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小小的眼睛里面,缓缓的打出了个大大的问号:“……”
我在关心你,你却在污蔑我的真心?顿时委屈的小金蝉就炸了,气的连翅膀都扇不利索。
午夜子时。
一汪月华溪水不禁从天空之上撒满大地。
突然,一道雄厚大气的优美歌声响彻在季家大院某一房间里。
“大河向东流啊~”
我还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呢!
季子铭暴躁的一把抓起枕头就向自己儿子脸上砸去:“季礼泽你给老子把电话关掉!”
睡眼惺忪的季礼泽翻身便是个闪躲,并一手拿过枕头旁边的手机,一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睡枕。
他冒火道:“吼什么啊,糟老头子你要是不想睡床,就赶紧滚去我妈准备的沙发垫上躺着。”
堂堂一个将军,日常话多的都快要赶上别人家养的鹩哥了。
就连这次因为话太多被赶出房门后,还不知道收敛点。
听到老婆的名号季子铭萎了。
但他萎了还不承认,甚至死鸭子嘴硬的倔犟道:“你管我睡不睡,我想睡哪儿都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打电话来的,肯定是个不着五六的小妖精。”
季礼泽:“懒得和你说。”
“我还懒得和你说呢。”季大将军傲娇的轻哼一声,随即又嘀嘀咕咕的重新捂上被子转身睡去:“混小子天天一点都不懂得孝敬。”
季礼泽翻了翻白眼。
他垂眼看了下手机屏幕,走至阳台,语调含笑的道:“喂,这么晚了,娇娇妹子怎么还没睡啊?”
“顾君言出事儿了。”卫空青淡淡的声音自电话里面传出来。
季礼泽扒拉自己凌乱头发的手一顿。
他面色沉郁,语调却依旧轻快道:“没有啊,是不是妹子你做噩梦了?”
做噩梦……
卫空青轻哼一声,意味深长的望着窗外道:“我只是来通告一声,该怎么办,我想你们肯定心里自有一番打算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小祖宗,您的床我已经重新收拾好了。”半夜被金蝉撞门撞醒的李白斗哈气连天道。
卫空青眼神晦暗不明扫过地上那堆染血的床单被套。
她淡淡道:“出去吧。”
“好。”李白斗抱起被套等杂物,困惑的点头转身离去。
但……他边往外走着,边暗自在心中犯嘀咕。
这千年古尸诈尸了后,竟然也会来例假?一来还是个大出血,衣服啥的全染湿了?
金蝉气的直打滚。
自己好不容易才攒了点过日子的灵力又被败家子主人花光了。
狗男人,上辈子坑完虫不说,这辈子居然还来?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卫空青垂眸,伸指轻轻拨弄了下悬于腕间的银铃。
银铃轻晃,明明内里空无一物,却仍发出来一阵清脆的铃声荡漾在屋内,经久不绝。
“顾君言……如果你这一次又死了,那我就不再为你报仇,我要把你的尸骨从地里挖出来挫骨扬灰,最后再把骨灰送去施肥沃土。”
白天的演戏的一幕幕,不禁自眼前快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