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我想和顾姑娘单独说几句话。”白子安说。
方暮槿不高兴了,她怕他们孤男寡女地侍在一起,顾昭颜会说自己的坏话,不愿出去。可是白子安态度很坚决,她只好不情愿地出去了。
等逐流关好门,他静静地看着顾昭颜,缓缓开口,“顾姑娘,你是神医的徒弟,医术高超,又两次救了我的命,不知你对我的病有何看法?”
她挠挠耳朵支支吾吾地说,“说实话,我现在只能判定你被下了毒,但是什么毒我不清楚。”
白子安有些失落眼睛垂了下去。她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点难过,到底会是什么人,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恨,会给他下了此奇毒?
“我听说民间有个人制毒十分厉害,能制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可是现在已不知她的踪迹,莫不是我的病就是她引起的?”白子安叹了一口气。
她安慰道,“没事的,有我在,你死不了的,不是还有师父的医书吗?”
他的眼神有些迷茫,自己的病似乎越来越严重,太医说自己恐怕已熬不过两年,若是再不治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你可有把握拿到医书?”
她很肯定地点点头,方暮槿虽然天资聪慧,但她的心却很少能真正放在学医这块,自然只能硬记下那些知识不能灵活运用,虽然我学的是西医但我学过中医。”
他疑惑地皱起眉头,“西医?”
她怔了一下,怎么自己一顺嘴就提到现代的东西了,幸好他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可以随便忽悠过去。
“我想让你帮我拿到医书,不要让方暮槿拿到。如果事情办成了,你想要什我都可以给你。“
她倒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已是满贯的黄金白银。
“你给我钱就好了,我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她小心试探。
白子安眼睛暗了下来,原来她也是个也俗之人吗?
她从他的眼里知道自己被误会成那种贪财之人了,连忙解释道:“我是想用这些钱弄个小医馆谋生的。”无论在什么地方身上没有点钱是活不下去的。
“只要这点?“
“对。”
白子安抬眼,对上她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
“你先暂时住在府上吧,如果我再犯病的话就不用再跑这么远去找你了。”白子安又看了看她的衣服,“明天我让逐流代些好布料给你做套新衣裳。”
顾昭颜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洗得干净,但有些地方已有些破旧了,刚才她进王爷府时瞄了一眼府中的侍女,穿的比自己这身好太多了,不愧是四皇子,家财万贯。
“那我要不要拿我的东西过来?”
自己的东西虽值不了多少钱.但用久了还是有一点感情的,更重要的是地想和柳如烟说明一下情况,不知道这丫头现在会不会在胡思乱想?
“大可不用,你缺什么东西让逐流帮你买就好了。”
“嗯……”她扯了扯嘴角,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包养的感党。
顾昭颜前去打开房门,方暮槿立马抓住她的袖子,像看敌人一样看着她,“你对子安哥哥做了什么?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她嫌弃地把方暮槿的手腕捏住拿起,“放心吧姑奶奶,我又不和你争。不过有件事会让你失望,我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都是为了你的子安哥哥着想的哦!”
方暮槿恨恨地捏起拳头,为们么自己没有像她一样的医术,不然的话也轮不到她在这里嘚瑟了,可恶,当初就应该更加努力学,不放松警惕才对的。
一想到顾昭颜可以随时待在白安身边,对他暗送秋波,而且子安还正生着病,她的力气又大,万一她对子安见色起意,把他那个了怎么办,万一又要挟子安立她为妃……
方暮槿颤了一下身子,跑到内屋,涕泪俱下,“子安哥哥,我也想留下来,我可以和昭颜睡在一起的,我也想照顾你。”
他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眉头紧锁,“槿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这样任性了。你身为宰相千金,住在我这,岂不是会被人说闲话?”
她任性地撇嘴,“可是我不怕,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他生气地呵斥她一声,“女人最重要的是清白,我不想毁了你,槿儿,你要听话。”
方暮槿一下子泄了气,不甘地看着顾昭颜,如果自己的目光可以化作一把把剑,她身上早就被她盯得千疮百孔了。
“顾姑娘,实在抱歉,暮槿从小就被宠坏了,你千万不要生她的气。”
暮槿嘟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满,“子安哥哥,你怎么这样说槿儿呀!”
他没有理会她,只是吩付逐流收拾好旁边的一个房间给顾昭颜住,逐流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下去了。
见她这幅模样,顾昭颜知道白子安为什么不耐烦她了,她觉得他只是把方暮槿当妹妹,而她却不自知,简直就是一只舔狗。她长得如花似月,追求者肯定不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虽然这棵树很好看。
方暮槿本和想和白子安再你侬我侬一番,但看到白子安几乎生无可恋的样子,让顾昭颜看不下去了,便想帮一帮他。
“殿下才刚好不久,你就跟他聊天,你是想让他死吗?”顾昭颜生气地叉着腰,看着她。
“对呀,小姐,殿下看上去也挺累了,我们先回去吧。”阿喜附和道。
方暮槿瞪了阿喜一眼,她还是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呀,居然在帮顾昭颜说话,她真想好好骂她一顿。
不能在他面前骂人,她只好在背后暗自掐了阿喜一下,阿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好忍着痛低着头不说话。
眼下这情况她只好催促白安快躺下来休息,自己恋恋不舍地离开。
“我会把你从这里赶出去的。”路过顾昭颜的身边时,她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就让你得意这段时间,我会把你撵出南王府的!”
顾昭颜挑衅地看着她,莞尔一笑,“我拭目以待。”
白子安躺在床上看着两人在低语,随后方暮槿气冲冲地离开了,她也渐渐舒展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