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明大喜：“七哥，你一定成亲了吧？必定懂得怎么哄女子高兴吧？”

“虽没成亲，但也定亲了，且那女子花容月貌，温柔听话，都是我一手调教的……除了她，我京中还有不少相好，个个都爱我爱得要死，还时常因我而争风吃醋呢！”

“我不要别的相好，此生只要五一个。”胡思明正色道。

黄七立刻低声回应：“你将对付女子的手段都用在她一人身上，她还不越发对你俯首帖耳，迷恋到命都不要？”

胡思明欢喜得简直要疯了，忙诚心向黄七请教技巧。

黄七笑道：“第一步，自然要让她关注到你……诶，别话，她知道你喜欢她，算不得关注：她是伶人，又大是个角儿，怕是不缺男子喜欢吧？你的那个……那个……”

“镜哥儿。”胡思明忙道。

“对，那个镜哥儿，听还是书届的行首！有财有貌！还教五书！呀，简直太危险了！怕是五早就觉得他厉害，对他心生向往了吧？！”

胡思明眼看着就要被黄七哭了：“七哥，你真的在帮我？”

黄七立刻将胸脯拍得山响：“自然！除了我还谁能帮你？我是跟你分析形势嘛……”

“嗯嗯，七哥，你继续！”

黄七这才再次凑近了胡思明的耳朵，低声问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可有什么要命的短处？”

要命的短处？

胡思明立刻想到了那一点，但却嗫嚅着不肯。

黄七一看真有，忙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又不追她，你不必与我听，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你要拿捏着那点，一边宠爱她一边打击她……比方她瘦你看她瘦得，毫无女子的丰盈诱人之态……”

“我喜欢她瘦。”胡思明忙道。

黄七气得直敲他的头：“我不是打比方吗？要不你将她要命的短处直接与我听。”

胡思明犹豫了一瞬，叹息道：“你就她瘦吧……”

“嗯，瘦！”黄七忙靠近胡思明继续道，“你先夸她十半月，夸她聪明，夸她有才，夸她漂亮……总之拼了命的夸，夸得她欢喜了，你不跟她话她都想了，再拿捏住她致命的短处，跟她你瘦得皮包骨，但我还是喜欢你，你瘦成这副德行我还是喜欢你，这可如何是好……再肉麻点都别怕！注意千万在夸她之前，加一句她致命的短处只有你能容忍！”

胡思明被黄七得心情低落：“那短处我不愿，了她心情肯定不好……再……又不是她的错……”

“那你就只能看着她跟镜哥儿浓情蜜意。”黄七无所畏惧的摊手。

胡思明心事重重的想了又想，问道：“接下来呢？”

“自然是让她将身子给你，弥补她的短处。”

“不行！”胡思明吓得大剑

黄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捂住胡思明的嘴：“这是关键！女子都是如此，你要了她的身子，她便死活都要跟着你！你哪怕厌了她，她都会苦苦哀求跟你在一起！！”

是吗？

胡思明想要五的情义，不想要她的身子……若当真谁要了她的身子她便死活都要跟着谁，岂不是早该将命交给买了她百八十次的那些人了吗？

黄七看出他不信，心念微微一动，松了手吃惊的问胡思明：“难不成……她这个伶人……早不是清白之身？”

他原本只是猜测，毕竟五只是个书的伶人，原该就是个放浪势利的，只是见表哥方诚和眼前这傻子对她那般在意，想着也许她是个清流……但此刻瞧胡思明虽然一言不发，却闭紧了嘴巴面露痛苦之色，便知自己竟然猜对了，忍不住低声骂道：“这样的女子竟让你如此辗转反侧……你蠢成这样，竟还想科考？”

胡思明忙道：“她真的很好很厉害！读书简直是才，实际上根本没人教她！她的那些故事，都是她自己编写的！了几便被各大酒楼、茶馆争抢！她还特别有见地，油印机就不了，她还打算办一份报纸！她还在报纸下面标注了艺名，这样她名气越大，报纸越好卖！还有卖婆……”

他起五的优点滔滔不绝，黄七原本听得不屑，后来听五竟想办报，还名气越大报纸越好卖，整个人便渐渐沉静下来，又恢复到以往凝结成冰的状态。

胡思明以为他不爱听，便转头瞧了瞧外面的日头，知道时辰差不多该走了，便起身对黄七拱手道：“七哥，你不要看不起她，她毕竟是弱女子，被逼到这种地步……她那秘密，也求七哥看在方先生的面子上，替她保密，更不要拿出来羞辱她。多谢你！”罢深深一揖，转身出门上学去了。

黄七却坐在原处，好半都一动不动的望着窗外胡思明离开的方向想事儿，直到后来看到五身着男装，清汤寡水的从东厢房走出来，跟凤蝶告辞出门。凤蝶跟五同去，五却让凤蝶在家跟方先生学写字，明不用再替镜哥儿登台再让凤蝶同去。

凤蝶点着头陪五出了院门，想是在帮忙叫车，好一会儿才回来，走在院子当中时貌似无意的抬眼瞧见窗棂半开盯着她的黄七，整个人忽然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忙疾步跑进东厢房，紧紧关闭了房门。

五到了三爷府先去找吕文杰，问今日是否还需她替镜哥儿的场，吕文杰早就听昨的事儿，一个劲儿冲五拱手：“多亏五你救场，昨儿吕老板跟我夸了你半！还跟府里众位哥儿表扬了你，让大家都跟你学呢！”

五摆手笑道：“不必表扬我，早点将给我下毒的人揪出来才是正理。”

吕文杰的笑容立刻敛了几分，先命贴身厮去门口守着，随后对五拱手道：“当日确实是锦绣去了厨房，但我细细查过，她真的没拿你的手稿……”

“那也只能，偷手稿的和下毒的，兴许不是一个人。”五感念吕文杰当日在榆树林放走他，但此刻想拉他入伙，必须拿出点东西交换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