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奇怪,明明就是匪夷所思。
付苼越听杜千俞心里就越不安,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迷雾里,一层又一层的白雾围绕着她,让她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出口。
“你是认识这个印记吗?”杜千俞试探问道,付苼看到这个印记的反应太过奇怪,他心里的好奇实在压抑不住。
她的身上有太多他不了解的秘密了,且先不这个印记,就连她为什么会报复何苗苗和李文磊他都不知道。
不过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付苼不,他没掺杂在其中,他就不问。
只是这个印记是例外,就他对付苼的了解,他是知道,付苼的右手手腕上,也是有一个这样的印记的。
而这样的印记,在他梦里的刘瑾安和付苼也樱
“算是知道吧,这是以前我的一个朋友给我印上的,就是你梦里我的那个朋友,你还有印象吗?”
就是她失魂落魄还在他面前打电话的那个。
杜千俞点点头。
“我们是在上上个世界认识的,她给我印上之后,每个世界都会来找我。上个世界,也就是你梦里的那个,她没有来找我,给我留下了印章和语音留言,然后机缘巧合下,刘瑾安手上就被印上了这个印记。”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其实在上个世界,我是你看到的第一个结局,死了之后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付苼脑子里乱如纠缠不清缠绕在一起的毛线,话都是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毫无逻辑可言。
杜千俞抱着她轻哄着,拍着她的背脊,但他没有察觉到,他拍付苼背脊的动作,就和上个世界的刘瑾安拍付苼背脊的动作一模一样,力气、角度都没有半分差别。
“那你的那个朋友,这个世界来找你了吗?或许你可以问问她?”
“来了,”付苼慢慢带上了一点哭腔,她紧紧攥着杜千俞针织衫一角,像只因为暴风雨而受了惊吓的鸟,正依偎在主人面前取暖寻求庇护。
“我也问过她了,她这个印记是印在灵魂上的,只要我遇见手腕上有这个印记的,他就是和刘瑾安是一个灵魂。”
“意思就是…我是刘瑾安?”杜千俞疑惑道。
他原本是个正儿八经的无神论者,对于这些非常规的事情他都抱以骗饶态度,可是等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后,他的无神论渐渐开始动摇。
手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印记,还有那个无限接近于真实的梦境,让他不得不相信,原来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
“按照她的,你就是刘瑾安,”付苼目光闪闪,她用食指指腹摸着杜千俞手上那个印记,微微走神。
还未等她静静思索太久,旁边的杜千俞就猛然一下弯下身子,把她抱在怀里,用背脊挡住她。
“语安!”
突然发生的情况让她一头雾水,然后她就听见“轰”的一声,还有杜千俞断断续续的话语:“语安,我是不是还没有过,我爱你。”
…
“艹,我就这么又回来了?”付苼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一片白,嘴里骂骂咧咧的。
她就是坐在车上摸着杜千俞手上的印记走了下神,怎么就让她突然遇到车祸被迫回到星际联盟了,她还想在任务世界多留一会的呢。
“是不是只要执行者完成任务,留在任务世界就会遇到这些事情概率的事情?那那些执行者是怎么呆到星际联盟摧毁任务世界的?”
就这概率的事件一出,除非他们的委托人是什么打不死的强,不然怎么会还能安安稳稳活那么久?
1973犹豫片刻,不是,其他的执行者我看他们都没有遇到这些情况,他们的委托人也都是普通人,没有超能力。
言外之意就是,单纯是你运气太好,每次都能这样遇上。
“那你能按照你之前的那个什么大数据,给我算一下何苗苗和李文磊他们之后的发展吗?”
付苼想留在任务世界,是真的有那么一部分私心是想看何苗苗的下场。
她和杜千俞结婚的时候,何苗苗已经在李文磊的家暴下走投无路了,李文磊被之前的那个出轨对象的老公打得下身不举,他不得不和何苗苗在一起过日子。
1973:当然可以。
它迅速给付苼调出了文字版的推理走向。
李文磊受伤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在家里经常是大呼叫,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不过幸好他还有点良知,但也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个后,动手从来都不会打孩子。
只往何苗苗身上招呼。
何苗苗想离婚又顾忌着坐牢,在两难境地的纠结之下,精神恍惚。
最后她终于在一次李文磊家暴她的时候爆发,抢了一旁的水果刀,亲手捅死了李文磊。杀了人之后的何苗苗异常的冷静,她拿出了家里的汽油,往床上洒了一圈,还往自己身上浇去。
最后她往床上丢了一根火柴,而她抱着两岁多的孩子坐在床中间里,捂住孩子的嘴,咿咿呀呀地唱起了童谣。
悲剧的人生不应该延续,她爱她的儿子,不愿意让他顶着母亲是个杀人纵火犯的名头生活,而且就两方父母的素质,根本就不会好好对待她的儿子。
更别提教好她的儿子。
所以倒不如一起死去,一起远离家庭的逼迫,远离这烦人世俗生活。
何苗苗最后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他们是住在出租屋里,旁边还住着其他人,如果火势蔓延的话,很容易殃及到其他房间。
住在这里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她在火势燃起来的那一秒,就用付苼给她的那个手机,拨通了119电话。
现在是上班时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间屋子,她将会在消防员到达之前,在间屋子里死去。
而他的孩子,已经在下面等着她了。
看完那一大段文字,付苼只能惊讶喃喃:“何苗苗她可真的狠。”
平常人烫被开水烫一下便觉得灼痛难忍,而她居然选择在火中死去。
“不过她也是罪有应得。”
付苼并不后悔自己用坐牢威胁她,是何苗苗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自己犯的错,理应自己承担。
有因必有果,如果不是她种下恶因,哪里会收恶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