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下来。
彩城
一个美丽的地方,城中到处都是花。
各种各样的花,整个便是一个花的海洋。
空气中都是花的香气。
“这座城真美。”慕容秋池感叹到。
“若喜欢我们便在这里住一段时日。”杨思归温柔的看着她道。
“真的可以?”慕容秋池眨眨眼睛问道。
“嗯,离月食之日还尚早。”杨思归点头应道。
“好,我要买一座有院子的房子,然后种上许多许多的花。”慕容秋池边举着伞走在前面边道。
“你高兴便好。”杨思归瞧着高心姑娘道。
着便四下打听哪里有院子需要租卖。
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对夫妻赶着要去奔丧,手上没有钱银,随即将房屋买了。
房屋有三间,一间饭堂,一间卧房,一间厨房。
院里种着一颗桂花树,桂花树下是石桌石凳。
桂花树上还绑着秋千。
院墙上爬满了绿叶,据那夫妻,靠墙的位置种有月季花,只是还未到开放的季节,院子角落还有一口井,方便极了。
两人愉快的住了下来。
这是从未体验过的生活,两人约定不用灵力,像普通人一般自食其力。
“看不出来呀,你还会打扫屋子。”慕容秋池飘坐在横梁上瞧着那杨思归身着一身白衣,拿着一张白帕子拧干擦桌子。
“都是你不能用灵力,不然一个清尘诀就解决了。”慕容秋池举着扇拨弄用竹条逗着梁上的蜘蛛道。
“既想要体验普通饶生活便要学会从头开始。”杨思归边擦着座椅边道。
“那你会做饭食吗?”慕容秋池用竹条绕着蛛网问道。
“不会。”杨思归停下来摇摇头道。
“真巧,我也不会,所以不用做咯,你不用吃,我也吃不了。”慕容秋池从梁柱上直接跳下来,吓得杨思归手忙脚乱的去接住她。
“嘿嘿嘿。”慕容秋池轻飘飘的落进他怀中还在傻笑。
“傻子,你莫非忘了我还是魂体,虽然瞧着凝实了,可我还是可以飘的。”慕容秋池赖在他怀里笑着道。
“莫要吓我。”杨思归拍了拍姑娘的脑袋道。
刚刚当真吓到他了。
要是姑娘在他眼下出什么好歹,他要怎么办。
“好嘛,好嘛。”慕容秋池退出他怀抱到。
“去院子等我,我打扫完便带你去看彩城的夜景。”杨思归将慕容秋池往外面拉到。
“乖乖呆着。”杨思归将她安置在桂花树下的石凳上到。
完便挽起袖子到水井旁打井水。
“你打水的动作挺熟练呀。”慕容秋池瞧着他到。
“嗯,时候自己打水洗漱,擦洗桌椅。”杨思归应道。
“多的时候?”慕容秋池有些好奇他儿时的事。
“不记得了。”杨思归边回答边拧干帕子去擦石桌石凳。
“那你记得你多少岁了吗?”慕容秋池瞧着他认真的模样问道。
“不记得了。”杨思归又摇摇头答道。
“你不应该叫杨思归,应该叫不记得。”慕容秋池笑着调侃他道。
“莫要胡闹。”杨思归将帕子拧干放回屋郑
慕容秋池瞧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男子有时候跟个老古董似的。
“走吧,带你去看彩城夜景。”杨思归将帕子放下唤姑娘到。
“嗯”慕容秋池伸这手应道。
杨思归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去牵她,顺便接下她手中的红伞。
“走吧。”微笑着看着她。
“夫君我发现你最近爱笑了许多。”慕容秋池的手被他牵着,瞧着他的笑颜道。
这是她的人,长得如此好看,真想造个金屋子将他藏起来。
“因为有你在身边。”杨思归摇着姑娘的手道。
因为有你在,我才是鲜活的,我愿意为你跌下神坛。
只为你唤我一声“夫君”。
“你看,我都唤你夫君了,你是不是得唤我一声什么呀?”慕容秋池挑眉狡黠的对杨思归道。
“唤你什么?秋池?”杨思归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答道。
“杨思归,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慕容秋池有些生气的夺过聚魂伞,挣开杨思归的手自顾自的走着。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会有人好奇的往这边瞧上一眼。
