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的允许别瞎跑,我不希望开完会出来你人不在。”
次日早上,卫子苏在昨天的地方下车,临走前严厉警告男人。
洛远看着女人窈窕的背影,面露苦笑,想他堂堂海王神、帝尊,竟也有怕的人。
等了有半个小时左右,卫子苏从云中集团楼走了出来。
只是远远的,洛远看到卫峰一脸嚣张和阴笑,不知在和女人说些什么,惹得女人不悦,脸色冰冷。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洛远目光森寒。
面对卫峰的挑衅,卫子苏不屑反击,寒着脸走来。
“看你心情不好,怎么了?”洛远关心道。
卫子苏抬头,冷眸盯向男人,嘴角透着讥讽:
“跟你说了你能解决吗!”
看来女人真的遇到麻烦了。
洛远不在意女人的态度,轻笑道:
“兴许能帮上忙。”
卫子苏不屑冷笑:
“爷爷让我一周内拿下和华美集团的合作,不然就将我赶出卫家。”
洛远一怔:
“华美集团,很强吗?”
卫子苏一脸讽刺:
“你连华美集团都不了解,还想帮我,送我去医院吧。”
她压根就没指望男人能帮上忙,只要别拖后腿,她就谢天谢地了。
洛远骑车上路,突然问道:
“华美那边负责合作事宜的人,有没有什么喜好?”
卫子苏不想和男人讨论工作的事,声音冷淡:
“字画!”
洛远没吭声,暗暗记下。
“下午六点准时来接我,别迟到。”
在离爱民医院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卫子苏下车,留下一句话后,直奔医院。
洛远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搜下了南江市古玩市场的位置。
二十分钟后,他骑车来到南江市唯一的一条古玩街。
洛远先在街上逛了一圈儿,并未在地摊儿上发现尖货儿,才开始一家家古董店找。
可惜,如今这年头,想在古玩街捡漏已经不大不可能了。
即便洛远想出高价买真货,也没能碰见合眼的字画。
无奈下,他只得离开最后一家店,准备另想它法。
“爷爷,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可洛远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了惊慌失措啜泣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亭亭玉立的女孩儿蹲在地上无助哭泣。
“你爷爷心脏病犯了,带药了吗?”
洛远正打算出手,却被一青年抢先。
“啊,我找找。”女孩儿下意识的信了青年的话,赶紧在老者衣兜里翻找。
最后却没找到速效救心丸。
“没有。”女孩儿脸色煞白。
“不怕,我是医生,扎上几针,你爷爷会醒来。”
青年信誓旦旦道。
女孩儿登时信了,连忙道谢。
青年拿出针袋,将其平铺开,手指在针袋上滑过,熟练的夹起一根银针,就要扎下。
“他可不是心脏病犯了,你这一针下去,的确能将他刺激醒。
但也会加快血液流速,让毒素快速扩散。”
洛远沉声一喝,打断了青年。
登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有着汗味儿的迷彩服,脚上一双破旧军靴,大头兵一个。
众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青年目露鄙夷和不悦:
“你不把脉,只看一眼,就言之凿凿说是中毒,神医呀。”
众人嗤笑。
女孩儿厌恶的瞪了眼洛远,焦急道:
“医生,别搭理他,你快下针吧。”
洛远脸色微冷,换做以前的他,会扭头走人,对方死活关他屁事。
但南江不是帝国东海,非战场,老人也非敌人,能救则就。
“你爷爷昨天是不是吃过沼虾?”
青年嘲讽冷笑,“神棍。”
女孩儿厌烦道:
“你这个人好没脸没皮呀,我爷爷他这段时间吃素。”
洛远皱眉,他的诊断绝不会出错。
但医不叩门,道不轻传。
既然女孩儿不信,他也懒得再管。
其次、
他观老人福泽深厚,命不该绝。
青年轻蔑的瞥了眼洛远,自傲道:
“这位漂亮的小姐,我是永安堂陈永生的孙子陈旭,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诊断。”
众人一听,登时夸赞不断:
“难怪看着面熟,原来是陈老的孙子。”
“永安堂位列南江八大中医诊堂,陈老医术不凡,他的孙儿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小女娃,把心放肚子里,你爷爷不会有事。”
……
陈旭脸色更加傲然,趾高气昂的瞪了眼洛远,开始行针。
几针下去,老者眼皮动了下。
“爷爷,你醒了。”
女孩儿忽然惊喜道。
“我这是怎么了?”老者一脸茫然的坐起。
女孩儿俏目泛红:
“爷爷,你心脏病犯了,身上也没带药,是这位永安堂的医生救了你。”
老者看向陈旭,疑惑道:
“我是有心脏病,但前些年在帝都的军区医院做了支架,不该犯病呀。”
陈旭一愣,不过神情很快恢复自然,解释道:
“老先生,支架是有寿命的,万事无绝对。”
老者没再质疑深究,起身道谢:
“那谢谢小先生了。”
洛远摇头冷笑,老者如果不遇贵人,怕活不过明晚。
但与他已无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