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领着儿子跟着掌柜的来到医馆，张大夫刚吃完早饭，坐在堂前，三缕长须飘至胸前，一副医者仁心的样子。

“张大夫，这就是我给你说的白泽，来，孩子，给你师傅磕头”掌柜的拉过白泽，让白泽跪下白泽看了看父亲，父亲点了点头说，赶紧跪下，以后张大夫就是你师傅了。

“嗯，白泽，你既然准备学医，那么我就得跟你父亲说好喽，给我当学徒要立个文书”

“嗯，您受累，我们掌柜的跟我说过这事，您放心，我虽然不会写字，但多少认识几个字”

“呦，没看出来呀，你个打杂的还识字，那好，这是我写的文书，你看下”

白啸接过文书，低头看了起来，越看越心里不痛快，白干活不说，还认打认罚，生死不论。

“张大夫，那个......这个文书”白啸陪着笑脸说道。

“文书有什么问题吗？”张大夫不满意的说道。

“就是有几个小问题”

“你还能看出问题来？呵呵，你道说说看”

“是这样的”白啸组织了下语言“您看我孩子在您这当学徒，咱两家离得近，就不再您这吃住了，您看这钱...”

“呵呵，你的意思是我教你儿子本事，还得给你钱不成”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说给您的钱，您看，虽然不在您这吃住，但您是先生，泽泽是学徒，每个月呢，我给您一钱银子，虽然不多，就权当学费了，您看怎么样？”

掌柜的拉了拉白啸，那意思就是你傻呀，哪有上赶着给别人送银子的，不给钱他都教，你倒好，直接给出去半个月的工钱。

“哎呀，这...”张大夫也是头回听说当学徒的倒给师傅钱的，“这不好吧，坏了规矩了”

“您应得的，您应得的”

“那李掌柜，你怎么说呢？”掌柜的作为保人，张大夫不得不询问一下。

“那既然白啸说了，您就收着吧”掌柜的看白啸没有松动的余地，也就听之任之了。

“那好吧，你看文书上还有什么问题吗？”张大夫心想蚊子腿也是肉呀，每月额外有了一笔小收入，心情相当不错。

“还有一点小小的问题，就是您看孩子还小，师傅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爹的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呀，您看文书上的生死不论能否去掉，看着渗人，孩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惹您生气”的，您多担待，再不行您就去酒楼找我，孩子他娘走的早，我就是个酒楼跑堂的，您多担待”

“嗯，这个嘛”张大夫捻着胡须，心想你事还真多，不过想到那一钱银子，随后说道“白啸，你识字，我就多说两句，文书本来就是这么写的，另外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不能一味的宠溺，你放心，既然给我当学徒，我就把他当儿子，不会虐待的。”

“是呀，张大夫的为人谁不晓得，医者仁心，小白，你有啥可担心的”掌柜的也在一旁帮腔。

“嗯，张大夫的名声显赫，我肯定知道，我就是说说，不行就算了，您看那咱把每月的学费一钱银子写上就行了，我不会写字，掌柜的，要不您受累代写一张”

张大夫把毛笔和纸张推到掌柜的面前，那意思就是让掌柜的代写，白啸赶紧上前代为磨墨。

掌柜的拿起笔，刷刷点点，笔走龙蛇，重新写了一份，加上了每月学费一钱，写到任打任罚的时候，顿了一下，跳过了生死不论，不一会就写完了，递给了张大夫，张大夫点了点头，看到任打任罚那停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随后三人带着孩子来到后院，摆起了香案，让孩子跪在香案前，香案上摆上了白啸带来的腊肉，香烛淼淼，烟波随风，泽泽扣了头，拜了师，三人回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