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姳拿他没辙,只能认命的上课,但是下课后,叶南昱却没把信还给她,而是带着信出去了,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没了信的踪影。
“我的信呢?”沉白姳问,虽然她知道宴笙给她写信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她还是想确认一下。
“你就这么想看情书啊?”叶南昱用手支着头,狭长而漂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我以后给你写。”
沉白姳别过头,不想理会他,“我不想看,谁让你给我写了。”
叶南昱仍旧是注视着她清丽的侧颜,语气不容置喙:“我让的。”
“你别整天想有的没的,马上都要期末考了,你把心思放到学习上。”沉白姳翻开下一堂课的课本,开始预习起来。
叶南昱:“那我期末考全校第一,你答应我件事?”
不良少年考全校第一的可能性,大概就跟瞎子百步穿杨差不多,沉白姳只以为他是在吹牛,所以想也没想就开口应了下来。
而叶南昱见她答应的这么快,薄唇勾起一丝势在必得的弧度。
*
洗完澡后,沉白姳坐在自己的书桌上,跟往常一样拿起自己的课本打算复习,而这个时候,她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沉白姳打开门,叶南昱手臂靠在她的门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穿着睡衣,衣服的扣子他只敷衍的扣了几个,沉白姳隐隐约约都能看的到他衣服下的肌肉线条,所以她有些羞赧地低下头,问:“你大晚上不睡觉,来我房间有事吗?”
叶南昱看着他面前低着头,怂的跟个鹌鹑似的沉白姳,抬起左手的课本放在她眼睛下晃了晃,“我有题目不会,来请教请教。”
“哦这样啊,那你进来坐下。”沉白姳从门口让开,让叶南昱进去。
等两人都坐下后,沉白姳才又问:“你哪条题目不会?”
“这条。”叶南昱伸出纤长如玉的食指,轻轻一点。
沉白姳看着他指着的题目,略微思考了一阵,“这题得先三次求导,然后再用根的存在性定理,你会求导吗?”
求导他当然会了,但是他现在来的目的是为了增加两人相处的时间,所以叶南昱毫不犹豫地说:“什么是求导,听不明白。”
沉白姳像是猜到了他这个回答,脸上没有一点震惊,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九九乘法表会不会背,七八等于多少你能一下子回答吗?”
“你知道什么是未知数吗,像x、y这种题目里出现的字母就是未知数。”
“这个大写的C啊,就代表常数,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常数吧。”
叶南昱听着她跟教白痴似的讲解,心里突然有点后悔,因为沉白姳好像把他当傻子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讲的太快,你没听听懂啊?”沉白姳突然伸手在叶南昱眼前晃了两下。
“听懂了,我会了。”叶南昱怕他再不说会,沉白姳马上把小学的加减乘除都给他讲一遍。
“那你先自己做做看,我去倒一杯水。”沉白姳说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
“嗯。”叶南昱应声以后,就拿起笔思考该怎么做这条压轴题,其实他一看就会做,但他难就难在,要把题目做的他不太会的样子。
“嗡嗡嗡。”桌上沉白姳的手机突然震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