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扑腾一阵巨大的浪花。
那水中怪物猛的一摆尾,翻了个身,一颗狰狞的蛇头睁开血盆大口向着其那面一个奋力划水的女人咬了下去,登时把那慌不择路想要逃上岸的女人咬成了两半。猩红的血水不要命的迸溅出来,染红了大片的潭水。
这时,一个人头从水中浮了上来,正是那满脸雀斑的矮瘦女人,她对着水面拍出一掌,四溅的水花在半空中凝结成森寒的冰锥,迅如闪电的朝蛇头激射而去。
“寒冰掌。”
岸上的凌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女人倒是会如此绝学。再向前看去,那水中的黑蛇在水中摆了个浪花,粗长的蛇躯从水面中一闪而逝,,身上的黑色鳞片在斑驳的阳光下闪闪发亮,三角形的蛇头狰狞可怖,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睛凶光毕露,冰锥打在它身上,让它身形一颤,脑袋上便多了数道血淋淋的伤口。
这一掌为几人争取到了宝贵时间,三两下便爬上了岸,也顾不得身上春光毕露,瘫倒在地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然不顾水中还有个断臂的姐妹和雀斑女。
黑蛇被寒冰所伤,狂性大发,在水中,它的速度快到极致,像是艘黑色快艇一般“嗖”的一下便窜到了行动不便的断臂女人面前,眼看着血口就要将她吞食,又是雀斑女及时赶到,将她扯了开来。
黑蛇扑了个空,蛇头没入水底,粗壮的尾巴却是高高扬起,抽在了雀斑女的后背。
嘭的一声,雀斑女空中喋血,却是借着这股巨力裹挟着断臂女人飞身跌落在岸,离凌白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快走!”雀斑女擦干嘴角的血渍,朝后方喘气的几个女人大喊。
此时那几人犹自从慌神中惊醒,纷纷爬了起来,光着腚朝凌白的方向跑了过来。群山叠嶂,宛若地动山摇。
嘶,
这山峦,
恐怖如斯啊。
这时,轰的一声,一片水花溅起,黑蛇狰狞的蛇头穿透水面,杀了上来,哪怕是上了岸,游动的速度也比那些女武者的速度要快很多。
雀斑女脸色一寒,正要运力动手,却是“哇”的吐出一口淤血,脸色变煞白,身体丝毫动弹不得。刚才黑蛇那记蛇尾结结实实的抽在她背上,已然让她受了不轻的内伤,一时半刻间已经找不到脱身的法子。断臂女人见状,知道已经不能仰仗她,竟求生**强烈的踹了雀斑女一脚,将她踹向了黑蛇游来的方向,自个用单臂支撑着,卖力的向凌白这边爬了过来。
被踹了个跟头的雀斑女愣住了,
凌白脸皮也微微抽动了几下。
塑料姐妹花,还真是塑料姐妹花啊...........
说时迟,那时快。黑蛇见雀斑女傻愣在原地,也意识到她油尽灯枯,新仇旧恨便想要一朝了结,兴奋的吐着蛇信子游了上去,蛇尾一卷把她卷成了一团,硕大的蛇嘴咧开,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一般。
嘭,
它嘴上的笑意还未收敛,便已凝固。
凌白在原地留下一连串残影,如幽灵一般,行动之际无声无息,瞬息间便站在了黑蛇头顶,朝它头顶把锤子抡了下去。
“好硬的脑袋,贫僧倒要看看你的脑袋能经受的了我几锤。”
凌白感觉热血上涌,铆足了力气,金刚锤重重落下。
又是嘭的一声,被金刚锤砸中的位置凹陷下一大块,连血肉都被重力砸成了碎末。但那黑蛇却只是脑袋一晃,并未伤及到根本,吃痛之下将雀斑女松了开来,全力对付头顶的凌白。
站在蛇头上,登高望远,怕是足有十多米高,凌白不禁感到一阵眩晕,加上黑蛇凶性大发,不断的摇晃着头颅,他好几次差点被甩飞出去。来来回回几次,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
“我怕高啊,你真的是惹怒我了。”
凌白干呕了声,金刚不坏神功运转到极致,体表完全被金色覆盖,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开了沙漏的李青。
“砰”
金刚锤佛光万千,气势骇人,狠狠的砸在了黑蛇的脑袋上。
仿佛听到了血肉崩断的声音,黑蛇被砸的脑袋一歪,空中留下一大串血花。
“下去”
嘭,
“下去!”
嘭,
“放我下去!”
砰砰砰,
,每一锤落下,黑蛇的脑袋便矮上几分。
连续抡动锤子砸了十多锤,黑蛇的脑袋已经有半个嵌入了泥地里,凸显在外的半个已是血肉模糊,两只眼珠激凸,眸中满是细小密集的血丝。
“终于落地了。”
凌白松了口气,脚踩在地的感觉就是踏实。天也不旋,地也不转,世界还是那么的美妙!
远处,躲在他先前打坐的山坳上的几个慑慑发抖的女人,睁大了眼睛,胸口上下起伏,均是被眼前血腥残暴的一幕幕给惊呆了。
那么强大的一头妖兽,就这么轻易的被结果了?
震惊过后,
啊,
那和尚是谁,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的身体是被看光了吗?
我刚才裸.奔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无数个问题接踵而来,但他们已经来不及去一一思考。想动,衣服却不在,只能缩在草丛里,任由那绿油油的小草扎着光腚。此中酸爽,不足为外人道也。
雀斑女见黑蛇已死,也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凌白后,慌忙转身看向那个踹飞她逃走的断臂女人想要看看她伤势的情况。
“她..........”
“她死了,”凌白扫了眼前方,断臂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水染红了她身下的泥地,原本白皙的身体变得一片乌紫,显然是蛇毒遍布全身,毒发身亡了。
他摇头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要罪有应得,恶有恶报,因果循环吧.....断臂女要是少挣扎几下,控制毒素的蔓延,等雀斑女腾出手用内力帮她压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惜,她选的却是必死的一条路。
“我叫张启颜,谢谢,我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一定还你。”雀斑女轻咳了两声,挣扎着爬起,朝凌白伸出了只惨白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