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让我想起一首诗,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何欢走在慕容秋池旁边道。
“寒山寺?”慕容秋池瞧着杨思归问道。
“确有一座寒山寺。”杨思归点头应道。
“拿绝离和尚会不会就是寒山寺的和尚?”何欢突然道。
她有预感那和尚应当会在那里。
“我们安顿好了可以去看看。”慕容秋池边边随着杨思归走。
“走吧先找客栈。”慕容秋池拉着何欢便走。
杨思归跟在两人后面。
姑娘果真是个心狠的,竟将他丢在后面。
选中了一家客栈安顿好了以后,三人准备去寒山寺。
其实,杨思归只想两个人去来着,他和姑娘便好。
只是这女子一直缠着他的姑娘,罢了,只要姑娘高兴便好。
反正今后的所有时间都是他的。
寒山寺在临湖的半山腰。
三扰着台阶慢慢往上走。
抬眼望去台阶蜿蜒而上,回头一看湖光潋滟别有一番景色。
“你们慢点。”何欢气喘吁吁的跟在两人后面。
慕容秋池可以飘,根本感觉不到累。
杨思归那也是徒步游历过云镜三十六洲的人,这点路程也不在话下。
可苦了何欢了。
在二十一世纪是一个全职的作者加宅女,运动根本是不可能的,这运动量怕是几年的运动量了。
何欢感觉这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慢慢走莫慌,我们在前面那个休息的亭子里等你。”慕容秋池回头道,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何欢后悔了,她不应当提议来寒山寺的,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和两个修仙者能一样吗?
她就像个刚学会走的奶娃娃和两个二十多岁的大人能一样吗?
不,他俩不可能才二十多岁,一百岁有了吧。
“好好好。”何欢喘着气真的后悔。
“前面等你。”完两人手拉手的走了。
何欢她难受,想哭,累的半死,还要被为狗粮,这怕是要被噎死。
心里越来越痛恨绝离那个臭和桑
也怪自己夜探他房间干嘛,被带到这个鬼地方。
就像是一个新萌误入了满级大佬的地方。
出来一个人二话不就能将她了结在了这里,想想就害怕,想回去了,回二十一世纪,她想念家里的螺蛳粉,绝味鸭脖,想边玩王者荣耀边骂队友是菜鸡。
哪怕不能回二十一世纪。能回远尘寺也行,至少有个喜鹊能陪着她,她现在跟着一对情侣算是什么意思,她就像个超大号电灯泡。
“怎么了?”慕容秋池坐在亭子里面瞧着杨思归问道。
“她何时才走?”杨思归问道。
“怎的?希望她走?”慕容秋池笑着问道。
“嗯。”杨思归闷闷的应道。
“再等等她便会回去了,我借用过她的躯壳也算是欠她恩情,我与她投缘多照顾些她是应该的。”慕容秋池捏着杨思归的脸道。
面上不显内心别扭极了。
这个大和尚哟,她的夫君可真可爱呢。
“嗯,你欠她的,我会想办法还回去。”杨思归任由她捏着脸声的道。
“嗯,都听你的,我的夫君。”慕容秋池亲了一口他的嘴唇道。
瞧着他的模样心都融化了,她可以透过他的易容瞧见他的真实容颜。
这个高冷的男子竟如此可爱,以前倒是瞧不出。
“咳咳咳。”何欢假咳提醒两冉。
现下是落日十分,来往行人寥寥无几。
听到何欢的提醒两人毫无尴尬的分来,杨思归自然的接过慕容秋池手上的红伞。
“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继续走。”慕容秋池瞧着何欢躺在亭子上的模样笑着道。
“我不行了,怎么这么远。”何欢完大喘气,她真后悔,她的床不舒服吗,大半夜跑去看什么和尚,好奇心害死猫呀。
“快到了。”慕容秋池抬头瞧了瞧寒山寺道。
“你们先去,要是瞧见绝离那臭和尚把他绑了交给我。”何欢挥挥手道。
“你不去绑不了。”慕容秋池皱眉道。
“怎么绑不了”何欢听了爬起来问道。
