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地下了床,闫默将一切收拾妥当后,才发现安阳居然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床上,根本没有动过一下。
无名的怒火蹭一下涌上心头,安阳现在的行为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对着干。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就这样戳他的心窝。
闭了闭眼睛,平复了好久的心绪,他才不至于让自己吼出来,“以后,不许离开我身边半米远!”
“是,主人。”安阳公事公办地回了句,低眉顺眼地靠了过去。
“因为你闯祸,耽误了我在研究院的工作。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月,你都要跟我住在研究院。”
见她没有反应,闫默不耐烦地皱紧眉头,“还站着干什么?!变成蛇!”
吼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
在闫默看不到的地方,安阳翻了个白眼,变成蛇后钻进了对方准备好的笼子里。
秋末的市区比先前多了几分萧索的味道,研究院里的树木被寒风吹散落叶,光秃秃地让天空落在眼里,都大了几分。
安阳:哎……
系统:宿主,这都是你今天第二百三十四次叹息了。
安阳:四天了……
系统:这不挺正常的吗。你们人类有句话说的好,工作时的男人最有魅力。
安阳被放在办公室的阳台上,稍偏头就能看到闫默认真工作的后脑勺。
啧,可是从早忙到晚的男人,只会头顶一片绿,绿!安阳萧索地叹了口气,放着如花娇妻不管,整天跟那些破数据打交道。
我本来还期待,会不会有什么办公室……闫默这块情商为零的石头……
系统:???它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了!耷拉着脑袋的安阳,猛地抬起身子。
看到安阳阴恻恻的笑容,系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默默在心底为闫默点了个蜡。
当闫默再一次被人叫出去的时候,安阳敏锐地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平日不离身的手表,也被安安静静放在了桌子上。
看来今天他很久才能回来了,尾巴乐呵呵地敲在笼子上,安阳一脸得逞的坏笑,来吧我的统儿,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系统:得令。
几乎在闫默进入手术室后不久,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阵阵。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夹杂着冰雹倾盆而下。
敞开的窗户被秋雨砸得沙沙作响,搁置在旁边的笼子,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整个浇透。
安阳的身子抵在笼子边缘,全然一副洗冷水澡的自觉。
闫默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趋于傍晚。
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刚将手洗干净,就发现窗外的怜悯暴雨。
……………………
“滴答、滴答……”
冰冷的雨水顺着窗沿溅落在地砖上,在室内形成一片浅浅的水洼。
急匆匆赶回来的闫默,顿觉手脚冰凉,连同心脏的跳动都仿佛慢了下来。
“厄俄斯,厄俄斯……”
踏水而过,他听到自己的嗓音里带了无法压制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