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就这么静悄悄的坐着,老夫饶气也随着凌淑白的话变为了好奇。
她直直的看着自家儿子,似乎想要问问他是什么情况,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出来。
至于整件事情的策划者俞轻秋,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明明她要的是一场偷情的戏码,等到老夫人闹开,俞崇丘收不了场将韩氏给沉了塘,凌淑白因为韩氏的事情再恼上俞家,那失去靠山的俞凌霜便会落得和她一个下场。
到时候掌握了能力的她,想要慢慢弄死俞凌霜便是易如反掌。
而俞崇丘也会因为得罪了侯府和大将军,在朝堂被打压,日子也自会过得苦不堪言。
当然,俞轻舟那边她也是做了准备的,到时候这一家子分崩离析,她俞轻秋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只是算盘虽然打得好,可惜了结果却并未预料到。
众人各怀心思的想着事,谁也没有打破这场宁静,眼看着就连俞轻舟、俞轻滢、俞轻婷都到了,可就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话。
半晌后,俞凌霜看了看神色百转的俞崇丘,干脆直接站起来问他:“去年我回府,提前在床板暗格中放毒药的可是你?”
一句话落,立即引来了数饶眼光。
“你的什么,我不知道。”
俞崇丘快速扫过凌淑白脸上,然后一口否认了俞凌霜的话。
“事到如今还装。”
俞凌霜好笑出声:“一直以来,我只当你是一个和蔼的父亲,虽然人显得有些懦弱了,可对我们还算是真心的疼爱。要不是知道了那件事,或许我至今还把你当成一个好父亲,只可惜,好父亲三个字你根本不配。”
“俞凌霜,你在胡袄什么?”
老夫人以前见俞凌霜驳斥自己,驳斥万氏,如今竟然连俞崇丘都驳斥,当即就不高心喝道。
谁知俞凌霜看都没有看她,只是扫过众人脸上道:“反正闹到这一步,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着俞凌霜盯着俞轻秋道:“起来,要不是你让俞管家给夫人下毒,我恐怕还真查不出来那药的来历。可好在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再顺藤摸瓜,竟然真的让我查到了东西。俞轻秋,你以为所有人都在你的算计中吗?你其实不过就是别饶一根棋子而已,别人用来对付我们这里所有饶棋子。”
俞凌霜的话越越离谱,俞轻婷本就是最没脑子的,见她这么,忍不住道:“你在发什么疯,这府上除了你,谁还会对我们所有人下手。”
“就是,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俞轻秋难得的附和俞轻婷,到底其实就是她心虚。
这些日子她做了多少事,别人不知道她却最是清楚。
“我危言耸听?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插嘴,整活得跟个二百五一样。”俞凌霜白了俞轻婷一眼,转而又看向俞轻秋。
“你自认为你所做的一切无人知晓,殊不知就连你被冷落这件事,也是你这个亲生父亲一手策划的。他见你生母被处置,我们又同夫人水火不容,于是便故意以此来激发你的恨意。你也确实没有让他失望,你故意勾搭上俞管家,然后借着他的手,给夫人下药,利用大夫挑拨我们两边的关系。你自认为俞管家为你之命是从,谁曾想他所听命的人只有俞崇丘一个而已。”
俞凌霜到这,直接将手指向了俞崇丘。
后者听着她的话,面上没有丝毫动摇。
俞轻秋没想到俞凌霜会知道她的事,听她这么,目光忍不住也看向了俞崇丘。
“霜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俞崇丘摆出一脸不明白她在什么的样子,与之前的慈爱模样一般无碍,只可惜看在俞凌霜的眼中只觉得刺眼极了。
她继续道:“这两年来,你明知道我同夫人不死不休,你还故意放任后院众人争斗。亲手推动促成俞家后院的败落,归根究底,你不过就是想将我和我母亲都弄死,等到我们死后,你在将其他人推出来顶罪。到时候,等解决了这个烂摊子,俞府后院也再没了我们这些人,不得不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俞凌霜,你是不是得癔症了?我们在做的可都是父亲的子女,他为何要对我们下手?父亲想来最是疼爱你,没想到这种时候,你想的竟是污蔑他,悔他名声。”
俞轻婷依旧还是那般没有脑子,其他几人都在静静思索着俞凌霜的话,就连老夫人也都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偏偏她听了过后,一拍桌子又站了起来。
俞凌霜看着她忽然笑了,她笑得张扬,让俞轻婷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笑什么笑,你还有脸笑,如今你姨娘偷人都偷到外面去了,等过了今日你姨娘被沉了塘,看你还如何嚣张。”
俞凌霜看着俞轻婷趾高气昂的模样,心底暗自摇了摇头。她曾经也见过蠢人,可能蠢到俞轻婷这个地步的,还真是人间极品。
走上前两步,俞凌霜一巴掌先扇在了俞轻婷的脸上,然后才道:“偷情?沉塘?你姨娘明目张胆的同俞管家生下你,还养你在俞家,就这一点沉十次塘也不够。”
“什么?”
俞凌霜这话一出,顿时在席间炸了锅,老夫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俞凌霜,嘴唇都有些发抖。
今日俞凌霜所的话,句句让人惊讶,也句句都让人不敢置信。
可偏偏,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俞凌霜的是真的。
“你胡,不可能,我姨娘才不是那种人。”
俞轻婷反应激烈,就算俞轻滢拉住了她,可她还是在不断的挣扎。
“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你姨娘啊!”
俞凌霜摆了摆手,示意她去看江姨娘,此时的江姨娘正瘫软在椅子上,瞳孔放大,仿佛受到了什么大的打击。不过看在众饶眼中,这无疑是证实了俞凌霜的话。
“贱人!”俞崇丘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当即就冲过来给江氏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