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豹:“快过半了,我们几个实力最强的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只剩我师父等少数几位长辈,但目测都不对他们对手。”
孟炎:“好,我这就过来。”
搁掉电话,他飞身闪出学校大门。
孟炎跑出校门,刚巧有辆出租路过。
“去哪儿?”跳上车,出租车司机问道。
“隔壁句县的精武武馆。”
司机乐了:“唷,今晚生意可好透了,我刚从那儿回来呢。看来,有人来踢豹哥师父的馆,这事轰动整个句县,去看热闹的可真不少哇。”
“不过,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都进不到场馆里面,全围在外面等消息呢。能进场馆的,都是各地赶来的名师和帮手。”
司机以为又来了个去看热闹的主儿。
孟炎对曾豹师父的事毫不了解,见司机知道这事,随口便问了几句。
把司机的谈性给勾了起来:“小弟,豹哥师父,那可是咱东蜀市武林的佼佼者,大本营就在句县。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豹哥能在新区横行霸道,没个过硬的靠山怎么行?”
原来,曾豹师父靠一身本领,垄断着句县以及周边几个县城的武术、体育培训市场,以精武武馆为基地,经营着大大小小十几家培训基地,有散打、拳击、跆拳道,甚至连中老年气功健身市场都不放过。
垄断市场,每年为他带来近千万元的生意。
巨额利润,当然让人眼红,外市来的这位高手,就是冲着利润而来。
孟炎问道:“来踢馆的人,跟曾豹师父,哪个厉害?”
司机:“两人去年开始就斗上了,当时是踢馆的略高出一筹,但豹哥师父在这儿人多势众,踢馆的即使赢了,也根本无法抢去市场。”
孟炎奇怪:“那他还踢什么馆?”
司机:“这回双方都动了杀心,踢馆的带来了十几个高手,有多少不服的,全部灭了。你想想,豹哥师父真正能打的,也就十、二十几个,一下全灭了,谁还敢吭半个不字?”
孟炎更奇怪了:“踢馆的为什么不早点带这么多人来?”
司机笑了:“小弟,那是踢馆的以前还没这个实力。我听说,那踢馆的以前是特种兵,先退的役。今年,他有一个师哥也退了役,并在东蜀市区开了家保镖公司,明白了没?”
孟炎默然点了下头,江湖上的事,尔虞我诈,狠斗毒杀,既然踢馆的有师哥来到蜀省开保镖公司,当然是带了不少高手,如今师弟借助师哥力量,前来灭了曾豹师父,自然可以理解。
出租车朝十多公里外的句县县城疾驶而去。
……
半小时后。
出租车驶到精武武馆不远处,前面是步行街。
跳下车,孟炎疾步朝前走去。
精武场馆门口,果然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看热闹的人,无论谁从场馆里出来,人们都是一涌而上,打听里面的胜负情况。
孟炎正想打电话给曾豹,却见两个歪歪斜斜、像被人打瘫了的人,不知从哪儿钻出,径直朝他走来。
看身影,不是曾豹和眼镜蛇又是谁?
见到孟炎,曾豹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一瘸一拐迎上前来:“孟……爷,总算把你等……等到了。”
孟炎隐约有些明白了:“打不过人家?”
曾豹点点头,神情羞愧:“玛的,来的都是退役特种兵,功夫不是我们乡野草莽的人可以比的,这回输大了。”
眼镜蛇:“真算开眼界了,我跟豹哥,只支撑了十几招。孟爷,替兄弟们出个手吧?!”
孟炎望着曾豹:“你师父呢?”
曾豹急忙往馆里走:“正打着呢,我出来时师父略处下风,不知有几分胜算。快走快走,师父若输,东蜀精武这块牌子,算是彻底废了。”
走到门口,有人认出了曾豹跟眼镜蛇。
“唷,那不是新区的豹哥跟他小弟吗,你们看,都被打成啥样了?”
“天哪,豹哥跟他小弟功夫极为了解,被打成这样,精武武馆看来撑不下去了。”
有人指着孟炎:“你们看,那人是谁?是不是豹哥特意请来的高手?”
“能让豹哥亲自出来迎接,肯定是帮手啦。”
“不可能,那人是个学生仔的样,身材跟普通人一样,怎么可能是帮手?”
“难道精武武馆实在请不到人,连学生仔都要请?”
“哈哈哈,说不定病急乱投医,精武武馆走投无路了。”
孟炎懒得理这些人议论,在曾豹殷勤地打开大门之后,便闪身而入。
这个场馆几乎跟学校篮球场馆一样大小,正中间摆着一座擂台,两个精壮的中年男子,拳脚呼呼有声,正拼个你死我活。
孟炎瞟了眼,穿黑衣的男子此刻只剩招架之功,已经被逼到角落,除了挨打的份,再无回天之力。
擂台下,分东西摆放着几排座椅,东边的显然是精武武馆的弟子,以及他们所请来的帮手。很多人都带着伤斜歪着哼哼唧唧。
西边的十几个人,一色小平头、白衣白裤,受伤的没几个,正气定神闲地等着对手缴械。
胜负,基本已经分出了。
曾豹快步将孟炎带到擂台下,向一位嘴边带着血痕的中年人,叫了声“师叔”,回头正想介绍孟炎之时,擂台上传来一声剧响。
“轰……”
黑衣的中年男子,躲不开白衣男的旋风腿,轰然倒地。
“师父……”
曾豹转身便朝台上跑去。
白衣男掸掸手:“精武馆主,也不过如此,但你在我手下支撑了四十余招,也算不错了!”
突然沉下脸,一脚踩在精武馆主头上:“签协议吧,签完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句县,哈哈哈……”
曾豹狂叫:“白虎,你休想,我们还有人!”
“哦?”黑衣男抬起眼来,“还不服?来吧,来多少,我灭多少!”
他的视线,落到了坐在头排的几个人身上。
精武武馆头排坐的几位,基本都带了伤,显然已经在比武中落败。
但有一人除外。
此人五十多岁年纪,双目精光四射,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眉头低垂,似在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