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接触,百里晟裸露在外的肌肤直接映入沈宁的眼帘,这巨大的冲击力顿时让沈宁有些气息不稳。
“九皇叔...”
百里晟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凑了凑:“嗯?”
沈宁伸出手抵住百里晟的胸膛,保持着距离。
隔着薄薄的衣料沈宁还是能感受到那来自百里晟肌肤的炙热,手指忍不住轻颤几下,紧抿着嘴唇。
百里晟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的那只纤纤玉手,他低声一笑,握着那只手就往自己衣服内钻,吓得沈宁惊叫出声:“九皇叔!”
远处的庆明拉着春竹说话,春竹压根都没有发现沈宁这边状况。
百里晟的力气很大,沈宁怎么样都挣脱不了。
他握着沈宁的手腕钻进自己的衣内,沈宁的手就那么落在了百里晟的胸膛上,手指传来的麻意,让她双颊染上绯红。
沈宁轻颤着睫毛,紧咬着下唇。
百里晟凑近沈宁的耳边,他的唇擦过沈宁的耳朵,传来一阵热意。
沈宁身子紧绷起来,耳朵也染上红色。
百里晟眼底的笑意加深:“你馋我身子很久了吧?”
沈宁错愕的看着百里晟:“没有...”
百里晟很满意沈宁此时的模样,呆呆的,蠢蠢的。
沈宁虽处理事务上游刃有余,可只要面对男女之情她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有点蠢傻蠢傻的。
一想到还有其他男人觊觎他的小心肝儿,他就生气。
百里晟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沈宁紧皱着眉头:“九皇叔,疼...”
沈宁的嗓音带着点软糯。
百里晟喉结下滑了两下,盯着沈宁脸蛋的视线更加炙热。
沈宁也察觉到了百里晟的目光,她不安分的揪着自己的袖口:“九皇叔,你先放我下来...”
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百里晟更加将沈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沈宁身上的兰花香萦绕在他鼻尖。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木兰簪别在她的头上。
“木兰比较配你。”
沈宁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那只木兰发簪。
百里晟还以为她想要取下来,赶紧握着她的手。
“你要是敢取下来,我就把你的手拧断!”
本来,沈宁只是想要摸一摸那只发簪。
可这百里晟的话一出,她的心情就很不好了,柳眉紧紧的蹙起。
她伸手取下那只木兰发簪塞到他的手里:“九皇叔是把哪个个女人不要的东西给我了?”
百里晟看见沈宁脸上的恼怒,低低的笑起来。
沈宁有些不悦了:“你笑什么?”
百里晟手指摩挲着那只木兰发簪:“阿宁,你是吃醋了吗?”
沈宁仰起头:“并没有。”
百里晟凑近,用他那高挺的鼻子抵着沈宁的鼻子。
百里晟离得她极近,他的唇都快要贴上来了。
沈宁脸颊泛红:“你做什么?”
百里晟重新给沈宁戴上那只玉簪:“这可是用上等的羊脂白玉做的....还有...”
百里晟贴近沈宁的耳朵:“我从来不送女人东西。”
温热的气息让沈宁忍不住哆嗦一下,她赶紧挣扎着下来,朝后面退了几步。
“你...不知道这些话你对多少女人说过...反..正...我是不信的...”沈宁双手紧紧的交握着。
百里晟看到沈宁脸蛋通红,便知道她是害羞了。
“随你,反正本王送你的发簪你必须每日带着,不然....”百里晟突然凑近:“我见你一次亲你一次。”
蜻蜓点水的吻轻飘飘的落在了沈宁的唇上。
等到沈宁反应过来的时候,百里晟已经扬长而去了。
沈宁捂着自己的嘴唇,脸颊爆红。
“二小姐,您怎么了?”
等到庆明跟着百里晟走后,她才想起她一直和庆明说完完全忘了沈宁。
“没..没事...就是有点累,我想回府了。”沈宁急匆匆的就朝府内走去。
沈宁一回府就去了佛堂诵经,这让春竹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戌时
沈宁手里端着刚熬好的银耳莲子羹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周管家。
“二小姐。”
周数,将军府的周管家,在将军府已经快三十多年了。
在沈宁母亲去世的那几年,正恰逢沈魏彦和沈灏在外征战,于是周数一直细心的照料沈宁,生害怕沈宁承受不住出什么意外。
他于沈宁是主仆也是亲人。
沈宁轻道:“周管家,你先下去吧。”
沈宁推开了门进了书房,将银耳莲子羹放在了桌上。
“父亲。”
沈魏彦回头看到沈宁扬起笑容:“宁儿,你怎么来了?”
沈魏彦外表俊美,虽以是不惑之年,但在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
“我见父亲晚膳没用多少特地熬了点银耳羹。”
沈魏彦坐在了圆凳上,端起那碗银耳羹喝了一口赞叹道:“浓甜润滑,甚是可口。”
沈宁也坐在凳子上,倒上一杯清茶放在唇边轻吹。
沈魏彦突然出声:“你和靖康王最近闹得有些不快?”
沈宁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微微一顿。
“我都听说了,那小子在安平王寿宴上如此轻浮,你就该给他一巴掌!要是你哥在,一定踹他几脚。”
沈魏彦活脱脱的护女狂魔。
沈宁抿了一口茶水:“父亲,我没事。”
沈魏彦踌躇了几下,最终还是决定开口。
沈魏彦叹了口气:“你若是不喜这门婚事...”
沈宁淡道:“父亲,这门婚事是先皇御赐。”
沈魏彦右手放在膝盖上:“宁儿,你放心,你若是不情愿,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退掉!”
沈宁紧紧的握着茶杯,指尖都有些泛白,她平稳了一下情绪:“父亲,婚约是合两姓之好,百里晟说到底也是皇室之人,皇上的亲皇叔,女儿嫁给他可保将军府永垂不朽,不至于百年之后门庭冷落。”
沈魏彦听着沈宁的话觉得有些揪心,他才说了句“宁儿...”就被沈宁打断了。
“父亲,时辰不早了,阿宁就退下了。”沈宁拜别父亲就出了门。
两姓之好?不至于门庭冷落?
她越是这么懂事越是让人心疼,揪心。
他终是亏欠了她的沈宁,母亲早逝,又有一门不如意的婚事,改天得想个法子推掉这门婚事。
他的阿宁生来尊贵,容不得受一点委屈。
沈宁迈着轻盈的脚步朝自己的昭月轩走去。
现已经戌时三刻了,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