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令她得意的一张脸也没有了,那她还剩下什么呢?
金豆豆不停地往下掉,姜时栖觉得自己活成现在这样,真是太惨太惨了。
啥都没有了啊这是。
姜时栖哭到打嗝,倏地,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挑起她的下巴。
随即滚烫的唇印了上来。
姜时栖整个人蒙在原地,然后“嗝~”的一声,又打了个哭嗝,连反应都忘了。
扶苏的手逐渐下移,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一个翻转,姜时栖被他反身摁到了树上。
她怂怂的睁大了眼睛看他,耳边是黄莺清亮的bgm。
脸贴得越来越近,姜时栖脑袋里甚至出现了一些‘她现在这么丑怎么能跟扶苏接吻呢?而且她还在打嗝啊喂’的奇怪想法。
可扶苏还是吻了过来。
吻毕,姜时栖又一连“嗝”了好几声。
蒲扇般的睫羽动了动,她怔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抬眼看去时,扶苏已经偏过了身,继续盯着火炉上的小药壶,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姜时栖不禁质疑,她接了个假吻吗?
若不是唇上还留有些许触感,她简直都以为刚刚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而且,一边打嗝一边kiss什么的,怎么觉着有点丢人呢?
事实证明,扶苏似乎是开了某种窍,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了药,走之前还用指腹抹了把她嘴角残留的药汁。
姜时栖一想到早些时候树下的某些细节耳根子就红得不行,直接爬到了床上,面对着青灰色的墙壁发呆。
可是发呆发着,脑子里又是那些奇怪的东西。
这可是她的初吻啊!就这么草率的没有了吗?而且吻她的某个男人还只字不提,这是想不认账了吗?
等等,扶苏为什么亲她?
难道说......姜时栖瞪大了眼睛,刚想到重点上呢,就听到背后有水声,顿时浑身一颤。
扶苏正在洗澡。
姜时栖又胡乱想起了当初还在秦宫时伺候扶苏沐浴的场景,意想非非的YY着。
没错,她就是馋他的身子。
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特别慢。
她又听到了衣服布料的摩擦声音,以及擦拭头发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栖都快要睡着的时候,床上翻身上来了个人,腰被从身后伸出的一只手圈紧。
有人轻轻吻了吻她还在泛着红的耳垂。
姜时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随随便便被人撩了,蹙了蹙眉头,她挣扎了一下,结果听身后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立刻又焉了,转过了身来,紧张兮兮的看着他还包扎着的左手手腕:“怎么了大公子,我弄疼你了吗?”
扶苏在黑暗里弯了弯唇,将小姑娘再次收入怀里:“不要紧,以后便喊我扶苏吧。”
姜时栖顿时就明白了这人是在诓她呢,皱了皱眉头,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轻轻娇哼了一声:“那怎么行呢,您贵为帝子,我只是个小侍女,这不合规矩啊。”
扶苏精准无误地在被褥里逮到了她的手,滑进了她的指缝中,十指相扣——
“侍女不合规矩,但夫人可以,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