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看着龟爬往前走的吕博言,老张头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啊。”吕博言一脸难受,“肚子疼。”
“严重吗?”老张头有点急了,“要去先去医务室看看吧。”
说着,老张头就要转身,是有弃了身后两人的意思。
“没事没事。”吕博言咬着牙,还是一脸难受,也没去捂肚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小子真能忍。“我自己去就行了,您这不是还有事吗?您先忙。”
“真的不用人陪着嘛?”老张头还是担心问着。
“没事的。”吕博言皱着清秀的俊脸,摇了摇头。
老张头看着他犹豫了会儿,突然快步走到高一五班门口,人都没看清,便提着嗓子喊,“舒怡!出来带着吕博言去医务室!”
“嗯?”舒怡一脸懵逼。
啥情况?
“我也去。”路枫琛冷冷来了一句。
“去去去。”老张头看都没看他们,应了一声就急里忙慌的回到吕博言身边。甚是担心的说着:“去医务室好好看看,要实在不行,直接去医院检查。”
“……谢谢老师。”吕博言愣了一下,赶忙一脸难受的回了一句。
天知道,他这难受都是被自己憋出来的。
“怎么了?”舒怡跟着路枫琛出了教室,就见吕博言一头薄汗,一脸难受的隐忍着。
老张头则是一脸焦急地看着他。
“快快快。”老张头听声,赶忙招着手,“快带吕博言去医务室看看,要是太严重了,就去医院。”
“怎么了?”舒怡赶忙走到吕博言身边,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肚子疼。”吕博言说的有些困难。
这困难劲儿……
瞧在众人眼里,真像那么回事。
舒怡也不敢耽搁,看了路枫琛一眼,架着吕博言就朝楼下跑去。
出了教学楼,舒怡二人架着吕博言正要往医务室跑的时候,吕博言却双手一扬,交错按在他们的手,一脸纠结的说了两个字,“没事。”
舒怡路枫琛一愣,不解看向他。
吕博言转着脑袋在他们脸上看了一圈,最后低头看着地,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没事。”
舒怡路枫琛停了下来,缓缓松了架着他的手。
“哎。”吕博言吆喝了一声。
“……怎么了?”舒怡默了两秒才问。
“憋得。”吕博言说。
“嗯?”路枫琛挑眉。
“哎。”吕博言叹了一声,“就我想着……要不要逃课的时候,被张老师那么一关心……”
“逃课?”舒怡看着他,“为什么?”
“承诺啊。”吕博言也看着她,说:“之前我跟你的承诺啊。”
舒怡一愣,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承诺……
她跟这小子有什么承诺?
吕博言仰手拍额,他这霸霸的记性哦。
他是该心塞呢?还是该忧伤呢?
那话说的有没有一个小时?
这就忘了!
“咳。”舒怡尴尬了,“什么……承诺?”
“上课前我们不是说了那个新来的英语老师嘛。”吕博言一脸无奈。
“啊。”舒怡应。
“我不怀疑她是欺负我们英语老师的小三嘛。”吕博言说。
“啊。”舒怡眨眼。
“之后我不跟你说,新来的英语老师,我就逃课也不上她的课嘛。”吕博言看着她。
舒怡愣了愣,宕机的脑子,正在高速调取之前的记忆,时间没多久,也就三秒。舒怡猛地回过神来,“啊!想起来了。”
吕博言一脸“您可算想起来了”的表情看着她。
“咳……”舒怡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
确实……
这事发生的时间还没半小时呢……
“所以,”路枫琛看着吕博言,“你确定新来的英语老师就是小三了?”
“绝壁的!”吕博言握拳,“就那模样,她不小三谁想小三!”
舒怡:……
路枫琛:……
儿子,你这以貌取人的思想,不好啊。
不过……
也够准的。
心里这么想,二人却没这么说。
“所以,”舒怡看着他,“你就因为看着新来的英语老师像小三,便装病逃课了?”
“不是。”吕博言摇头。
舒怡左眉轻挑,没说话。
“真不是啊。”吕博言以为舒怡不信,赶忙解释道:“我当时也就在心里起了个苗头,张老师见我一脸纠结的难受,还以为我生病了,就……就这样了。”
“你,”舒怡无语,“单就琢磨个逃课也能琢磨的一脸难受?”
“这不……”吕博言撇开脑袋,摸着脖子,“生平头一次嘛。”
舒怡:……
好有道理。
默了几分钟,吕博言实在有些受不住这种压抑而又寂静的场面,清了清嗓,只能硬着头皮开腔道:“现……现在咋办?”
“还能咋办,”舒怡撇嘴,“去医务室。”
“可我没病啊。”吕博言瞪眼。
“你有病。”路枫琛一脸冷漠。
吕博言:……
霸霸,一日叫霸,终生是霸,
就算不是亲儿子,也不带这么说的吧?
“走吧。”舒怡拎着他的胳膊就朝医务室走去,“看病去。”
“我……”吕博言一脸憋屈。
“没事的。”舒怡偏头对他笑了笑,“走着走着你就有病了,去了医务室,校园不会察觉的。”
吕博言一脸惊恐,瞪着舒怡,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走着走着……就病了?!
霸霸……
你……你想做什么?!
“啊”就在吕博言惊恐提防舒怡的时候,胃部突然挨了一拳!
非常!非常!非常有力的一拳!
一瞬疼的他差点断过片去!
这一拳,不是舒怡打的。
吕博言捂着胃,蜷缩在地上后,艰难抬头看了眼路枫琛。
这一拳!是他路霸霸打的!
瞧着吕博言一脸痛苦,本就白皙的脸,现在直飙惨白的程度。掩着稀碎刘海的额头上,更是冒起了不少细汗。
这模样……
实在不难猜出路枫琛到底用了多大力气。
“你……”舒怡一脸抱歉,蹲身扶着吕博言的肩,担心问着:“没事吧?”
吕博言咬着牙,清秀的俊脸都快皱成包子脸了。
张着嘴,刚想回舒怡一句,绞痛的胃部就跟漏风一样,不知从哪窜来一道气,呛的他立马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