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安左思右想着,不知不觉就亮了,白子安看着外面逐渐明亮的空,心中感到空落落的。
他缓缓地坐了起来,看着外面的色,不仅发起了呆。
“子安,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弄些吃的给你?”悟心见他起来了,问道。
白子安并没有感到饥饿的感觉,便摇摇头,继续对着外面的色发呆。
悟心看到他这个样子,感到有些心疼,便叹了一口气,又转身出去决定给他弄些吃的要紧,他的身子要恢复,不吃东西怎么可以。
外面有几棵果树,逐流很快就打来了几只兔子,够他们饱餐一顿了。
逐流兴奋地烤好了兔子,立刻跑去拿给白子安吃。白子安看着烤兔子,勉强的笑笑,咬了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逐流看了着急,“殿下,你在多吃一些吧,这里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吃,我怕你会饿着了。”
白子安看着那只没吃完的烤兔子,只好硬着头皮把它吃完了,肚子涨涨的,没有一点胃口。
待到他觉得自己恢复的不错了,白子安坚持要下地走一走,逐流也阻止不了他,只好答应他,时刻陪在他身边。
白子安站在门口,开始细细地打量着这座大山,满目的树木,似乎一眼望不到边。
附近那头老虎还在徘徊着,似乎在侦查附近的情况。
白子安看了老虎挑了一下眉头,好奇地看着。
逐流一下子明白了白子安还不知道这头老虎的来历,连忙,“这是山中的一头野兽,不过被悟心师父驯服了,十分地听话。”
“原来是这样。”白子安轻轻地自言自语,继续看着那头老虎,威风凛凛,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完全不一样。
“这里安全吗?”白子安不禁问道。
“很安全,大家都知道这里有猛兽,都不敢来这里,大家也不知道野兽被悟心师父驯服了,所以之前悟心师父也是一直都在这里的。”逐流帮忙解释道。
他看着太阳的方向,不禁眯起了眼睛,这太阳真刺眼,但是照在身上十分地暖和。
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又恢复了一些,能围着这里不停地走着,他不停地走着,脑子不停地在想着一件事。
“悟心师父,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白子安缓缓地道。
悟心沉思了一会儿,这附近都是在找白子安的士兵,他们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
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帮助他们了,他们估计都投靠了白玄冥,肯帮助白子安造反的肯定不会有几个人了。
“嗯,你想要去哪里呢?”悟心问道。
白子安还没有想好,便站在原地上想着,许久,他终于开口了,“我想要去丹国,丹国离宣国比较远不算是个大国,估计不会引起白玄冥的注意,我可以在哪里休养生息,从长计议。”
悟心想着丹国那边有自己的一个朋友,不定会帮上他们的忙。
“好,我们要尽快去才行,我有办法可以出去,不会要快,不然白玄冥加强搜查我们就不能出去了。”
白子安点点头,突然又有些不安地看着逐流。
“逐流,你也要一起去呢,还是回去,柳姑娘还在等着你。”
逐流看着他坚定的摇摇头,“不,我要跟着你,如烟那边王妃会照顾她的,你没有人照顾,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再王妃也不是在等着殿下你吗?我们一定要报完仇再回去风风光光地见她们。”
“风风光光回去见她们……”白子安念着这句话,不禁模糊了双眼。
他忍不了这次耻辱,他一定要报仇,让白玄冥尝到他应有的代价。
他又有些对不起逐流了,他明明可以和柳如烟成亲的,现在两人见面也不能了。
“逐流,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兄弟。”白子安感激地。
“殿下,你哪里的话,只要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逐流十分激动的。
他和白子安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是白子安的侍卫,但是白子安一点也不把他当作自己的侍卫,而是真心诚意地对待他,他也会这份恩情记住一辈子的。
晚上,白子安坐在门口看着上的月亮,上的月亮多么地圆,如簇美景,顾昭颜却不在他的身边,令他感到很遗憾。
白子安不禁叹了一口气,这时候要是能有一杯酒该有多好,借酒消愁,让自己忘记这一瞬间的愁恼。
昭颜,你此时此刻在干什么,是否也是在想念着我,白玄冥有没有为难你?
他心中还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顾昭颜,他多想她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他能搂着她一辈子也不放手。
一种无力感压迫他的心头,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此时多么地无助,没有几个人肯帮自己东山再起,他们之前还在不停的讨好自己,现在却转向了白玄冥。
自己该怎么打好这场翻身仗呢,他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去沥国要找谁寻求帮助,还有谁肯帮助如此落寞的自己。
一声声叹息声从他的口发出,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逐流坐到了自己身边。
看着白子安面目愁容,逐流也跟着紧皱眉头,学着他看着上的月亮,他不懂得这时候该吟诵什么诗歌才好,但是看着那月亮,他的心中也有一种悲伤之福
“殿下,你别难过了,我们会打败白玄冥的。”逐流不知道该些什么话来安慰他。
白子安点点头,看着月亮许久才缓缓开口,“以后你不要叫我殿下了,就叫我子安好了,你是我的兄弟,我们没有等级之分。”
逐流一开始不太肯接受,毕竟他已经殿下了十几年了,一下子也改不了。
但是白子安坚持要这样。
“逐流,很感谢你在我如此落寞的时候还肯陪着我,你对于我来已经不是一个侍卫了,你懂吗?你就叫我子安吧,这样子多亲牵”
逐流犹豫了好久,最终才肯答应下来,怯怯地叫了他一声子安。
白子安听着高兴,自己和他是真正的好兄弟了,他们之间不再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主仆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