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哗然一片,尤其是国际部的观众席中最为躁动不安。
曾诗蕊有些尴尬地躲避着周遭同学打量审视的目光。
而何若妍虽仍然保持着公主般的优雅坐姿,可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致。
从到大,被众人捧在手心中的她,何时承受过被缺众点名3直怼的境况。
林慕!真够有你的!
“原本,我并不想在这么公众的场合点名这两位同学,可无奈多次去找她们私下协商都被拒之门外。故而,只好在此相约她们在教务处见面。占用了这几分钟的公用时间,我在这里对大家一声抱歉。”
……
校长办公室内。
“老师,这就是事情的全部过程,我完了。”林慕条理清晰地向在场老师诉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牵
“嗯,行,你们的这些情况,我听明白了。”校长端坐在办公室的接待沙发上,周围四散坐着法学院的院长、国际部的总长,还有负责眼前这几个孩子所在班级的两位辅导员。
长衫直裤的穿着,斯文眼镜的佩戴,五十出头,双鬓微白的校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读书人温文尔雅的气质。
各个老师们都纷纷有些不安起来,尤其是那两位年轻的辅导员,心里更是忍不住地敲起了鼓点。
虽然林慕是在面校全校的发言大会上提的这一出事,可怎么着也用不到校长来过问呐。
这种普通学生间的矛盾和事宜,由辅导员处理一下便可,最多顶破交给院长过问便是。
可怎么着,却任谁都看得出,校长对此事十分上心。
“这个,何若妍同学和曾诗蕊同学,是吧?你们两个对林慕同学她们所的情况,有什么需要明的吗?”慈眉善目的校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转望向何若妍二壤。
曾诗蕊霎时紧张不安起来,半咬着嘴唇偷瞄了何若妍一眼。
后者却是一脸淡然之态,似乎自己并非是涉事之人。
“老师,我,我们……”曾诗蕊支支吾吾地不知该些什么。
忽而,眼光一转,对向了林慕:“你是我们做的这些,有什么证据?”
“证据?”林慕连瞥都没瞥她一眼,“你需要哪件事的证据?”
被她这么一问,曾诗蕊瞬间哑口,好不容易撑起的一点底气,也顿时消散了大半。
林慕这话,任个傻子听都知道,证据她们是已然充分掌握聊。
曾诗蕊回眸向何若妍求救。何若妍给了她一个继续的眼神。
曾诗蕊的心中又刹时安定了不少,扭对向林慕眼神又泛起了丝丝嚣张。
“好啊,既然你有证据,那就先从警察局一事起吧。你,是不是他爷爷打伤了我的手腕,还摔坏了我的手机?”
旧事重提?
看来自己的预感还真没差。
林慕淡然地掏出手机,放出帘的录音。
曾诗蕊的脸色陡然惨白,就连何若妍的眸角都震惊地颤了一下。
“你!这录音你不是删了吗?”曾诗蕊急得不顾场子地指着林慕的鼻头道。
林慕冷冷地瞥了一眼她冲向自己的手指,正欲扬手按下,却被唐桑桑抢了先。
“看来也不用询问,你这是已经在老师们面前承认这录音是你的了。”
听到唐桑桑这一段点睛之语后,曾诗蕊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神色慌张地望向面前的诸位老师,曾诗蕊连句完整的话都不出了:“不是,不是的,我,我……”
国际部总长有些尴尬地抠了抠自己的额角,顺带白了曾诗蕊的辅导员一眼。
年轻辅导员的心中也是添起堵来。
“哎,行了。”校长扬手一挥,示意曾诗蕊闭嘴,“这些事情的真相,我想在场的老师们心中也大多有了一定的认知。调查的话,就交给你们两位老师吧。”
校长起身,看向了随之一同起身的法学院院长和国际部总长:“只一点,务必保证调查公平公正,不徇私偏帮。我市区里头还有个高校交流会议要开,就先走了。”
两位老师点头应下。
众人目送着校长离去。
林慕却有些困惑,校长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时,是对自己笑了吗?
难道校长认识自己?
不可能啊,除了知道校长名叫王伦,是从外地新调任而来的以外,林慕对自己大学的这个校长几乎是一无所知。
毕竟,哪有学生会无缘无故地去深挖了解校长的信息呢。
林慕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今一定是同校长的第一次见面。
办公室外。
王校长一出门便迎面对上了肖霆轩和钱多多这两个来不及躲避的身影。
“出来吧,都看见你们了。”王校长乐呵一笑道。
两个身影慢慢从墙角后挪了出来。
“嘿嘿,校长好!校长好!”钱多多扬步上前堆笑地冲校长打起了招呼。
肖霆轩紧随其后:“校长好。”
“你们两个哪个院哪个专业的?干嘛在这听墙角啊?”
屋内的林慕,听到了屋外校长同肖霆轩他们声音不大的对话,随即分出了一半的心思到门外。
另一半还在听着自家院长和国际部总长对事情的继续询问。
何若妍听着事态已然是不可逆转了,一道冷光梭了眼林慕后,旋即拉住了还在做些分辨的曾诗蕊。
“诗蕊!”何若妍的眼中忽而泛起了柔软的真挚,“你别再了,好吗?既然你已经做错了事,那就不能一错再错啊。”
此言一出,因争论而面色泛着淡淡潮红的曾诗蕊瞬间哑了声,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锣一般大。
目光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地质问。
而等来的,却是何若妍对自己胳膊下的轻轻一掐。
曾诗蕊知道,自己是要独自担下这所有的一切了。
因为只有自己担下,何若妍才能以劝自己承担错误的善良角色,继续维持着校花的女神光环。
曾诗蕊眸中的震惊,渐渐变成了绝望,却又突而透出了极大的坚定之色。
“老师们,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不用再调查了。我都承认,是我对她们做了这些事情。”罢,曾诗蕊的头深深埋了下去,像只被霜打蔫聊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