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不是忽然有一匹超级黑马冒出来,今天笑到最后的就是苏文广了,得而又失,想必心中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更何况先来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这位中意的女孩似乎跟一个胖子……而作出这词的听语气还就是那位胖兄……
众人也想看看他的反应,最好再发表一下未获奖感言什么的……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文广走到景国诗社众位女子身旁,先是拱手施了一礼,说道:“这首《雨霖铃》,实乃恋人离别巅峰之作,苏某佩服之至……”
说到这里,话锋陡然一转:“不知这首诗,是诗社哪位才女所做?”
几位女子里面,年纪较轻的少女俏脸微微一变,虽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苏文广捕捉到了。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这其中,果然另有猫腻!
“是欣欣姑娘?”苏文广似笑非笑的看着欣欣姑娘说道,脸上有些犀利。
“不是。”欣欣姑娘摇了摇头。
即便是再想赢得今日的比试,她也说不出那种不实之语。
“莫非是若水姑娘?”苏文广转头看着若水问道。
“我可没有这种文采。”若水摇了摇头说道。
“那是……”
“不用问了,这首诗,是这位公子所做。”看得出来苏文广是故意想让她们难看,没等他说完,赵胤便指了指身旁的郝有钱说道。
赵胤话音一落,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这首诗不是欣欣姑娘所做?”
“那胖子,竟能作出此等佳作!”
“如此说来,这首诗便不能算作巾帼诗社所出了?”
“可惜了,若非如此,这首诗放在明日诗会,也必将文压众才子啊!”
众人议论纷纷,但是巾帼诗社的诸位女子看着赵胤的表情却全是愕然,刚刚还以为他说话没表达清楚,如今表达清楚了,作出这等诗来竟是直接给了兄弟……
欣欣姑娘樱唇微张,确实很难接受……
并没有意识到巾帼书社的惊讶神情和其他人的含义不一样。
方文广的脸上此时已经露出了笑容,看着欣欣说道:“若是苏某没有记错,这次比试,除了几个诗社之外,外人好像不能参与吧?”
巾帼诗社的几位女子闻言俏脸皆是微微一变,今天的比试,的确是有这条规矩的,但其实每个诗社,都会邀请一些相熟的才子,若是他们也能做出好的诗词,也算是己方诗会所出,这本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但规矩就是规矩,若是认真起来,外人做的诗,自然是不能算数的。
想到这里,她们的心全都沉了下去。
“倘若……这位公子不是外人呢?”
便在这时,一道声音陡然从旁边传了过来。
赵胤,此刻看着郝有钱,对着苏文广说道:“倘若这位公子不是外人呢?”
“这位兄台是什么意思?”苏文广皱眉看着她问道,似乎对于自己被人插话十分不爽。
“实不相瞒,方才这位公子是欣欣姑娘的爱郎,他的诗作,自然可以代表她们。”赵胤瞅着欣欣姑娘,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包括郝有钱、欣欣姑娘在内,巾帼诗社的几位女子都愣在了那里。
围观吃瓜者震惊,苏文广震惊……
其中以郝有钱最为震惊,
“自己,什么时候就是爱郎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便在这时,欣欣姑娘看到赵胤那很隐蔽的对他眨了眨眼。
赵胤在赌,在赌这位欣欣姑娘到底是什么情况,虽然刚刚大庭广众之下欣欣姑娘骂郝有钱登徒子,但是细细想来,这种话说出口,欣欣姑娘的清白可就相当于说是毁了,那除了嫁给郝有钱,还能怎样?
何况刚刚欣欣姑娘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郝有钱写字,赵胤从她的眼神中明明看出了一些东西……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群之中也立刻传来了一阵哗然。
“这怎么可能!”
“他可是男人啊!”
”巾帼诗社向来都只有女子,什么时候有男子加入过?“
“兄弟!?点在这里吗?点是爱郎啊!”
“这胖子是欣欣姑娘的爱郎啊!”
显然,赵胤刚才的话,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欣欣姑娘的额爱郎,啧啧,这家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听着赵胤这般直白的话,苏文广一愣,接着满脸的难以置信,望着欣欣:
“欣儿,你你你,你怎么如此不堪?……”
不堪……不堪都说出来了,赵胤白了苏文广一眼,若非此刻他一脸失神落魄的表情,赵胤都像=想落井下石了。
苏文广捂着胸口,觉得一口逆血要喷出来,他知道这些日子郝有钱和自己的欣欣走的很近,可是没想到……
脸色一片苍白,苏文广指着欣欣,脸上竟流露出始乱终弃的表情,
“你你你,就算如此,巾帼诗社向来只有女子,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欣欣姑娘莫要说笑了。”苏文天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只不过是惨笑。
此刻的欣欣姑娘心中也是翻江倒海,自己现在如果回答了,就意味着自己真的和这胖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若是不回答,那这一众姐妹怎么看自己……
这样的问题太难了,真的太随便了,欣欣抬头看着赵胤,对方一幅不关我事的闲散模样,再看郝有钱,小小的眼睛里是希望的光芒?
不由地想起第一次郝有钱拿着画见自己的场景……
虽然这个胖子骗了自己,可是每次见他的时候,凶他,骂他,看他憋屈的样子……都觉得好开心呢……【此处略去一万字……】
……
欣欣出声了……
欣欣姑娘微笑的看着众人,说道:“我们何时说过,巾帼诗社只允许女子加入了?”
心中有如释重负的叹息……
苏文广此刻脸上惨淡的笑容一僵,双杀!
这是默认了吗?
周围的喧哗声音也渐渐小了。
众人脸上浮现出一丝愕然,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欣欣的话的意识很简单,从始至终,巾帼诗社,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因为巾帼诗社的名字,以及诗社的成员全都是女子,他们理所当然的有了之前的想法……
“巾帼诗社竟允许男子加入,原来是我们一直都搞错了。”
“如此一来,这首词自然能代表巾帼诗社,若是她们能参加小年夜诗会,有此人在,所以才子都得饮恨当场啊!”
“这词作若是在青楼乐馆中流传,怕是又会引起不一样的风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