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命保密。

所以，在给她们讲述爷爷的事迹时，奶奶只说了爷爷是如何机智制的敌，又是怎样度过的危险。

但就这些……

也够小家伙沸腾一把了。

哪怕是她，都将这些事情听了无数遍了，如今再听奶奶说，依旧漾起满腔热血。

“哎……”舒怡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我这志愿是没得变了。”

“志愿？”舒小贝眼眸放光，偏头看着她，“什么志愿啊？”

“大学啊。”舒怡说：“圣骑军大。”

“我也要！”舒小贝转身扑到她跟前，“我也要考圣骑军大！”

“你？”舒怡挑眉。

“不行吗？！”舒小贝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叉腰道。

“圣骑军大可是要考武的。”舒怡说：“而且据说那里的武考，可是实打实的，没个七八年功底的人，进去了，只有挨揍的份。”

“那我要习武！”舒小贝叉腰说：“现在！立刻！马上！”

舒怡猛一下笑了，“这么积极啊？”

“哼哼！”舒小贝梗着脖子，“我可是要成为爷爷第二人的人！”

“那是老爸。”舒怡笑说。

舒小贝瞪了她一眼，“那就第三人！”

“那是我。”舒怡笑得很是欢快。

“哼！”舒小贝傲娇扭脸，“这可说不定。”

“我今年十五了，马上就十六了。”舒怡笑着说：“离高考，也就两年半，但你……就算连蹦带跳的，也不能在一年半里，蹦上去超过我啊。”

“姐姐！”舒小贝生气了！

很生气！

虽然姐姐说的事实。

“乖啦乖啦。”舒怡笑着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这事不能急。”

“哼！”舒小贝瞪着眼，磨着牙，小鼻子里还带喷着气的。

舒怡在她脸上捏了捏，笑眯眼，“我之前在屋里跟你说过吧，习武的事情，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功的，梦想也一样。”

舒小贝鼓着腮帮。

舒怡将她揽怀里，“姐姐知道我们家小宝贝儿志气高，有大梦想。但人没一日成年，什么事情都要稳扎稳打，一步一步的来。”

“就比如你现在，”舒怡低眸看着她，“要学二加二等四，就必须先知道二从何来。”

“一加一。”舒小贝说。

舒怡笑着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真聪明。”

“嘿嘿。”小家伙也笑了。

“话说……”奶奶悠悠然地来了一句，“一加一等于二，那一从何来的？”

舒怡一愣，转眸看着奶奶，嘴角不忍微抽。

“是啊……”小家伙仰着大眼看着她，“姐姐，一是从何而来的啊？”

奶奶在旁笑了起来。

舒怡一阵无语，嘴角跟眉角都快抽出二重奏了。

“嗯？”等了一会儿，都不见姐姐回答，舒小贝很天真地眨了眨眼，“姐姐不知道吗？”

“咳……”舒怡抹了一把脸，清了清嗓，“一……一……一自……”

鬼知道一从何而来啊！

幼儿园的时候，老师也没跟她说过几加几等于一啊！

舒怡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抓狂不已。

这问题要是回答不上来……

之前跟小家伙说的那些，都成屁话了！

哎……

奶奶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拆台的啊！

“几加几等于一啊？”奶奶笑呵呵地问。

“零加一！”舒小贝喊。

“那一从何而来呢？”奶奶笑眯眯地看着她俩。

“一……”小家伙愣了一下，猛仰头看着她，“姐姐……”

舒怡：……

好累。

她们为什么要聊这么有深度的问题！

一从何而来……

一从何而来很重要嘛？！

知道零加一等于……

等等……

零……

舒怡眯了一下眼睛，脑中灵光忽现，“零。”

“嗯？”小家伙眨眼，“什么零？”

“无。”舒怡重现笑颜，温柔说道：“一从无而来。”

“无？”小家伙一脸困惑，“是什么？”

“就是什么都没有，”舒怡说。

“一怎会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来呢？”小家伙迷糊了。

“就因为什么都没有，”舒怡说：“突然出现了个东西，不就是一了吗？”

“嗯……”小家伙转着眼珠，迷迷糊糊地神情简直不能太明显，“是……是嘛？”

“是啊。”舒怡笑着说。

“可是……”小家伙挠了挠头，“突然出现了个东西……这东西怎么出现的？”

舒怡：……

奶奶在旁都笑得花枝乱颤，欢快的不行。

舒怡嘴角微抽，偏头叹了一口气，随之回眸看着小家伙，故作一脸深奥样，“这个说来就长了。”

“那你说吧。”舒小贝伸手从旁边拖过一个小板凳，是有落座长听的架势。

舒怡：……

照这丫头的急脾气，如今不是该给她回句“那就算了”嘛？！

怎么……

“我也想听听……”奶奶笑卧在躺椅里，不嫌事乱的跟了一句。

舒怡：……

妈妈！

我要回家！

“姐姐？”舒小贝拉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

舒怡低眸看了她一眼，又抬眸看了奶奶一眼，最后锁定在舒小贝脸上，“你真要听？”

“啊。”舒小贝说。

“……行吧。”舒怡悄然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东西，就要从很久很久很久……久到天地初成之时开始讲起了。”

“嗯。”舒小贝兴致勃勃。

舒怡无奈，“话说……天地初成之前，宇宙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

一从何而来……

她不知道。

老师没教过，书本上也没看到过。

更加不会有哪位博学大师托梦告诉她。

但……

杂七杂八的神话故事，她倒看了不少。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东拼西凑，挑着小家伙没有听过的故事，一锅炖的给她编成了一个特别长的故事。

说完……

她都不知自己具体都讲了什么。

小家伙眨着大眼睛，眸中尽是浓浓的兴趣。

“……听懂了？”舒怡有些心虚的问道。

“没有。”舒小贝笑呵呵地摇头道。

“那你还神采飞扬的？”舒怡没好气地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

“很精彩！”舒小贝说。

“嗯。”奶奶点头，“想不到……我们大宝贝还能讲这么精彩的故事呢。”

舒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