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门打开,一个黑脸汉子走了出来,有点戒备而又好奇地看了看这支衣衫褴褛的队伍,向陆鹏问道:“陆县令有何事?”
靠……这么多守军的吗?陆鹏看了一下,至少有几百人吧,他不禁瞪了江俨一眼。
江俨有点莫名其妙,他可没想到陆鹏本想着硬吃这军粮的。
“这位将军怎么称呼?”
这很明显打不过,只能来软的了,陆鹏含笑拱手。
黑脸汉子受宠若惊,他一个小小屯长的品级比县令差远了,连忙道:“不敢,屯将谢旗见过县令。”
“谢旗:
武:64.
统:55.
智:28.
政:19.
魅:43.”
陆鹏不动声色的喵了一眼数值,打了垃圾的评价,脸却装得十分诚恳,肃容道:“谢将军,请看我身后这些父老乡亲,他们都已经是走投无路,没有粮食已经活不下去了。家中还有妻儿父母,还请将军可怜一下他们吧。”
谢旗向面黄肌瘦的灾民们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叹道:“陆县令,末将守的这仓内虽有数百石军粮,但那是陆太守的军粮,他领兵在外剿贼,若有个差池,小将全家性命难保。”
“无妨!”陆鹏一挥手,“将军有所不知,陆太守是我叔父,这粮就当是本县令借的,秋后收获加倍奉还!”
谢旗和旁边的江俨都吓了一跳,前者忙道:“原来是陆郎君,小将失礼。”
陆鹏道:“不用,谢将军,本县令给你立个字据,收粮之时加倍还你。我叔若要追责,先砍本官之首级,如何?”
谢旗踌躇不定,陆鹏厉声道:“谢旗!你身为将士,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我大汉子民饿死不成?有本官担责,大印盖文书与你,你一个厮杀汉这点胆气都没有?”
陆鹏身后的灾民纷纷跪倒,齐声哀求道:“请将军垂怜!”
谢旗顿时动容,陆鹏又道:“谢将军是要本官也给你跪下么?”说着假装作势。
谢旗忙道:“不敢不敢!末将都听郎君的就是!”
陆鹏也只是做做样子,闻言大喜,笑道:“将军放心,我自会在叔父面前为你美言的!”
阳口仓不光有三百石粮食,还有军械,百张强弓,数千支箭。陆鹏组织灾民分了几拨把粮食搬回县里库房,回来时见谢旗站在那里怔怔发呆,咳了一声说:“谢将军,灾荒时必有盗贼匪乱,我县里空虚,这许多粮食怕被人抢夺,不如你做好事做到底,跟我一起回去如何?”
谢旗摇头道:“不行,这仓内还有军器,末将职责所在,不敢擅离。”
“这好办。”陆鹏一挥手,叫道:“大伙儿再加把劲,把军器也一起搬回去!”
反正是偷骗,这就叫一不做二不休。谢旗目瞪口呆地看着,好一会才无语地道:“陆县令,你这……唉!”
“放心吧,我叔最疼爱我,无妨的。走吧将军。”
陆鹏高达一百的魅力值起了大作用,谢旗犹豫了一会,拱手道:“那就请陆县令……陆郎君关照。”
这一遭不但骗回了粮食,还拐来一大队军士,陆鹏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乱世之中,粮食最重要,但刀子才是最根本的。
此时,阳泉城东,一座大宅内,两个舞姬正在翩翩起舞。
堂,几名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脸长着块青色胎记的汉子举杯道:“来来,喝酒!”
这人正是县尉贺胜,几个客人都是他属下。
贺胜喝了两杯酒,冷笑道:“那区区陆家小儿,年纪幼小,来历不明,还想骑在我等头,简直可笑。诸公只管安坐饮酒,陆小儿不出十日,必会弃官逃走。”
众人都清楚县里局势,哈哈大笑。各人面前都摆着大盘的珍馐美味,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忽然一个家仆匆匆走进来,奔到贺胜身前小声禀告。
“什么?”贺胜顿时又惊又怒,拍案而起,愤然道,“那陆小儿竟然如此大胆?”
“他竟然敢动阳口仓的军粮?”众人顿时都惊呆了,这人是傻子吗?自己找死?
“贺公,此子自称是陆太守侄儿,不知真假……”一人小声道。
如果真是陆康的侄儿,那他们跟其作对就是找死了。
“不可能!”贺胜斩钉截铁道,“陆太守出自吴郡陆氏,我对其清清楚楚,陆家断没有这么一个人物。这小儿口音也完全不是江东人物,定是假冒。”
他脸露出一丝狞笑,指着一人道:“邓五,你速速去庐江,将这事报与太守府,我要看这目无国法的小儿怎么死!”
那邓五立刻起身出门,众人都露出笑容,其中一人嘿嘿笑道:“贺公,那陆小儿来时,车中有一美人,虽只惊鸿一瞥,但其容貌宛如神仙!干倒陆小儿后,贺公可有艳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