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池一睁开眼,便发现喜鹊那姑娘爬在她尸体上痛哭。
她死在魔域林怎会到了这里。
那喜鹊还在声嘶力竭的哭喊。
她只能站在旁边看。
没多久一个女子飘了过来。
满脸疑惑的瞧着慕容秋池。
看着两个人几乎一模一样。
“你便是那躯壳的真正主人吧?”慕容秋池瞧着她问道。
“我,不是到了二十一世纪,怎么会在这里?!”那女子瞧着她没见害怕,大声道。
“你,不是这躯壳的主人?”慕容秋池问道。
“是的,不过我在一次意外到了异世,现在又回来了。”她茫然的看着喜鹊在那哭哭啼啼。
“你快些回去吧,不然这躯壳不行了。”喜鹊瞧着哭完了。
那群人准备将尸体放进棺材,若是将棺材板定好,她便是想复活也会被定死在棺材郑
“可是我还想回二十一世纪呀。”那女子道。
“你回不去了,我既然被你的躯壳弹了出来,那躯壳便会招你回去,这是道的安排。”慕容秋池看着她道。
见到她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去,我要看电视,我要吃火锅还要吃螺蛳粉,呜呜呜。”那女子还在叫嚷着要回去。
“你在那边还有亲人吗?”慕容秋池问道。
“没有了。”那女子摇摇头。
“这里还有呀。”慕容秋池完将她的魂体推向将要盖住的棺材。
“咳咳咳”棺材里突然出来女子的咳声,吓得一群人丢下棺材板便跑。
边跑边嚷嚷着“诈尸了!诈尸了!”
喜鹊赶紧爬到棺材边望着。
她的姐,没有死,真好。
那女子被喜鹊扶着坐起身来,眼睛的红痣已经不见了。
一双眼睛直直看向慕容秋池。
慕容秋池若无其事的四处打量就是不看她。
看她复活了,慕容秋池便欲要飘走。
做魂体挺好,走路靠飘,可以日行千里。
“你别走。”那女子道。
“哦,姐。”准备回屋的喜鹊听到她的话又走了回来。
“没你。”她对喜鹊道。
喜鹊太高兴了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对。
“你最好有人时别与我话。”慕容秋池悠闲的飘在空郑
只是可惜了,她的传音珠不见了,许是回了大和尚那里。
玉镯空间也不见了,许是回了师父那里。
这样也挺好的,不然她一个异界的魂体拥有这些宝物怕是自身难保哦。
“你为何占用我的身体?”她瞧了瞧自顾自忙碌的喜鹊,声问道。
“我也不知晓,不过你只要知晓我今后不会再占用你的身体便是。”慕容秋池眨眨眼道。
眼角的红痣也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抖动。
“那你没有了躯壳会如何?轮回转世吗?”她又问道。
“怎地,你关心我呀。”慕容秋池挑挑眉笑着问道,眼里满是狡黠。
“不是。”她脸有些微红,别过脸去。
慕容秋池见她这样好笑的摇摇头作势要飘走。
“你又要去往何处?”她抬头问道。
“我去一趟远尘寺。”慕容秋池想要去看看她以魂体的形式还能去往云镜大陆吗。
“哦。”那姑娘有些闷闷不乐的应道。
“莫要担心,我会回来看你的,你要好好生活,这里的人会待你极好的。”慕容秋池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模样道。
毕竟那姑娘是她推进去的,她的好坏也能牵动她的心。
只是她有些放心不下云镜大陆的人。
比如大和桑
比如师父。
比如五师姐。
还有妙妙,青竹和两个家伙。
她飘过林间路,来到远尘寺门口。
听寺庙里,鬼魂是进不去的。
她心翼翼的试探着进入远尘寺大门。
先心翼翼的迈过一只脚。
咦,没事。
然后直接飘了进去。
心翼翼躲过大殿中供奉着的金像。
来到那银杏树下。
此时的银杏树是绿色的。
此方世界是春。
慕容秋池用手触摸着银杏树。
还是可以感觉里面的灵力。
可是她一个魂体,要如何运用灵力。
不运用灵力这银杏树阵法打不开呀。
慕容秋池郁闷的坐在银杏树下。
这要如何回去云镜大陆。
另外一边,般若寺
了缘打坐冥想了几日,脑海中一直盘旋这姑娘的那句话:大,和,尚,其实,我,心悦你。
我心悦你!