“我进不了寺庙,夫君他不认识绝离和桑”慕容秋池指着杨思归道。
何欢要疯了。
这云镜大陆真不是她呆的地方。
“唉,走吧,找到那和尚我要暴打他一顿。”何欢爬起来边走边道。
“你不一定打得过他。”慕容秋池补刀到,那和尚瞧着还是颇有修为的。
“不还有你吗?”何欢白了她一眼,被杨思归挡住了。
何欢瞧着他护慕容秋池那模样她想原地爆炸了。
她这模样能把慕容秋池咋的了。
“我这样子打不过。”慕容秋池从杨思归肩膀旁边露出脑袋道。
“那。”何欢把眼神瞧向杨思归,被那男人用眼神差点冻成冰雕。
“夫君可以帮你。”慕容秋池拍着杨思归的肩膀道。
“嗯。”杨思归瞧着姑娘的笑脸应道。
既然姑娘开口了,他便要去做,只要姑娘开心便好。
“走吧。”慕容秋池从杨思归手中拿走聚魂伞。
“嗯。”慕容秋池扶着何欢走着。
回头对杨思归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杨思归瞧着她的微笑心里暖暖的,姑娘还是向着他的,不管她有多少朋友,他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那个。
“寒山寺,终于到了,希望那个臭和尚在里面。”何欢边喘着粗气边道。
“希望如你所愿,我要休息一会,夫君记得保护她的安全。”慕容秋池站在寺庙门口对着何欢和杨思归道。
“嗯,你休息吧。”杨思归完把双手伸出来。
伞一合慕容秋池便隐在伞中,伞轻轻落在杨思归手上,杨思归将伞抱在怀郑
“走吧。”完杨思归抱着伞朝寺庙里走去。
“哦哦。”何欢乖乖的跟在后面。
活像个被教导处主任喊到办公室训话的学生。
没有了慕容秋池这男人更恐怖了。
何欢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
“阿弥陀佛,请问两位施主有何事?”一个大胡子和尚走过来行礼道。
“阿弥陀佛,我们想问一下贵寺庙是否有一名叫绝离的大师?”杨思归回礼道。
“有,请随贫僧走。”那和尚听了道。
何欢瞬间感觉自己有了力气,真的想揍那和尚一顿好的。
两人随那和尚一路走着,三人默默无语。
何欢与杨思归不熟也不知道聊什么,而且他那身气势她害怕,只有慕容秋池在时他瞧着才正常一点。
“他就在此处,贫僧先告辞了。”将人带到一间屋子前那大胡子和尚边告退了。
杨思归先敲门,门内传来“进来。”的声音,杨思归才推门进去。
“你果然在这里!”何欢见到那人便道,那人就是将她带到这个地方的罪魁祸首库绝离和桑
“僧是这庙中弟子自然在此处。”绝离和尚盘腿坐在蒲团上理所当然的道。
“那你为何将我带到这里来?”何欢一屁股坐到木凳上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问道。
“施主这话可就不对了,僧启动传送阵时是你自己闯进来的。”绝离和尚理了理身上的袈裟道。
“你,我不管,你得送我回去。”何欢无语了,还真是她突然闯入的,但是不能露怯。
“这个好。”完绝离和尚双手结印打香何欢,何欢瞬间不见。
“她送回去了,接下来我们俩好好谈谈。”绝离和尚瞧着进门一句话未的杨思归道。
“有何好谈的?”杨思归瞧着他问道,两人都不认识,他不明白要跟他谈什么。
“你怕是要走火入魔了吧。”绝离瞧着他道。
像是能透过他的易容识得他真容似的。
“呵,那又如何?”杨思归轻呵到。
“你务必要控制住你自己,不然将会生灵涂炭。”绝离意味深长的道。
“生灵涂炭。”杨思归喃喃念到。
“给你瞧一个场景。”绝离完手一挥,一幕场景便出现在眼前。
一幕幕的,若是慕容秋池在定会惊讶。
这是前世的场景。
前世
杨思归,不对是了缘。
他上皓月峰求药被拒后想要寻一个地方想办法自己压制蛊毒,谁知道竟然再次遇到给他下蛊毒的那个女子,那女子催动蛊毒定要和他欢好,好夺取他一般的修为,他虽身中蛊毒,修为有所压制却也能将那女子杀死,只是他一个出家人手上沾染人命破戒了对修行不好。
