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停住脚步,奶奶以前从没说过这事啊。
有东西?
他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奶奶桂英,试探性的问道:“您说和燕子一样蹦的老高,那高度是指.........?”
奶奶桂英自觉失言,脸色有些慌乱,但很快恢复从容,上下比划着,“大概在你脑袋上那么高吧。”
凌白:(?_?)?
183?这燕子可真够无能的。
“谁让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呢,伟人的话可不能不听。可惜现在能成精了,却老了.....”奶奶桂英小声嘀咕了句,抓起妙光的手,快步往街道深处走去。
凌白揉了揉眼睛,晒笑道:“小老太太楞是给她走出健步如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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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
凌白带着妙光如常来到寺庙‘坐诊’。
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很容易让人昏昏欲睡。
‘想死男’傅桐在老张家吃完面,坐在花店门口用筷子剔着牙,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觉。
“牙口挺好啊。”凌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傅桐尴尬的收起筷子,把门牙漏风的嘴合上,暗自腹诽,谁他妈的要是再灌输‘人无完人,佛祖给人打开窗必定会关上门’这样的鸡汤他一定要用漏风的嘴把那个人咬死。在他面前的凌大师不仅皮糙肉厚耐打,人又长的帅,关键是牙也好看的不像话,简直没天理。
“我吃完了。你推荐的那家面馆味道真的不错,就是贵了点,一碗素面要25,比青岛大虾还贵。小镇上的消费什么时候高到这种程度了?”
凌白闻言楞了楞,黑着脸冲老张面馆吼道:“张叔,你出来。”
“干嘛啊咋咋呼呼的。”老张拎着把菜刀走了出来。
傅桐心里一缩,以为凌白是要为他讨回公道,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尽管畏惧那把杀气十足的菜刀,他还是鼓起勇气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拉着凌白的手臂,轻声道:“算了吧,凌大师,犯不着跟这种无良商家计较。”
“不行,岂有此理,简直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凌白甩开他的手,上前两步,凑到老张近前,低声说道:“记得给回扣啊,你可真够黑的,还真卖起25一碗的素面了。”
“你知道个屁,我这是养生面,25只是同情价。你想要回扣,可真够黑心的,连这么善良老实的人都骗,没人性。”老张看了眼傅桐,深叹口气。
“养生?就是把他养成这幅肾虚的模样?”凌白不断冷笑,“必须给回扣,不然下次介绍别人去吃路边摊,既便宜又美味。”
“你小子够狠,但你觉得能威胁到我吗?”老张毫不示弱。
两人间火药味十足,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趋势。
“凌大师,算了,他家面的味道也挺好的。”傅桐上前打着圆场。
老张脸色缓和了几分,放下菜刀,笑眯眯的对傅桐说道:“还是你识货,送你张口头1元优惠券,下次来吃养生面只收24元。”
“切。”凌白不屑的笑了笑,呼唤傅桐跟上,他率先往前走去。
“记得下次要来啊,口头优惠券。”老张对转身就跑的傅桐挥了挥菜刀。
神他妈的口头优惠券。
傅桐心里大骂,还是觉得凌住持比较靠谱,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好像只乖巧的小猫咪。
凌白穿着僧袍,顶着飘逸的精分短发,不时惹来路人火辣的惊叹目光。
“头发还是太显眼了,有点不伦不类,待会儿收拾完傅桐得去理个发了。”他心想着,不觉走到了镇上唯一一家酒店的门前。
“到了?”傅桐满腹疑问。
“嗯。”凌白抬头看向楼上的一个房间,陷入了难以自持的追忆。
傅桐往后退了两步,惊呼道:“凌大师,你要和我开房?”
远处,两个恩爱相拥的老人家转过头,脸色古怪的看向傅桐二人。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新潮.....”小老头啧啧称奇。
“你也想试试?”小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满脸风情。
小老头连忙摇头,凑到老太太脸上如老鸡啄米般亲了口,一脸羞涩。
......
“嗯。”凌白仍旧是言简意赅。“跟我来。”
走进大堂。凤凰镇酒店唯一的大唐经理兼收银兼打扫阿姨,凌白的小学同学,人称凤凰一点绿的尹翠坐在收银台后悠闲的打着毛衣。
“这年头会织毛衣的姑娘越来越少了,”凌白心底暗赞了句,开口说道:“老板,开房。”
尹翠抬眼瞄了眼凌白,手中的毛线啪的掉落在地。
“是你吗?凌白。是你,凌白,也只有你能帅的让我玩个毛线了。”
“嗯,开个房间。床要大,要牢,不要窗。”小学同学,情分大都生疏了,要不是尹翠长的太有特色,凌白也认不出来。上回夜里来开房接待的是尹翠的兼职母亲。
“好勒。是和媳妇来外面体验新鲜感?”尹翠好奇的问道。
凌白摇摇头。
尹翠一边翻找着钥匙,一边偷眼打量凌白的帅脸。
“哎呀妈呀,这样的男人就是看两眼也能**迭起啊。”她喜滋滋的想着,忽然看到扭捏着进门的傅桐,眼神微微一缩。
傅桐快步站到凌白身后,右手捏住凌白背后的僧袍,羞耻的埋下了头。
“我的天啊。”尹翠目瞪口呆,感觉刚刚**迭起的身体瞬间被浇了几桶冷冰块。
“好了吗?”凌白微微皱眉,“我赶时间,很急。”
“了解了解。我都懂,结婚好几年了,啥事不门清啊。”尹翠讪笑的把钥匙递上。
4楼404!
很吉利的数字。
404,酒店唯一的豪华大床房。
凌白轻车熟路的用略微生锈的钥匙把门打开,闷头撞了进去。
傅桐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理所应当的脚步,心里一个咯噔,他要是踏入了房门,是狼窝还是虎穴?
“还愣着干什么啊?进来,脱衣服睡觉。”凌白略显不耐的声音传出。
傅桐咬咬牙,跺跺脚,心一横,心道:“反正男人和男人发生不了关系,我不怕,难道他还能从后面来不成?再说,凌大师的人品很好,应该不会想要把我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