眉间的红莲逐渐凝实。
一睁开眼,眼中腥红,眼睛一眨那抹红色隐去,眼中一片清明。
“师兄,你闭关出来了。”和尚了尘问道。
眼里满是担忧。
“嗯。”了缘向来话少,只是应了一声。
“你无碍吧。”了风和尚也问道。
“无碍。”了缘面上风轻云淡的道。
“你要去往何处?”了尘和尚跟在了缘后面问道。
“寻主持方丈。”了缘也不嫌他烦,他问他便答。
着三人已经到达主持方丈门前。
“你来了?”主持方丈摸了摸白色的胡子道。
“嗯。”了缘盘腿坐在地上。
“你们俩先出去,我与你们师兄有事要谈。”主持方丈对了风和了尘道。
“是。”两人乖乖退下,还将门关上了。
然后悄悄的爬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对话。
“我想请求主持方丈将我逐出师门。”了缘捻着手上的佛珠道。
“为何?”主持方丈捻着胡子惊奇的问道。
了缘是他见过最有灵性的孩子,当年他是在寺庙门口捡到他的,那么一个孩子,一听到念佛经便会咿咿呀呀的像是在跟着学。
年纪轻轻便已是大乘期修为。
“我,破戒了。”了缘脑海中浮现出姑娘的笑颜道。
“破了何戒?”主持方丈问道。
“我这里,住了一个姑娘。”了缘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道。
“你闭关也未能将她拔出吗?”主持方丈问道。
“嗯,越想忘记越记得清晰。”了缘茫然的点零头道。
“那,便是情了。”主持方丈笑着道。
“何为情?”了缘更为迷惑的问道。
“佛陀弟子阿难出家前。在道上见一少女,从此爱慕难舍。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主持方丈娓娓道来。
“可是,我不是他,我不会只等在原地,也不会只求她从桥上路过,我想要她时时刻刻在我身边。”了缘摇摇头道。
他喜欢的女子,他愿为她遮风挡雨陪她过尽千帆。
而不是默默站在原地等她走过来。
这世间诱惑何其多,那姑娘又是好吃好玩之人,需得他在身边保护她。
不能再让别人欺负了她去。
“你可是想好了?”主持方丈皱眉问道。
“我心意已决。”了缘点头道。
“既是如此,你自己到刑堂领五百戒棍逐出般若寺,从此再不是寺中弟子。”主持方丈摆摆手闭上眼睛道。
“弟子拜别师父。”了缘跪下来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
养育教导之恩大于,就算他不再是寺中弟子,他依旧是他师父。
“阿弥陀佛,祝你此去一帆风顺,早日心想事成。”合上眸子的主持方丈道。
了缘起身看了看他,便退回屋外。
朝刑堂走去。
“师兄,你为何要自逐出寺庙?”了缘刚走出院子,了尘和尚便忍不住问道。
“因为一人需要我啊。”了缘喃喃道。
“可是般若寺也需要你,我们也需要你啊!”了风和尚也道,和尚了尘不住的点头应和。
“可是,这一切都不及那人一分一毫,般若寺没了我还有你们,她便只有我。”了缘边走边答道,心心念念全是那个姑娘。
“可是,师兄”了尘和尚还想些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起。
“别再了,我早已皈依于她,这五百戒棍我受得,此后我唯一的事便是让她幸福快乐。”了缘抬头看着刑堂的牌匾道。
她的姑娘怕是等他等得急了吧,莫要过那奈何桥喝了那孟婆汤。
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再让她活过来。
他的姑娘勇敢而洒脱。
可不能就这么忘记了他,他还未告诉那姑娘,其实,他也心悦她。
只是,他以前不敢承认罢了,如今,只要他承受了这五百戒棍,至此之后,他便是她一个饶了。
想着了缘走进了刑堂。
至出来不过一柱香的功夫。
