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点头,表示同意,他看着徐思甜,不语。
他看见她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桌子上的桌布,神情也是略有些紧张,说话声音也颤抖着,整个人站在他面前是那么得局促。
他勾唇,心想:这小丫头平时不是挺大胆的吗?怎么,她也怕他?
薄彦看着徐思甜还通红着的小脸,喉结上下动着,问她:“你怕我?”
徐思甜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薄彦能看出她的局促,而事实上,她是怕他的。她点头,还是承认了:“我的确有点怕先生您。”
橘黄色的光线打在他俊俏的脸上,扑朔迷离,她望着高大的他,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个回答,也是她犹豫了一番才说出口的。
徐思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觉得,自己回答总比不回答要好很多,至少能表现出自己尊重对方。
她站在那里,松了几口气,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但薄彦没有为难她,他轻声的说了一声“好”,好奇的问她:“你胆子不是一向挺大的吗?怎么会怕我?”
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徐思甜便没有了之前的紧张,而她的一只手仍然抓着身旁的桌布,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抓痕。
她没有想到薄彦会好奇的问她,没有做好准备,但是这并不影响她的回答,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鼓起勇气说:“我胆子的确一向挺大,但是,我还是第一次面对男人,和他相处这么久。”
话是他意料之内的,薄彦没有再往下问她。当他正要转身准备离去时,徐思甜却抓起了桌子上的药盒,叫住了他:“先生。”
她绕到他的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药,递到他面前:“先生,您的药。”
薄彦看向了徐思甜手里抓着的药,没有去拿,而是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药的?”
“因为药盒一直摆在那里,没有人动过,我就推测先生没有吃药。”
“还挺聪明。”
薄彦夸赞着,从她的手中接过药盒,打开,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服了药。
徐思甜看见薄彦服了药,双眼紧盯着药盒上的字,她对头痛和失眠的病症略有耳闻,她想起了一个人,她的学长。
她的学长就是学医的,说不定她可以问问他。
“先生,我帮你问问一个人吧,他就是学医的。”徐思甜开口道,她不知道薄彦会不会同意,但还是开了口。
薄彦蹙眉,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人?”
“我的学长,”徐思甜见薄彦没有拒绝,胆子一下子就大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局促,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他就是学医的,而且还学的是神经,跟头痛和失眠相关的。先生您光这样吃药不行,还是问问比较好。对了,先生您患病几年了,我好对他说。”
这小丫头还关心着他?薄彦心头一热,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个人关心过他的衣食住行,更别说他的病了。她,还是第一个。
“大约两三年了。”他轻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