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端坐在枯竭的潭水中,显然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到来,他仔细的感受着体内此时的变化,气海中充盈的真元朝着周身经络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灵气。
那种真元即将透体而出的感觉,让秦泽十分满意,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眉间处的黑色羽火渐渐暗淡下去,消失在额头。
“感觉如何?”曹天鼎眯着双眼,淡笑着看着此时的秦泽。
“感觉。。。很舒服,从未有过的体验。”秦泽下意识的回答道,然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陡然间睁开双眼:“你是何人?”
秦泽看到慕容芷月站在曹天鼎的身后,原本紧张的情绪稍稍舒缓了一些,看她的样子,此人似乎并无恶意。
“也对,你我虽有一面之缘,但我可不想陈老头那般轻松,有时间去秦门探望你。”曹天鼎自嘲的一笑:“你唤我一声曹叔便是了。”
秦泽微微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怪异的说到:“您便是常年霸占黑榜榜首的曹天鼎,曹叔叔么?我经常听我父亲提起。”
曹天鼎看着他,古怪的说到:“你这是什么表情,什么叫常年霸占黑榜榜首?难道我的实力,还不足以达到这种层次吗?就连陈老头那红榜之人也输给我过!”
秦泽纵身一跃,来到二人面前,嬉笑着说到:“小子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曹叔一身本事,位列黑榜榜首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不过看他的表情,似乎对于常年处于黑榜榜首一事牢记在心。
“看来你父亲这些年没少教你啊,一晃十年,你已经达到这种地步,确实不易。”曹天鼎岔开话题,看着秦泽的一身修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慕容芷月偷笑了一声,走到秦泽身边,淡笑着说道:“曹叔,这回,您又错了,我这小师弟,前日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才是。”
曹天鼎闻言皱眉,口中不悦的说到:“小家伙,这话可不能乱说,有谁能在两日之内做到这种程度?即便你想夸赞陈老头的本事,也不用如此夸大其词吧?”
“我才没有,不信你一问便知。”慕容芷月因为被质疑,显得十分不悦,赌气的指着秦泽说到。
秦泽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朝着曹天鼎施了一礼道:“曹叔,师姐说的没错,在来此之前,家父从不让我接触这些。”
曹天鼎闻言上前一步,布满厚茧的手掌放在秦泽头上,一股诡异的气息顿时冲进秦泽体内,直奔他眉心处的黑色羽火。
此时,那黑色羽火似乎活了一般,其间迸发出浑厚的真元,抵抗着曹天鼎。
两股真元在秦泽体内对撞,所产生的动荡让他不由的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脸色瞬间惨白。
“曹叔,你要做什么?”慕容芷月见状,以为曹天鼎要对秦泽不利,不由的惊呼道。
然而曹天鼎似乎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全身心的投入在与那黑色羽火的对抗。
突然间,秦泽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黑色羽火突然发力,黑紫色的真元笼罩全身,瞬间将曹天鼎的手弹开。
随后,那黑紫色的真元又重新回到了黑色羽火内,秦泽单膝跪地,大口的喘息着,体内原本充盈的真元又一次消耗殆尽,他脸色惨白的看着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的曹天鼎,口中苦笑了一声说道:“曹叔,可曾查探出什么?”
“曹叔,你太过分了!”慕容芷月娇呼一声,立刻正坐在秦泽身后,为其检查伤势。
然而她却发现秦泽体内并无大碍,只是气海处的真元正源源不断的朝着他天灵的某处传输着灵气,与此同时,她并没有在秦泽的体内看到方才黑紫色的真元。
“太不可思议了,原来你这般的修炼速度,果然离不开当年那个诡异的黑色羽火。”曹天鼎摸了摸自己的手心,方才的接触,让他的手掌产生了一种灼烧感,要知道,像他这种修为的人,寻常道火根本奈何不了他。
秦泽刚想追问,却是听到山洞外传来陈道陵的声音:“曹老弟,今日怎有空到访?”
陈道陵的身影伴随着身影显露在众人面前,他看了看秦泽,不由称奇道:“我只离开几日,没想到居然能达到如此境界,真是不可思议。”
“爷爷,曹叔刚才对他出手了。”慕容芷月狠狠地看了一眼曹天鼎,虽然知道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告刁状还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陈道陵闻言皱着眉头,口中不悦的说到:“曹老弟?”
不待曹天鼎辩解,秦泽已经率先发声道:“陈爷爷,曹叔方才说的黑色羽火,究竟是什么东西?”
陈道陵闻言脸上的表情愈加凝重,他不悦的看着曹天鼎,此事当年只有他二人知晓,不过秦如楠看上去似乎并不想让秦泽知道此事,如今既然被曹天鼎说破,看来也瞒不住了。
秦泽似乎意识到什么,站起身来,口中颤抖着问道:“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东西,我父亲才不让我接触修仙之道?”
陈道陵闻言与曹天鼎对视了一眼,后者十分尴尬,显然他也想通了其中故事,二人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说什么。
“呵呵。。。呵呵呵。。。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何寻常世家子弟,巴不得早早进入修仙一路,我却如此?”秦泽低着头,口中冷笑着说道:“他自己修为低下,哪里配得上母亲,不让我接触这些,是怕我超过他,让外人耻笑吗!”
“啪!”
一声脆响,回荡在空荡的山洞内,慕容芷月微微掩嘴,不敢相信这是和她生活了十数年的老人。
陈道陵须发皆张,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秦泽稚嫩的脸上,口中怒喝道:“放肆!若我早知你是这种想法,我陈道陵便是受九天雷劫而死,也断然不会传授你分毫法门!”
秦泽愣住了,他摸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左脸,不知道他说错了什么,口中喃喃自语道:“若非如此,我也想不到其他。”
陈道陵又欲发作,却是被曹天鼎拉住:“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如便告诉他吧,想来要如楠自己说出来,只怕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