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几百年没被打过了,你是不是就敢乱说话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幽幽响起,虚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口子,在陈正业爷孙震惊的目光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掌。
手掌在周伯仁头上直接拍下,打得他一个趔趄,打完过后,手掌消失,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看着两个人震惊的目光,周伯仁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几百年没被老师打过了,还真有些怀念。”
闻言,陈正业爷孙当即一阵鄙视,简直就是受虐狂。
“我刚刚跟你们说的可别传出去,不然老头子我可就没好果子吃了。”周伯仁挠着头,向两人告诫道。
陈正业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到底有多厉害,刚才的哪一手,我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如此玄幻的一幕,心中仍然还在震惊之中。陈芷晴也不例外,就算是传说中的陆地神仙,也是绝对做不到在虚空中伸出手来打人。
“这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反正我从没见老师怕过谁,输给过谁。”周伯仁一脸骄傲的说。
从疗养院出来,此时的天色却是逐渐阴沉下来,乌云盖顶,似有暴雨将至,山风呼啸不止却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孟炎的速度渐渐放慢,在腾龙山下步行,周围很少有车辆路过,毕竟疗养院可不是谁都能去的。
“叮铃铃——”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孟炎停了下来,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里面立刻就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姐夫,你在哪里?”
想了想,孟炎回答道:“这里好像……
“相较与郑杰明,我更加喜欢你,那小子整天太阴沉,让人很不安心。”苏寒拍着孟炎肩膀,满脸的笑容。
孟炎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而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过来,这老人眉目低垂,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但孟炎一眼就看出这老人是个修炼古武的人。
“这是我的管家,你可以叫他王叔。”苏寒给孟炎介绍一番,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老爷,郑家的……“
看着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血魔,瞬间灰飞烟灭,来自蜀山的几个弟子顿时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倒是夏静雨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这可是让蜀山那位风华绝代的牧天女所牵挂的男人,没有点本事,怎么值得她去爱呢?况且就凭他活了千年,还是一副年轻模样,这就足以证明他修为的深不可测。
“多谢前辈相助!”夏静雨朝孟炎拱了拱手,感谢道。
其他几个弟子也是回过神来,连……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孟炎站起身来,走到郑杰明身边,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淡淡笑道:“敢问兄弟你谁?”
“哼!”郑杰明很是厌恶的拍掉孟炎手,一脸傲气的道:“我叫郑杰明,毕业于米国哈佛大学,现在继承我郑家家业,郑氏理财公司。而且,这金陵三大帮派之一的富兴帮就是我家的,就问你怕不怕?”
郑思雨看着自家侄子,一脸的自豪,毕竟她就是郑家的,能不为现如今的郑家骄傲吗?
学校在东蜀市新区,离市区四十多公里。
为了能专心复习、考个好大学,家道中落的孟炎没有住校,而是从牙缝里抠出钱,在郊区租了个最便宜的单人间。
在即将驶出城区的下坡道,车速越来越快,为了避让障碍,孟炎本能地捏刹车。
他猛地在心里惊叫声“不好”,刹车失灵!
“呼……”
“轰!”
车子猛地撞上护栏,孟炎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良久,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奇怪,这是个什么世界?
他瞪大眼睛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拼命回忆。
自己不是正在九天之界修仙么?怎么到了这里?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重生了?重生到了一个陌生星球同名同姓的年轻人身上,或者是平行宇宙里还未修仙的自己身上?
他缓缓站起了身,记忆并不清晰,但能想起一些。
重生前,自己是九天之界万众敬仰的独孤仙尊,游历洪荒大宇,跟不同星球的对手过招无往而不胜,真是快意人生。
然而,我为什么重生了呢?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意味着在那个世界上的消亡。
而老天安排我重生到这个星球上,又意欲让我承担什么使命呢?
他甩了甩头,感觉记忆非常模糊。
突然,从灵魂深处,传来一个极其微弱、极其凄婉的女声:“天哥,我好想再看一眼寒梅花开啊……”
孟炎全身一震。
“嫣儿!”他在心底狂吼出一声,“嫣儿,你在哪儿?”
然而,重生之体的模糊记忆无法回答他的疑问,只有灵魂深处,那个微弱、凄婉的声音正渐渐冷去:“天哥,我好想再看一眼寒梅花开啊……”
他的心里,带了哭腔:“嫣儿,你回来好不好?嫣儿,你若回来,我许天下寒梅一年四季开放,我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
孟炎忘了自己身在何方,迈开腿一路狂奔。
然而,记忆还是那么模糊,只是有些意识,有一个绝色女子叫嫣儿,他为她而生,为她而死;而嫣儿,生因为他,死也为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渐渐平静下来,感觉自己的撼天之威、神念、法力和神通,并没有因为重生而带到这一世。
这具肉体,真的是太孱弱了。
但再孱弱的肉体,在我独孤仙尊手里,他依旧是傲视苍穹的强者!
老天安排我在这儿从头再来,一定有他的理由!
孟炎深深地呼出口长气,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花店门口,店里围着一大群人,正在争吵着什么。
“你偷花!”店老板紧紧地揪着一个十二三岁、容貌秀丽的女孩,怒火万丈地吼道。
女孩的手里,抓着一支鲜花。
女孩的表情,有着与她年龄不相称的平静,仰着小脸针锋相对:“我没偷,我只是没有钱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