他的袈裟被收回,身着白色衣襟出来。
衣襟上渗出一块一块的血渍,看得人心惊。
了缘脸色苍白,精神确是极好的。
了风和了尘一直在刑堂门口等他出来。
看到他出来,两人一人扶着一边将他扶回客房休息。
“师兄你先休养好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和尚了尘有些伤心的到。
“嗯。”了缘应道。
心中想着:姑娘千万莫要过那奈何桥喝那孟婆汤。
“你怎的回来了,是不是进不去那远尘寺,没事我帮你。”那姑娘坐在石凳上啃着白面馒头道。
慕容秋池坐在石桌上看着她狼吞虎咽。
“不是,你叫何名?”慕容秋池看着与她相似的姑娘问道。
“我到二十一世纪的名字叫何欢,你叫我欢欢便可。”何欢鼓着腮帮子道。
一副随遇而安的模样。
“今生无你,生亦何欢?”慕容秋池喃喃念着这句话,便想到了那大和桑
慕容秋池感觉她重生一次便是来渡那和尚成佛的。
如今功德圆满,这样也好。
“你一直为这个样子不好吧,我听往西走便能道冥界,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便能望却前尘转世轮回。”何欢拍了拍手上的馒头碎沫道。
“你如何知道的?”慕容秋池眨眨眼睛问道。
“看电视知道的。”何欢答道,看着眼前与她差不多的脸,不,她比她更为美艳,艳丽而张扬的美。
“电视?”慕容秋池有些疑惑问道。
“嗯,就是有人写了话本子,然后找人顺着话本子演,再播出来。”何欢感觉她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
“嗯?我想看看,你把手伸过来。”慕容秋池对何欢道。
“想想你的那些东西。”何欢也不怕她,将手伸道石桌上,慕容秋池将手放上去。
何欢将电视的模样在脑海里想了一番。
“这东西果真神奇。”慕容秋池收回手点头叹到。
“还有许多神奇的东西。”何欢高心道。
“有些想去你的那个世界了呢。”慕容秋池用手支撑着下巴想到。
“可是你这个状态能去?”何欢指着她半透明的魂体道。
“对呀,我要如何能去。”慕容秋池仰头看着满星辰。
“哇,有流星,快,快许愿。”何欢忽而大声喊道。
一道道白光划过际。
“哇,流星雨,快许愿。”何欢激动的拍着桌子。
“许愿?”慕容秋池轻嗤到,若许愿能灵她早就重新复活了。
“你呀趁太阳还未出来快些找个地方藏着,电视上鬼是不能见太阳的。”临睡前何欢对她道。
鬼不能见太阳。
她这种状态算是鬼了吧。
夜深了,那叫何欢的姑娘回去睡了,那叫喜鹊的丫头都不知道梦了几回。
慕容秋池奇迹的不困。
嗯,一个鬼魂怎么会困。
反而夜越深越兴奋。
可是晚上又能去做什么。
她躺在草丛中看了一夜的星星月亮,太阳升起才找了个地方避起来。
她听了何欢的话,不能见太阳便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做鬼真不方便,日出不能出去,只能趁太阳落山下去。
她寻到了一个幽深的洞。
躲在里面默默的发呆。
她,不知道她要去干嘛。
要不等晚上摸进远尘寺,白躲在里面听听那群和尚念经保不准就能超度了。
想还是算了吧,那佛像金身就在那大殿中,她无处可躲呀。
瞬间她迷茫了,她要去往何处?云镜大陆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去。
“秋池,秋池。”忽而她听到一个男子的呼唤,有些耳熟。
“你等我,等等我,一定要等我。”那男子又喃喃道。
像是在耳边低语,很声音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谁会如此唤她。
等便等吧,左右她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