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门,等了几分钟,又很有节奏的继续敲了两下,柔声喊她的名字,“暖暖。”
又是一片安静,许久都没得到回应,还吵到了对门的邻居,邻居开门,裹得严实的小孩子钻出来,“妈妈,我去楼下堆雪人了。”
女人点头,才又看向寒彻,“你来找暖暖那丫头的?”
“是的,阿姨。”
“可怜的。”女人轻叹一声,对于杜鹃改嫁的事情,他们这些邻居都听说了,当初他们有多羡慕隔壁女儿的优秀,现在就有多同情。
默了几秒,看向寒彻,“我当家的昨天应酬回来的晚,见那丫头拿着车钥匙出门了,一直没听见回来的动静呢。”
寒彻微怔,半夜就出门了?
朝那人清浅一笑,“谢谢阿姨。”
女人愣在原地,真帅气的小伙子。
寒彻等女人关门进屋,却又去而复返,扯下马丁靴鞋底的一根铁丝,三两下的开了温暖阳家的房门,很是熟练。
轻手轻脚的进去,他每个房间的都看了一下,温暖阳粉色的房间里,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确定温暖阳的确不在家,这才准备离开,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刚要拉开门的时候,余光看到玄关处,一只毛茸茸粉嫩嫩的棉拖鞋上烧焦了一大块,黑乎乎的格外刺眼,应该是烟烧灼了,愣了几秒,他才轻声离开,锁上门。
又撬开温暖阳家楼下的小库房,没看到温暖阳那辆铃木,这才踩着积雪咯吱咯吱的离开,口袋里的手捻了捻那红包,觉得有些凉意。
雪又厚了,白茫茫的,一眼几乎望不到尽头。
“彻哥。”小区里他认识的人很多,曾经有一段时间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生在一个小区里,和寒彻就多了几分熟稔,说话也随意点,却依旧发自骨子里的臣服。
追上来的人叫莫尘,读高二,比寒彻小一届,是个聪明又很有狼性的,和寒彻很亲近。
“今天下雪,二环赛车场的比赛竟然没取消,听说不铲雪,直接签赌命协议。”莫尘双手插兜,“彻哥要去看看吗?”
寒彻刚想拒绝,犹豫了一下又点头,“嗯。”
“这次是真危险,二环赛车场是本来就是最玩命的,左手悬崖万丈,右手高山林立,轨道偏了就都是命,这次还要在雪上赛车。”莫尘穿着长靴,一脚踩下去雪盖过了整个大脚,发出咯吱的声音。
年轻人爱疯狂,他们也都是跟着寒彻在那赛车场叱咤风云过的,寒彻在那里赚了不少,手上有了钱,开始专注于网吧的事情,这才不再去了,只是偶尔镇场子会叫上寒彻。
“群里凌晨说了,只是萧哥帮你推了。”莫尘说到这里,扭头看了寒彻一眼,小心的开口,“萧哥说你最近忙着追女孩,没时间。”
小区外面,街道已经开始清雪了,不过雪还在下,刚推过去,后面不一会又是一层,只是被人踩一脚,就变成了混着冰碴的混合体,车子开过去,彻底变成了水,混合着脏泥。
对于莫尘的问题,寒彻轻笑点头,“嗯,是温暖阳,不过还没追上。”抬手招了一辆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