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泪水模糊了视线，安阳没想到苏醒的瞬间，密密麻麻的疼铺天盖般卷了过来。

冷汗沾湿了背脊，让她全身忍不住的战栗。

“乖，一会儿就好了，”闫默凑到她的耳边，恶劣地语调好似在做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针尖刺破肌肤，一滴滴灰色润入血肉。剧痛之下，安阳感觉到温热的舌好像添了上去。

“你、你在做什么……”

被迫趴卧在床上，背部全都暴露在闫默的眼前，一种无助的感觉，让她生出强烈的不安。

“你的血，好香啊。”

迷醉的语调让安阳心下一慌，下意识地咽了口干沫，闫默的手猝不及防的探了进来。一股血腥味沾入口腔，让她的脸顿时煞白。

“我的血，是不是也很香？”他亲昵地蹭到安阳的侧脸，“你们人蛇喜欢喝血吗？以后我的血，都给你喝好不好？”

安阳惊惧地摇头，“我不喝血。”

“不喝吗？那是不是喜欢我这样对你？”闫默边说边将唇凑了过来，他强迫着安阳抬头，滚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吻得异常温柔，轻轻啄的每一下都带了甜美的味道。

安阳被迫承受着他的热情，狠狠咬下去时，才发现力量轻得像羽毛拂过一样，没有半分力道。

“你、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当然是让你留下来，”蜻蜓点水一般口勿着面前的人儿，闫默的目光出奇的明亮，“厄俄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他的手突兀地压在了安阳的脖颈后，一阵钻心的疼传来，让安阳抑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厄俄斯，你瞧，我们也有标记了。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灰色颜料与血交织出模糊的画面，安阳强忍着疼，勉强从旁边的镜子里看出，闫默将啃噬的痕迹刻成了纹身。

“是用了特殊的颜料，”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闫默的呼吸轻轻吹过伤痕，“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安阳望着他，眼泪不断地流了下来，“放过我好不好，你明明之前也决定让我走了。闫默，我不爱你。”

“没事，我爱你就好，”闫默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

“你骗我……”

“没有骗你。我不想失去你，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所以我爱你。”他的语调出奇的平静，就好像疯癫之后陷入诡异的安宁，“厄俄斯，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别闹别扭好不好？只要你讨厌的地方，我都会去改……”

“可我更想你去死啊！”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下，闫默诡异的静默了下来，没有发怒更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静静坐到安阳的身边，许久后才缓声开口，“没事的，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乎。厄俄斯，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

屋内的灯光随着他的离开，陷入一片黑暗。

泪水打湿枕头，安阳呜咽的哭声一字不落地传入了闫默的耳中。

静默的夜，他倚在门外，身躯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