功夫,便见到大门‘哗……’的一声猛然敞开,两人扭头看去,顿时被惊吓的不轻,只见门内老老少少跪了一地。
这,这是什么状况!?还没等两人开口,便见跪在最前面的一人抬起头,高声大呼:“没想是御赐神仙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不是吧!?这,这古代人还真是好骗,没想这都相信了!?
来吧,既然他信了,咱就忽悠的他裤子都没穿的,不对,是内裤都没的穿。
“咳咳……”白果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嗓音,听起来还真像个老太婆的声音,她眼睛瞟了瞟南笙,眉毛一挑,两人大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