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扭打的两个人……
登时仰着拳头僵在了当场,好几秒后,才机械般地扭过头,看向房门口。
此时,舒怡已经嘴角带笑地走了出去。
路枫琛见状,一把推开了勒他的脖子的仲弘瑜,忙不迭的就追了出去。
仲弘瑜坐在沙发上,愣了两秒,又转着眼珠巡视了圈屋里,撇了撇嘴,也跟着起身出去了。
舒怡路枫琛此时正在凉棚里。
“他们两个可能都回来了。”
仲弘瑜过来就听舒怡说了句这个。
“方家兄妹?”仲弘瑜道。
舒怡回头看了他一眼,颔首,“嗯。”
“……方娜娜很厉害吗?”仲弘瑜想了想他们之前说的那些,突然问。
“伪装一流。”舒怡说。
“伪装?”仲弘瑜歪着脑袋,满目不解,“伪装技术?”
“不是,”舒怡摇头,“装模作样。”
“……什么?”仲弘瑜以为自己幻听了。
“哎,”舒怡叹,“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她厉不厉害。”
仲弘瑜……
“曾经呢,”舒怡解释道:“我以为她跟我一样,是个学渣。可人最后却是个隐藏学霸。”
不知为何,她对此事特别耿耿于怀!
尤其是想起初三后半年,她为考上附重高拼死拼活,没日没夜的学习的时候,方娜娜还跟她一起拼来着。
有时拼不下去,她们还差点一起放弃过,最后又咬牙坚持下来了。
那段时间,抛开他们的其他恩怨不说,她是真把方娜娜看成与自己一起共患难,同拼搏的好姐妹。
谁想……
最后居然全都是假的!
啧!
真是越想越气!
“……除此之外呢?”仲弘瑜眨眼看着她。
舒怡初三后半学期的事,他只在电话里听她简单说过几句,所以对于舒怡心中的气愤,实在盖特不到点,心里也就没把方娜娜学霸装学渣的事,想的太过怎么样,反而还觉得没什么。
“不知道。”舒怡摇头,“我估计,她能在我面前装学渣,也能在我面前装柔弱吧。”
她现在对方娜娜这个人,真真提不起一个“信”字。
“……那她和方宇相比,谁的威胁性比较高?”仲弘瑜眯眼想了想,说。
舒怡特别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觉着,还是方宇吧。”
“为什么?”路枫琛轻声问。
“方宇总怕方娜娜出事,”舒怡说:“且还有极严重的恋妹情结,他对方娜娜的担心,我感觉是真的。”
“那就没事了。”仲弘瑜说:“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两个人,我们这边仨呢。”
“我怕他们来阴招。”舒怡叹道。
“……什么阴招?”仲弘瑜看着她。
“哎。”舒怡无奈了许久,才将以往她每年被方家兄妹算计的事情跟他们讲了一遍。
其实每年她都会被方家兄妹算计,最少两次。
每次基本都是九死一生。
就算每次她都知道那是陷阱,也都提前做好准备了,才踏进去的。
可双拳难敌四手,且每次他们都会不安常理出牌搞些小动作。要不是她每次进去都带着那块儿玉珏,怕是早几年就被这两人给玩、死了。
仲弘瑜路枫琛听完,皆是眉峰紧蹙,“那些诡计真是方宇方娜娜他们想的?”仲弘瑜沉声问。
“八九不离十,”舒怡说:“不是他们,就是他们老妈想的。”
反正都出自方家人。
“他们真把你骗到、野外,还提前挖好了野兽陷阱?”路枫琛眸光暗沉,低声说着。
他这不是质疑舒怡说的,而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舒怡抬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路枫琛却从她的眼睛里等到了肯定的答应。
“他们还将你引到二十层的高楼上,试图将你从楼上、推下去?”路枫琛沉眉又问。
舒怡还是没说话,直直看他。
路枫琛眸瞳骤缩,磨了磨牙,又道:“他们真的将你堵在暗巷里,四面八方朝你扔图钉之类的尖锐之物?”
“喂!?”仲弘瑜猛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怡宝儿不是说什么你都相信吗?现在质疑个屁啊!怡宝儿至于拿这些事情开玩笑吗?!”
路枫琛猝然扭头,眸光极冷地扫了仲弘瑜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质疑大宝儿了?”
“那你反问个屁?”仲弘瑜双目猛瞪,毫不畏惧。
路枫琛冷冷看了他两秒,转头,回看着舒怡,眸光暗沉,“我只是想再次确认一下他们的罪行。这样等我动起手来,才不会觉得自己狠辣无情。”
仲弘瑜一愣,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你要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路枫琛偏着脑袋,斜目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行!”仲弘瑜一拍手,“我跟你一起!”
路枫琛眉峰微挑,还是没说话。
“我们是先将他们骗到野、外,还是先在野外挖好野兽陷阱?”仲弘瑜摩拳擦掌,“或者还是先找一群人,准备好二十车的图钉?”
“毛病啊。”舒怡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仲弘瑜的胳膊上,“我们都还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呢。”
“嘶……你不说他们近日就能来找你吗?”仲弘瑜搓着胳膊,龇牙咧嘴道。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舒怡无语,“搞不好他们现在就在暗处观察我们呢。你这大刺啦啦,还想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没有。”路枫琛忽道。
“……什么?”舒怡偏头看着他。
“他们没有在暗处观察我们。”路枫琛说。
舒家四周暗哨多的不是一点点。
他的人,孙浩的人,还有舒老爸的人。
方宇他们要是想在暗中观察他们,怕是刚近一步,就会被他们的人抓了。
“等一下!”想此,路枫琛脑中灵光一现,猛地想起一事。
“怎么了?”舒怡被他吓了一跳。
“你这一惊一乍的样,还有没有个学霸风度?!”仲弘瑜也被他吓了一跳。
“方宇可能就在他们家!”路枫琛低眸看着舒怡,提声道。
舒怡愣了愣,傻眼,“是吗?可我们今早……”
“我们今早只在院里看了一圈,”路枫琛说:“并没进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