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凌,你什么意思?我最近惹你了?”
“并无!”白凌回身看着面前脸因生气而发红的人,突然发现,已经好久没看他如此了。
青寒听到她说的这话更是来气“没有,你这么整我,你是无聊了,找打呢是吧。”青寒边说边开始撸袖子,这架看来是不打不行了。
“青寒?”
青寒撸好袖子正准备拔剑动手时,结果被白凌叫自己名字的语气惊住“干……干嘛,突然这么温柔,是不想挨打吗?没关系啊,你求我,求我就放过你。”原本因为白凌的突然变化,青寒还是有所防备的,不过看到因为自己听到自己挑衅而皱眉的白凌,青寒开始变得放肆起来了“怎么?不愿意?唉,没关系,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你只需说声‘我错了’即可,毕竟,大家都是同僚……”
就在青寒仍旧大言不惭时,白凌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青寒,浅兮姑娘未来之前,我从不伤你,因为害怕有人行刺,到时会危及爷的姓名,但现在不同,我也不必顾及许多。青寒,你打不过我的。”
白凌看着因自己的话表情逐渐由自信得意到怔愣再到怀疑和不服的青寒,觉得更加有趣。看来,浅这兮姑娘一来,爷的好日子到了,他的也是。“不过,青寒放心,伤你这事,以前不能,现在……则是不愿!好了,浅兮姑娘刚来,该去送礼了,走吧!”
看着白凌离去的身影,青寒更是懵了,白凌刚才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自己的武功吗?而且最后又是什么意思,不愿?笑话,我青寒怕啊?还拿送礼当借口,有本事打一架啊,切!等等,送……送礼,没准备啊!“诶,老白,我没准备怎么办啊!”
“无事,我替你备着呢,走吧!”白凌听着后面的咋呼声,心情愈发的愉悦,看来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
“老白,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记挂兄弟我的,那那个替爷管教我的事就算了吧,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注意,怎么样?”青寒快步追来后就开始谄媚的向白凌示好,毕竟是奉了爷的旨意,要是不让白凌松口,自己只怕没什么好日子了。
“备礼是备礼,管教是管教,不冲突。”
“别呀,老白,大不了我以后的俸禄每月给你二……二两?”
傍晚,寥音阁,浅兮房内,一阵打斗肉搏声,“喂,别打了,浅……我,是我,你爷!”
随着一声男音响起,浅兮立刻停止了动作,迅速拿起火折点燃了蜡烛,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立即收回袖口中的暗器。
“爷,不知是您来,属下该死,多有得罪了!”浅兮单膝跪在地上,低头请罪,眉间亦是紧锁:爷的身形和气味儿都有了变化,自己一时没觉出,险些伤了太子爷,经此一事,以后要更加留心,若那时歹人给太子易了容,隐匿了气味儿,到时就是自己的失职。
尧宸今晚出现在浅兮的房里也是兴起而至,今上午在浅兮这里吃了如此大的亏,想着到了下午回过去,可没想到,一下午的时间,浅兮的住处门庭若市,他好歹也是府里的主子,也不能在小事上去无辜苛责新人,就想着夜晚偷偷前来,就算被发现了,他也能打着试探死士能力的明目。
“咳,行了,无须多礼,本宫也不过是来试探试探浅兮侍卫的能力,身手不错,今后府中上下的安危,浅兮侍卫要多加上心,有什么不妥帖的大可提出。”
尧宸看着跪在地上,神情严肃的浅兮,认为她是在忧虑太子府的安保,话说一半,尧宸也止不住的心虚,只能靠茶水来缓解这尴尬紧张的气氛。
殊不知,眼前的人,正努力思索如何更好的辨识出她的主子。不过,也幸亏尧宸并不清楚浅兮心中所想,否则,看到这般的浅兮,他还以为是浅兮被掉包了呢。
地上的人丝毫未动,又过了片刻,浅兮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神情开始逐渐轻松了下来,唇角也微微挑起,抬头看着早已落座的尧宸,微微一笑,起身到“爷来我的房中究竟所为何事?”说着,浅兮也坐了下来,替尧宸和她自己斟上了茶。
轻抿一口后,浅兮继续说到“爷位居东宫已有数年,这做东宫的日子并不轻松,因此太子府邸是戒备森严,日夜提防,这一切也都是因为爷足智多谋,有着盖世无双的才能……”
“所以,这样一位不可一世的爷,属下实在不相信爷会饶过属下今日的所作所为!文武百官,当朝权贵,甚至是我苏吴长辈都言,这当今太子,万具血骨养出的狠厉无情,面相少年,内心成魔。所以,无论如何,爷都不是一了了之的人!”
浅兮一只手把玩着茶杯,另一只手则支撑脑袋让自己能侧看着尧宸,动作闲散,语气则像是在唠家常。不过,话中有太多的含义,吴家遍识人才,苏家善察人心,浅兮也是在探究尧宸的秉性,顶撞太子,威胁皇权,样样都能触及他的底线,现在,她更是直言太子的狠戾、不简单。也不知,她的主子会如何?
烛火轻摇,茶香四溢,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却又暧昧至极,或许,高人之间的较量便是如此,以柔克刚,待时而动。
尧宸回望着浅兮,突然笑出了声,然后慢慢向浅兮靠去,“不愧是苏吴子弟,有胆子,有能力。正如浅兮所言,我并非善类,人若犯我一寸,我必是百倍要回的,对于浅兮,我也确实有所图谋,至于我所图什么,浅兮便自己摸索吧。”
话语间,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直至最后一字,两人不过咫尺,尤其是随着尧宸的话,一种莫名的氛围迅速升起,而两人也都没有退开。
相视了一段时间后,尧宸慢慢退离,站起身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又回身冲浅兮补了一句“浅兮是苏吴子弟,靠能力来洞察我,同样,我是未来储君,我也能靠权利了解你,所以今后也莫要在我这里故作严肃,毕竟,就连本宫对亲眷也是极为和煦的。时间不早了,浅兮早些歇着,本宫回了。”
一番话,两人相互试探,又在彼此坦诚,也不知,两人信与不信,又能信几分,只是今晚的明月不再孤单,有了人作陪。