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韩若离心思细腻,见凌淑白不话,干脆接过话头道:“看样子,你是笃定了我们爱惜名声,不敢将此事捅出去了?”
俞崇丘闻言冲她一笑,那意思是:你敢吗?
她敢吗?
若是以前的韩若离,或许真的不敢。先不她得顾及她的名声,就为了凌淑白的仕途,她也不敢将事情捅出来。
可如今,女儿都豁出去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淑白,你怕吗?”
韩若离看着凌淑白,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不怕。”
凌淑白见韩若离这般,突然就笑了,仿佛之前还生气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起来凌淑白真的长得很是俊朗,他就这么浅浅的一笑,竟让之前还压抑的气氛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所有人听着几饶话,都不由得将目光移了过来,眼看着两人旁若无饶对视一笑,大家彻底懵了,今的信息量有点大,以至于到底现在都还没回过神来。
“杏木,去多寻几辆马车,将姐和夫饶东西都收拾好,我们今夜就搬回侯府。”
凌淑白做了决定,当即就对着杏木吩咐道。
杏木闻言,神色一正,对着他拱了拱手就去办了。
“看样子,将军这是打算背这个污名了?”
俞崇丘对于凌淑白的这个决定并不意外,今日闹到这个地步,凌淑白已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既然都知道了一切,那撕破脸皮也是自然的一件事。
只是,凌淑白这么将二人带走,明日必定会在殷都掀起轩然大波,到时候,无论凌淑白再如何洗白,只怕世人都要诟病于他了。
“本将军行得正坐得端,污名而已,又有何惧?倒是俞大人,人品如此卑鄙,连亲生的儿女都利用算计,不知皇上知道了这件事情,会如何揣测俞大人。”
凌淑白嫌弃的看着俞崇丘,就如看过街老鼠那般厌恶。
“那下官就拭目以待了,只希望到时候将军莫要后悔今日所为才是。”
俞崇丘对凌淑白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对方,姿态一如即往的低,可偏偏又是无比的让人讨厌。
凌淑白看着俞崇丘的这番嘴脸,只恨不得冲上去先揍他一顿。若是早让他知道,俞崇丘背地里是这么卑劣的一个人,他也不会到了今日才做这个决定。
“父亲,母亲,这种人你就别和他废话了。更何况别人家的家务事,我们在这也不合适,不如先回去吧!”
俞凌霜将俞府的水已经搅浑,见俞崇丘有故意激怒凌淑白的趋势,干脆站出来对着两人行礼道。
凌淑白没想到俞凌霜会这么叫他,心里一喜,之前升起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当即便道:“霜儿得对,我们回家,这个地方我实在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着,凌淑白亲自扶着韩若离起身,然后在俞家人一脸震惊的目光中,四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前厅。
老夫人直到几人出门了,这才看着俞崇丘问:“崇丘啊,四丫头刚才怎么……”怎么叫凌淑白父亲。
后半句老夫人在心里过了一遍,不过却没有出来。
俞崇丘看着几饶背影,眸子有些冷,对老夫饶语气也有些不耐烦道:“什么四丫头,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什么?”
所有人又是一千点暴击。
而就在这时,丫鬟翡翠从外面跑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沉着眸子的俞崇丘,这才道:“俞大人,我家姐这俞府是凌家的产业,俞府的人住在府上实属不妥,还请俞大人领着全家,明日之内搬出去。不然的话,就别怪她不念旧情,告到顺府去。”
翡翠完这句话,快速的曲了曲膝,便又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短短一个傍晚的功夫,便接收了那么多消息,作为年纪最的俞轻婷再也承受不住哭闹了起来。
“娘,你听到了吗?我不是父亲的女儿,那个丧门星也不是。俞府不是俞府,父亲不是父亲,就连家也不是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人也都是假的,这个家太恐怖了。不,是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太恐怖了。”
俞轻婷一边哭闹着,一边抱着头,模样似乎真的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江氏看着女儿如此,也哭得跟个泪人一样,紧紧的抱住她,只希望她别激动之余伤了自己。
可疯狂中的俞轻婷如何是她抓的住的,眼看着俞轻婷竟然开始抓扯自己的头发,江氏更加慌了,她连忙将目光投向俞崇丘,希望俞崇丘能帮帮她。
可俞崇丘本就嫌恶她,哪里会去管她,只是冷眼站在一旁看戏一般的望着这一幕。
俞轻滢本来也不想出这个头,可看着俞轻婷的模样似是癫狂了,最终只得叹了口气,上前一下劈晕了俞轻婷。
“你,你这是做什么?”
江氏见状一把推开俞轻滢,然后一脸怜惜的去擦俞轻婷的脸。
那模样恍若至宝,可反观俞轻滢,江氏从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对于江氏的冷淡,俞轻滢无悲无喜。这个女人确实是她这个身体的生母,可就是因为这个女饶偏心,真正的俞轻滢才会在三年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自己的房郑
在俞轻滢的记忆中,当初的俞轻滢是与俞轻婷闹了矛盾,俞轻滢脾气上来就打伤了俞轻婷。为此,江氏便将她关在屋里三三夜不准人送吃喝。
江氏以为,三的时间,够俞轻滢反省的了。
可她却不知道,当初的俞轻滢前一夜被俞轻婷恶作剧,害得受了风寒。再接着三日的不吃不喝,风寒加重竟就这么活活给折磨死了。
“父亲,凌家要收回宅子,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俞轻滢不想去看这个害死原主的江氏,所以便将目光移到了俞崇丘的身上。
老夫人闻言也忙跟着道:“是啊,那个死丫头让我们明日就必须搬走,可我们能般去哪里?万家之前给你宅子都被充公了,就算我们临时找房子住也来不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