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帮她将一头乌发高高竖起,用玉冠固定住。
然后从袖口里不知掏出了什么东西,在她脸上涂抹了起来。
姜时栖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冰冰凉凉的。
她面对着扶苏,闭着眼睛任他在自己脸上‘蹂躏’。
这是在干嘛啊?
终于,扶苏手里头的动作停下了,姜时栖试探性的睁了睁眼,结果嘴里被塞进一枚小药丸。
姜时栖瞪大了眼睛,还未反应过来时,咽喉感受到异物应激地动了动,那枚药丸被她吞了下去。
很苦,苦得她整张脸都皱巴在了一起。
姜时栖哭丧着脸:“大公子,我做错什么了嘛?这不会是毒药吧?”
结果话一说出口,姜时栖僵住了。
因为她此时发出的,是一道纯净清朗的男子声音!
姜时栖现在知道药丸是用来干嘛的了。
她扭过头来,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好一个俊秀的男子啊!
扶苏糊在她脸上的那一坨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玩意,居然是塑骨的东西!
姜时栖脸部骨骼很小,尖尖的瓜子脸此时棱角分明,颧骨高挺,额头饱满。
黑冠高束起头发,再加上这一身侍卫装。
赫然就是个清秀俊美的小侍卫!
姜时栖被推开,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扶苏坐在她的铜镜前改变着自己的相貌,然后咽下一粒变声的药丸。
再次发声时,嗓音已经变得浑厚了:“易容时效只有五天,我们顶多只剩两天时间赶到碣石,混入随驾的侍卫中间。”
姜时栖一懵:“啊?为什么要去啊?”
扶苏睨了她一眼。
姜时栖感到莫名其妙的:“大公子这么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什么啊?”
扶苏看了她半晌,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了句:“现在启程。”
然后就拉着还处于蒙圈状态的姜时栖,使用公子扶苏贴身令牌,以出城购置物资为由,到了郊外。
扶苏从某棵树下牵出两匹骏马,眼神示意姜时栖上马。
姜时栖看着这匹还冲自己哼哧哼哧喘着气的黑马,摇摇头简直都要哭出来:“大公子,隶妾不会骑马。”
呜呜呜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情?
而且现在用着男子的声音说着隶妾这个词,属实别扭。
扶苏沉吟片刻:“从现在起,你喊我赵钦赵大哥,而你也不要再自称隶妾,你是姜提,记好了,别露馅。”
姜时栖无辜的眨眨眼,连连点头。
“你先上马。”
说着,扶苏用一条胳膊撑住她,姜时栖咬牙往上爬,终于爬到了马背上。
刚松下一口气,扶苏便翻身上马,背脊有淡淡的体温贴了过来。
姜时栖整张背部都僵硬了。
“驾!”
扶苏一甩缰绳,马立刻向前奔去,由于惯性原因,姜时栖的身体猛地向后倾倒。
却紧紧贴上了扶苏坚毅的胸膛。
姜时栖的脸在发烧。
咚咚……咚咚……
心跳声如击鼓。
但是骑马是真的太难熬了,颠得她屁股都要颠成几瓣了啊!
内脏都在颤抖着。
姜时栖没有比现在更想念现代的汽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