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安正从书房回到寝室时,却看到一个侍女拿着一只纸鸢在跑来跑去。
他微眯着眼,看到那只纸鸢眼熟,暗想不对劲,快步跟了上去。
侍女见他来了,觉得奇怪,但是拿着纸鸢停在原处。
“这纸鸢是哪来的?”这回他可以仔细观察这纸鸢,和顾昭颜上次买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逐流找回来了?他心里不由得一喜。
“殿下,这是明王派人送来的,是一定要送到娘手上。”
白子安抿紧嘴唇,白玄冥怎么会捡到这只纸鸢,为什么。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额上青筋暴起。
“把它给我。”
侍女为难了,明王派来的人一定要亲自交到顾昭颜手上的。
“殿下……我还是亲自送到娘手上吧。”
“把它给我,我去拿给她。”他的语气冰冷。
侍女为难地看了看手上的纸鸢,咬着牙给他了,她可惹不起白子安。
他拿着纸鸢仔细地看了看,看到了顾昭颜用毛笔写的名字,才肯相信这真的是那只纸鸢。
回到寝室,白子安的心情愈加烦躁,拿着这纸鸢走到火前,想要把它烧了。
可是白玄冥把这件事告诉顾昭颜,那她免不得要和自己发脾气,思来想去,他决定保留了这纸鸢,但不告诉她是谁捡回来的。
他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对着火堆又看了看纸鸢,却看到了纸鸢的背后粘有一张纸条。
心翼翼地撕开粘上去的那张纸条,他的心咯噔一下,白玄冥到底要给她写什么呢?
突然间他全身的血液往脑袋上流,心里如敲了鼓一般不平静,下意识地扭头看着还开着的门,快步上前把它关上了。
手里还攥着这张纸条,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看看里面写着什么。
虽然只是一些看似平常的问候,但他总觉得不安和恐慌,尤其是看到他还邀请顾昭颜下次和他一起听曲。
一时间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把纸条扔到了火里,看着纸条被火焰吞噬后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惊讶了一下自己的反应。
白玄冥明显是以朋友的口吻邀请顾昭颜的,还要把自己也带上,但他还是感觉酸酸的,不愿让顾昭颜看到这张纸条。
下午,顾昭颜和柳如烟回到了内室,她们一直在帮忙种自己买来的梅花,满手是泥,方才去洗了好一番功夫。
“这不是殿下吗,他在我们门口干什么呢,手上还拿着纸鸢?”顾昭颜盯着他,脚下加快了速度。
白子安见她们回来了,瘦长的身子立在那里犹如雕塑。
“殿下,我的纸鸢你找到了?”顾昭颜没有看她,只顾着看那纸鸢。
“嗯,你拿着吧,下次不要再弄丢了。”他把纸鸢给她。
她接过仔细看了一番,虽然有些脏了,但不是影响太大,她看到了两饶签名,果然是之前的那只。
“如烟,真的是我的那只,你看。”她指着两饶签名,一脸兴奋,“殿下,实在是太谢谢你了,我还以为它会找不到了呢。”
白子安的脸有些阴沉,她自然也感受到了,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你脸色不太好呀,不会是病又犯了?”
他淡漠地背着手,“没樱”
顾昭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扁着嘴,和柳如烟一齐回到内室。
“昭颜,你不觉得殿下今日有些不对劲吗?”
她摸着下巴,无奈地挑着眉,“殿下如此闷骚,谁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把纸鸢放在一旁,她们俩的衣服都脏了,换上干净的衣裳后,顾昭颜对着镜子捣鼓自己的头发,自己的头发还不够长,只能绾起一个简单的髻。
她哼着曲,慢悠悠地打开抽屉,手往里面一掏,把自己的首饰盒拿了出来。
一打开,她傻眼了,喘着粗气把里面装的首饰都倒了出来,其实里面的首饰也不多,可还是没有看到白玄冥送给自己的那只簪子。
“如烟,你见到我那只簪子了吗?”
柳如烟正在梳着头,“你是殿下给你的吗那只吗?”
她急了,“不是,是之前明王给我的,现在我找不见了,奇怪,我明明就放在这里面的呀。”
“那只簪子许久没有见你戴过了,会不会你放在什么地方忘了在哪里?”
顾昭颜回想着一切她可能放在的地方,可还是一点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觉得是被别人拿了去,可那只簪子也不是太值钱,为什么没有拿完全部的首饰,偏偏要拿那只簪子。”她越想越不对劲。
电光火石间,她居然有了一个猜测,她一拍手,但心里还是不愿意是他拿走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去问一问。
她提着裙子跑到了白子安的房间,猛然拍着房门,他匆匆前来开门。
“殿下,是不是你拿了我的簪子?”
白子安神气自若,“为什么怀疑是我拿的?”
“因为你上次不让我戴。”她迎着他的眼神丝毫不畏惧。
白子安勾起了嘴角,无奈地笑了笑,“是又怎么样?”
顾昭颜气的想要抡起拳头打他,想不到他竟会干出这种事来。
“你好歹也是个君子,居然也做出这种事情来。”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你是我的妾,不能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的。”他霸道地。
她愣了,不是好他们只是假夫妻罢了,怎么还管上自己的事来了。
她一皱眉头,突然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旋即瞪着眼看着他,牙齿在摩擦。
“好呀,你当时是骗我的,你早有预谋让我做你的妾”
他还在笑着,但那笑却让她害怕,忍不住龇牙。
“那又怎么样,你已是我的妾了,除非我休了你,不然你就一直得待在这里。”
她呆呆地退了一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白子安的笑容渐渐消失,只剩下那猜不透的眼神。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会把你拱手让给白玄冥的。”
“你……”她用手指指着白子安,嘴里却不出一句话,几个不好的猜测划过她的脑海。
他不会是喜欢自己吧,还是看上了自己对他有什么用处,不管是哪一个目的,他现在已经惹到她了。
不能打他,自己还不能装作霸气地离开吗?
“哼”她跺着脚轻哼一声,狠狠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