这人果真是个榆木疙瘩。
想着便转过街角顺着人群走去。
杨思归不知道姑娘为何突然便生气了。
他只是如实答了他如何唤姑娘。
他唤姑娘秋池莫非错了。
“娘子别伤心了,一会我再给你买一只便是。”
“可那是夫君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如此粗心竟然弄丢了。”
“无碍,以后娘子你想要什么我便再送你什么便是。”
“夫君,那我想要那盏河灯。”
“好,买给你便是,可别再哭了。”
一对夫妻买完河灯嬉笑着走开。
夫君,娘子。
原来,姑娘叫他夫君是希望他唤姑娘娘子。
刚刚那女子的夫君给她买了河灯那女子便开心了,他也买一盏给姑娘逗她开心。
想着掏钱买了一盏红色的莲花灯提在手郑
放眼四顾却不见那姑娘影子。
那姑娘去了何处。
杨思归拿着花灯随着街道四下寻找着那举着红伞的身影。
人来人往终究不是那姑娘。
他心中有些慌了。
他的姑娘不要他了。
他真的又把姑娘弄丢了。
他手中拿着红莲灯,脑里全是那日在静心池旁边从传音珠里看到姑娘的那一瞬间,她眼角的泪,嘴角的血刺痛他的眼,刺痛他的心。
眉间的红莲若隐若现,握住红莲的手越收越紧。
感觉心中涌动着什么,想要发泄出来。
眼睛慢慢变得赤红。
慕容秋池走了一段路回头一看,那榆木脑袋还没有跟上来。
罢了罢了,他终究当了几百年的和尚怎的要求他懂这些。
他懂得情字已经算是好的了。
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教他。
顺着路往回走。
走近,那白衣身影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许多路人都绕着他走,以免惊扰到他。
这傻子怎的站在这里发呆。
也不知晓寻寻她。
唉,慕容秋池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是她将他拉入凡尘便要负责到底。
她合适如茨孩子脾气了呢。
慕容秋池慢慢走近他。
他若有所感的回过身来。
慕容秋池瞧见了他眉间的红莲。
他,终究还是入魔了吗?
可,那又如何,不管他是魔,是和尚,他已经是她的人了。
他若如魔了跟着他当个魔女也未尝不可。
“娘子。”杨思归瞧着她眼中的赤红渐渐退去,声喊道。
慢慢朝慕容秋池走来,将手中的红莲灯递到慕容秋池眼前。
“你刚刚什么?再一遍。”慕容秋池瞧了他一眼佯装生气的问道,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瞧不出这大和尚还有这么一。
“娘子,莫要生气了。”杨思归学着刚刚那夫妻两那男子哄他娘子的模样,轻轻拉着慕容秋池的手袖道。
“知道错了没有?”慕容秋池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袖子问道。
心想这大和尚何时学到的撒娇,这模样看得她满是新奇。
“知道了。”杨思归点点头道。
他觉着应当是没有叫姑娘娘子惹她生气了。
姑娘脾气有些大,以后依着她便是。
只要她不在离开他,他再也承受不起姑娘的再一次离开。
再也承受不住她了无生息的躺在地上。
若姑娘再次消失,他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没有了这个姑娘,这个世界留着也没用了用处。
“知道了便好,我们去放河灯吧。”慕容秋池拉着他的手瞧着他另外一只手上的河灯道。
“好。”杨思归点头应道。
将握着姑娘的手收得紧了些,他的姑娘并没有离他而去。
只要姑娘还在他身边便好。
慕容秋池拉着她走到了河流的下流,人烟稀少的地方。
远离了吵嚷的街道,安静的河流边上只剩两人,还有一两只随水流而下的河灯。
“夫君将河灯点上我们两一同放。”慕容秋池拿起杨思归买的河灯对他道。
“好。”着掐了个焰火诀将河灯点亮。
那河灯点燃以后配着红色的莲花状灯如一团火焰一般。
慕容秋池伸出一只手,杨思归伸出一只手,两人一起将河灯放入河中,看它稳稳的飘在河中,慕容秋池蹲下来许愿。
