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壮汉听着不对,赶紧一回首,就见长得一挺俊的青少年,正站他们篮框下,一颗球一颗球的往他们球框里扔。
准投率极高!
赵小刚拉着嗓子在一旁疯狂的喊叫,“不算!不算!这踏马就是犯规!”
但……
没用。
随着挺俊少年再进球,四周的报数声再次炸响!
犯规?
无规则的篮球,犯个屁的规!
只要场外众人报数,这球再踏马的不合理!也是有效的!
眼看挺俊少年就要再次投篮,四名壮汉转身就想朝回跑。
不过……
路枫琛和舒怡又岂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前后夹击,抡着拳头就朝四人砸去!
最后,方宇在众人的呐喊中,投满了十个球。
哨子青年压点吹响了结束的哨声。
然……
众人转眸一瞧,这边……六人已经真的打上了!
“舒怡!”方宇赶紧喊了一声。
偏头躲开一壮汉的拳头,舒怡抬眸朝方宇看了一眼。
“赢了!”方宇又赶紧的喊了一声。
舒怡一听,转手拉着路枫琛就朝场外跑去。
四名壮汉瞧着,扑身就追了过去。
只是……
追到一半,却被突来的一个篮球给打断了。
“玮哥!”四名壮汉齐转头看着挥球打断他们的男人。
“比赛结束了。”嘴刁哨子的青年,漫步走了过来,“人也出场了。你们要再追……可就要算你们不守信用了。”
青年话声说的很轻,却轻的整个废场都安静了下来。
四名壮汉猛地蹙紧了眉头,盯着哨子青年看了几秒,又转眸瞪着舒怡路枫琛看了几秒,最后……将目光转向另一侧的赵小刚。
赵小刚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回视着他们。
脸上的不甘不服,清晰可见的就跟被刻在脸上似的。
“服吗?”哨子青年从场外接过篮球,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地上拍着,眼睛也没看人,问话的声音还是很轻。
随着声音落地,整个废场之内还是鸦雀无声。
差不过十几秒过去,哨子青年猛地拍了一下手中的篮球,受力失控的篮球直朝舒怡飞去。
舒怡侧身跨了一步,胳膊一伸,接住了那颗飞偏的篮球,随之抬眸看着哨子青年,“你问我?”
“我问你干嘛?”哨子青年也看着她。
“那你砸我干嘛?”舒怡将球扔了回去,一顿无语。
“我的球,也就你能接住。”哨子青年抬手接住了篮球,笑呵呵的讲着。
舒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第一次,她以为是意外。
第二次,她确定这人砸来的篮球会拐弯。
球一出手,正对的是她。
飞到一半,也不知道是空气中撞了邪还是怎地,球路突然偏了……
刚她要不跨那一步,这球指不定得砸谁脸上。
“等会儿一对一?”哨子青年又道。
“不。”舒怡果断拒绝。
“为什么?”哨子青年眉头一皱,好似有些不爽快。
“不……熟。”舒怡很想拽拽的说上一句不为什么,但一想这人可能是废场的老大,他们的事又还没彻底解决……憋了两秒,小怂的换了个说法。
哨子青年笑了,“不熟没事,打一场就熟了。”
舒怡抿着唇,盯着哨子青年瞅了一会儿,突然偏头看着路枫琛,“几点了?”
路枫琛一愣,抬手看了看手表,“……十点三十五。”
“哎。”舒怡叹了一口气,回眸瞧着哨子青年,“那就打一场吧。”
不打能咋办?
他们的事还等这位大哥决断呢!
“先说好。”舒怡又加了一句,“不打无规则。”
“放心。”哨子青年说:“我的篮球讲规则。”
“那你继续吧……”舒怡冲他摆了摆手。
“继续什么?”哨子青年看着她。
“刚那事。”舒怡说:“你的问话,他们可还没回答你。”
“哦……”哨子青年一脸恍然,偏头看了看四名壮汉,又转眸看了看赵小刚,“服吗?”
赵小刚几人没回话,显然是不服。
可他们也不敢直言说出来。
“最后一遍。”哨子青年忽地放冷了声音,戾气十足的说道:“服吗?”
“服!!”赵小刚五人吓得一哆嗦,赶紧提嗓喊道。
“那就如约遵守你们最先的规定吧。”哨子青年的声音又变轻了,“若有违背……”说此,哨子青年停了停,转眸四下扫了一圈,“你们知道怎么做吧?”
“输赢自定,违者必究!”
“全面追击,无处丛生!”
这……
可能真是个口号。
随着哨子青年的话音落地,周围众人跟事先排练好的一样,异口同声,气势如虹的将这十六字喊了三遍。
“谢了。”等他们喊完口号,舒怡冲着哨子青年点了点头。
“没什么。”哨子青年笑了笑,“都是大伙自己定的规矩而已。”
“那来吧。”舒怡转了转手腕,重新回了篮球场。
“全场半场?”哨子青年看着她。
“随你。”舒怡又揉了揉肚子。
刚才和路枫琛跟那四个壮汉群殴的时候,好像被他们的狼牙戒和狼牙手环划到哪里。
一阵莫名的刺疼,也不知从哪传来的,都汇聚到了肚子上。
“那就全场吧。”哨子青年说:“我的篮球虽然有规则,但路子很野,半场塞不下。”
“好。”舒怡点头。
“你们可以出去了。”哨子青年看向还站在球场上的四名壮汉和方宇三人。
四名壮汉听着,赶紧跑到场中间,架起了还在地上打滚的壮汉,麻溜的退出了场。
方宇三人却看了舒怡一眼。
舒怡冲他们点了点头,三人才慢慢的走了过来,站在了路枫琛身边。
“几个球?”舒怡看着哨子青年。
“十个吧。”哨子青年拿着球在手里转了转,“若你赢了,我请你吃冰淇淋。”
舒怡看着他没说话。
“要我赢了,你请我吃冰淇淋。”哨子青年又道。
舒怡还是没说话。
她不知道说什么。
与她来说,她跟这人真不熟。
虽然心下没有讨厌吧,但这种自来熟的气氛,还是让她有些无奈。
“如何?”久不见舒怡说话,哨子青年耐着性子又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