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栖眨了眨眼:“怎么补偿,给钱吗?”
可在接触到扶苏讳莫如深的眼神时,姜时栖突然就不想知道怎么补偿了。
她鼓着腮帮子扭过了头,耳边尽是外面热热闹闹的唢呐声打鼓声,与周围百姓们的欢笑声。
别别扭扭的嘴里冒出了个不知羞,身旁的人就已经覆了过来:“夫人今日的口脂可真是好看,人也美,能让为夫尝尝吗?”
“臭流氓!”姜时栖瞪大了眼,怎么扶苏现在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之前彬彬有礼的他去哪了?她支吾着:“一边去,这都还没拜堂呢,喊什么夫人啊,谁是你夫人。”
扶苏弯了弯唇,倒也真就没有再多说了。
毕竟‘好东西’还是得留在最后。
本来以为身旁的小姑娘未施粉黛就已经很美了,没有想到,上了精致的妆容竟别有一番风味。远山黛眉青染,朱唇微张,脸颊有些微红,眉心的花钿点缀着,竟显出了一丝小女人的妩媚感。
没有多久,便到了秦宫之中,姜时栖没牵着缓缓下了喜轿,喜官在地上洒满了铜钱,寓意‘撒满天星’,又在地面撒了稻谷,寓意‘撒谷豆’,以禳避阻挡新妇进门的煞神。
地上垫了块华丽的锦绸,姜时栖踩在上面。
古人认为,地与天都是神圣的境界,不得侵犯,而新娘的脚一旦与土地接触,难免会触犯地神。
于是扶苏下了马车,十分轻松的将她拦腰抱起,缓缓走入已经好好装饰了一番的新房。
床榻边的墙壁上贴了个大大的喜字。
扶苏一手将红帐掀起,将姜时栖放到了床上,随即转过了身,关上了房门。
宜春宫门前的唢呐声还在叫唤着,喜庆又热闹,可门一关,就阻绝了外面的喧嚣。
屋内点了红烛,啪嗒作响,姜时栖用手撑了一下自己,然后摸到了一手花生喜果。
姜时栖眨了眨眼,抬眼望着走得越来越近的扶苏,他的手里拿着两个小小的酒盏,给了一杯给她。
她接过,任由扶苏衣诀翩飞间坐到了自己身旁。
交杯酒寓意长长久久,一杯酒下肚,这回的酒着实有些苦,便顺手拿了颗床上的枣子吃了。
扶苏将酒盏放回原处,开始帮她一个个摘下头发上的各类饰品,最终,取下主簪子,三千墨丝倾斜而下。
接下来的事情用十二指肠想都该知道了。
扶苏朝她伸出了手。
姜时栖没懂,一脸“?”的看着她。
“枣核吐到我手里。”
姜时栖乖乖照做,心里头已经开始咆哮了:天啦撸,这么温柔的公子扶苏,谁扛得住啊?
扶苏将枣核扔掉,去而复返回来,如狼似虎般的目光已经放在了姜时栖身上。
姜时栖害怕的往旁边挪了挪。
结果脚踝被人抓住拎了起来,姜时栖心下一惊,结果发现扶苏正在一粒一粒捡起喜床上的花生瓜子红枣。
姜时栖:“......”
她看着扶苏一粒一粒捡完,再再次回来,坐到了她的身旁,脱掉了鞋履,俯身而下吻了吻她的眉眼:“想再听你念一次。”
“什么?”姜时栖懵了。
“上次你喝醉时,念的那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