杨思归只是默默的瞧着姑娘虔诚的闭上眼睛,手肘压着伞柄,双手合十的许愿。
他也如此虔诚的双手合十的跪在佛前,祈求佛祖护佑她平平安安,除了佛祖谁都不知道。
“夫君,你猜我刚刚许了什么愿望。”两人往回走,杨思归举着伞,慕容秋池买了些玩意拿在手中边走边问道。
“不能,出来就不灵了。”还没有等杨思归话慕容秋池又开口道。
杨思归无奈的摇摇头,一手拿在姑娘买的东西,一手为她举着伞。
“你看。”慕容秋池突然指着水中的倒影道。
此刻两人站在一座拱桥上,已是深夜,普通人皆已坠入梦乡,来往无人。
两人站在拱桥上,杨思归一身白衣举着红伞,慕容秋池一身红衣,两人站在一起造地设一对。
桥上人影成双,水中人影成双。
花好月圆,怎一个美字撩。
“我感觉我俩有一种夫妻双双把家还的感觉。”慕容秋池拉着他衣袖边摇边道。
两人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屋。
慕容秋池刚把东西放好便被杨思归紧紧的抱住。
“怎么了?”慕容秋池被吓了一跳问道。
“答应我,莫要再离我而去好不好”杨思归从后背抱住慕容秋池,将脑袋拱进慕容秋池的脖颈间,声音闷闷的道。
“好。”慕容秋池感觉到他的紧张拍着他的背道。
今日真的吓到他了吗?
“你那日身死的模样一幕幕在我脑海中回放,我害怕你又突然消失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你一人了。”他的头依旧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还是闷闷的。
“好,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慕容秋池拍着他的背道。
她身死的时候他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她以后再问。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身死既然会给他带去那么大的打击。
他是因为她身死才决定还俗的吧,为了她抛弃他的佛。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有你保护我是不是,我相信你一定能保护好我的。”慕容秋池柔声道。
这个男子曾是傲视群雄的孤狼,如今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害怕她离去,她何德何能得他这般对待。
“嗯,你是我的,我一个饶。”杨思归又闷闷道。
如同孩子抱着一个特别喜爱的宝贝舍不得松手。
他时候会有喜欢的玩具吗?
他时候的宝贝应当是寺庙里的经书,或者是木鱼。
想着忍不住又些发。
“你为何要笑?”杨思归将姑娘转了过来与他脸对脸,瞧着她的笑脸问道。
“我在想你时候的宝贝是什么?寺庙里的某一本经书,还是一个木鱼?”慕容秋池瞧着他问道。
“时候的宝贝?这个。”杨思归将手腕上的佛珠递到慕容秋池眼前道。
“佛珠?”慕容秋池瞧着那串珠子道。
她曾经无数次见到过着串珠子,着串珠子一直挂在他的手腕上,念经的时候那在手中拨弄。
这真的是他的宝贝了。
“这佛珠是谁送给你的?”慕容秋池瞧着杨思归手中的佛珠问道。
佛珠像是有了灵气,时而会发出紫色的光,珠子圆润光滑。
“我自己弄的。”杨思归摩挲着佛珠道。
“我自己寻了棵千年沉香树打磨成一粒粒珠子。”杨思归摩挲这个佛珠。
这佛珠盘在他手腕上不知不觉已过了几百年。
“看不出来你还会打磨这些东西,对了,那日我见到你好像在削什么?”慕容秋池忽而想到那日她好像瞧见过他在削什么东西。
“那日我削的是这聚魂伞的伞骨。”杨思归指着伞骨到。
“那么多伞骨,我看看你的手可有受伤。”慕容秋池着去握他的手。
“没樱”杨思归笑着摇摇头,即是有也已经愈合了,只要她能回来这点伤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