两人打斗中了缘重伤,那女子虽好不上哪里去,但有法宝傍身,一时半会了缘奈何她不得,正在那女子制住他,想要褪去他袈裟时,他入了魔,魔气入体反手就将那女子杀了。
待意识清醒时发现那女子死之前还摆了他一道,运用手指缝中藏着的药粉划伤他的脸,将他容颜毁去。
他跌跌撞撞寻到一个山洞,运用最后一丝力气布下结界后昏死过去。
梦中他听到一个孩儿的哭声,他寻声走去。
声音是从一团金色的光中传出来的。
“你为何哭?”了缘抬头问道。
“我的规则被毁坏,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那是个男孩的声音,糯糯的带着无尽的悲伤。
“为何?你是谁?”了缘盘腿坐下问道。
他没有在乎毁去的容颜,没有在乎入魔的体质,也没有在乎自己已经破戒,那个般若寺的了缘已经死了,至少在他心里已经死了。
“我是这方世界的道,那些贪婪的修士四处搜寻材地宝,无休止的索取,挑起战争,肆意妄为,危害普通人,这方世界已经承受不住千疮百孔了。”男孩的声音哽咽着道。
“那你该如何?”了缘捻着佛珠问道。
“我需要有一个人,将那些心思不纯,贪婪之人除尽,平息战争,还这方世界一份安宁。”金色光团中露出男孩的脸,腮边还挂着两颗泪滴,可伶兮兮的瞧着了缘。
“你是想让我做那个刽子手?”了缘歪头道。
“只有舍弃一部分人,才能拯救苍生,那部分人就如肉汤里的老鼠屎,你作为一个出家人也不忍心看到这方世界崩塌众生尽毁吧。”那光团中的男孩对着手指头道。
“我刚刚杀人破戒了,还入了魔道,不能算是出家人了。”了缘自嘲的道。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可以拯救苍生呀。”男孩依旧劝道。
了缘笑着摇摇头。
“这样吧,你做好这件事我送你一个媳妇,这样你不做和尚也有人陪你了多好呀。”那光团飘到了缘面前上下跳跃着道。
“你瞧我这模样还有那个女子愿意嫁给我。”了缘指着自己的脸道。
他不知道他的脸如今是何模样,只知道不会太好看。
“这,也不是没有的,要不这样,下辈子给你边好了,只要你看中的姑娘,我下辈子想方设法一定将她送到你身边可好?”男孩皱眉道,这辈子不行还有下辈子嘛,等他恢复了信仰之力,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下辈子再。”了缘完便开始打坐。
“这么你是答应了?”男孩高薪。
“再吧。”了缘道,依旧闭着眼。
自此之后,云镜大陆便有这么一个传,一黑衣人,眉间红莲的,专门屠戮修士,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直到那个姑娘的出现,那姑娘怯生生的将剑刺入他的胸口,也住进了他的心中,他屠杀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你回来了?”金色光团上下跳动道。
“我恢复了信仰之力。”男孩的声音带着欢喜。
“嗯,看来我的使命完成了呢。”了缘一身黑色衣襟,脸上捂着黑纱,仅留下一双眼睛和眉间的红莲印记。
“你,怎的变成魂体了。”男孩惊讶的叫到。
手一挥,了缘的尸体和那姑娘的尸体躺在地上。
“你,怎的?”男孩指着了缘尸体又指向那姑娘的尸体。
一个筑基期修士怎能将他杀了,除非是他故意寻死。
“我已经厌倦了杀戮,你的信仰之力恢复了,我便以功成身退了。”了缘瞧着地上的姑娘道。
第一次见到那姑娘的眼睛他便觉得漂亮极了,特别是她那眼角的朱砂痣,像是刻在了他的心里,死在她手中不亏。
“也罢。”那男孩着挥了挥手,了缘与他的尸体消失在了原地。
“这便是你选的媳妇吧,即是如此也好。”男孩完又挥了挥手,一缕青烟自身体中飘出飞往一处。
他瞧着原地那姑娘的躯体,用金色光芒包裹住。
缘分,妙不可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